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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7:35 作者: 冰糖青檸
    「喂!」暗衛不滿他們若無其事聊天,壞心眼地道,「就算我們隊全部出局,你們兩隊人數也超了。」

    時洛坐在樹上,悠閒地吹了個口哨,開口涼薄不已:「那也不是你操心的事了。何況,他們兩隊人數超了,關我什麼事?」

    「你看,她不過是在利用你們。」領頭暗衛惡劣地笑了笑,轉頭對玖兒挑撥離間。

    「別白費力氣了,我好歹只占一個名額,和你們合作還要時刻擔心被倒坑一把,只要腦子沒問題的都知道該怎麼選。」

    「……」確實。

    玖兒本來就因為名額不夠煩躁,此時又被反覆戳心,不快地看著坑底的暗衛,「話這麼多,埋了吧。」

    暗衛吊兒郎當的姿態一滯,換了個目標,看著徐若辰遊說道,「你們呢?誰不知道,玖兒他們是給少主準備的。」

    暗衛舔了舔唇,語意譏諷,「他們聯合起來,還有你的活路嗎?不如你我聯手……」

    徐若辰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時洛居然也沒阻止他。

    玖兒事不關己,盯著旁邊的土堆,時刻想把土蓋回來。

    領頭的暗衛喉頭滾動,在詭異的氣氛中漸漸消音。

    遠處鳥鳴傳來。

    暗衛自暴自棄地坐回去,兩手一攤:「隨便吧,反正這憋屈日子勞資也過夠了。」

    時洛從樹上跳下來,站在坑邊緣,居高臨下看著他們:「也不一定……跟著我干,怎麼樣?」

    暗衛挑起眼皮:「那我有什麼好處?」

    「那可多了。」時洛晃眼一笑,「比如這次試煉活下來,怎麼樣?」

    「你認真的?」暗衛眯眼,「玖兒他們人數超了,你有別的路出去?……難怪徐若辰這麼聽你講的話,不過你不怕我們出去之後回來報信?」

    「如果你回來的時候,能接收你們報信的人還在的話。」頂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時洛自信一笑:「玩當然要玩把大的。」

    發展魔教,第一步從奪權開始。

    暗衛眼神古怪地等她說完,才閒閒道,「我們後面有人監視。」

    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玖兒震驚意動的面色一僵,狐疑地張望四周。

    沒想到時洛並不意外,「知道,剛才順勢甩掉了。」時洛發出熱情邀請:「怎麼樣,來不來?」

    暗衛並不看好:「我不找死。」

    「可是你現在也活不了。」玖兒一針見血。

    「……」

    時洛扔下去一盒傷藥。

    見眾人都止血,「那就走吧。」

    「?」

    徐若辰:「你不是不出去?」

    時洛和善微笑,「當然要保證他們短時間回不來。」

    眾人跟著時洛,七歪八拐,走走停停,就連方向感最好的暗衛都不知道走到哪兒了。

    出了山谷,眾人才知道她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荒郊野嶺,雜草比人都高,一點人煙都看不見。來處密林環繞,連原路返回都不行。

    「……」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的這麼個地方的。

    沒個三五個月,肯定回不去報信,說不準連城鄉都走不到。

    決定了離開的人選,時洛就領著十位「倖存人員」往山谷回去。

    還好這次試煉時間充裕,一去一來,正好趕上出去的時間點。

    玖兒:「分開走吧。」

    幾人沒有意見。

    前幾天下了場暴雨,沖刷了痕跡,但是幾個人出去的時候或多或少狼狽。

    時洛踩著最後一個名額出去。

    老嫗捏緊的掌心驟然鬆開。

    時洛出來之後,眾人從黎明等到黃昏,又等到斜月升空,再也沒有一個人出來。

    折損率這麼高?負責人暗暗皺眉。

    ……

    梳洗過後,老嫗告訴時洛魔宮的新決定:「名次太差,宮主讓你出門執行任務,鍛鍊能力。」

    「玖兒也去?」她是倒數第二個出來的。

    老嫗搖頭:「他們留在宮內訓練。」

    時洛點頭,對此接受良好。這其實和她名次好壞沒有關係,就算她第一個出來,該去還是回去。不過理由變成表現好的獎勵罷了。都是套路。

    老嫗也覺得宮內操之過急了,不過她也理解那些人的想法……

    這次試煉結果太過古怪,除了前十名,其餘進去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是個人都知道有古怪。

    如果不是這一輩有天資的孩子就剩這麼幾個,他們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會面對各種嚴厲盤查,現在只是轉為暗處觀察。

    一旦發現不對勁,還是會被處理。

    老嫗只希望這件事和少主沒關係,可是少主油鹽不進,她只得再一次警告:「少主,別過線。」

    時洛無辜:「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此後,時洛開始被安排各種任務,時洛乖巧應下,藉此契機摸清魔宮各種事務,時洛抓住機會又說動了不少人。

    暗潮湧動,連閉關的魔宮宮主都嗅到了一絲風雨欲來。

    深夜,時洛又一次從外面完成任務回來,提著特色叫花雞準備帶給玖兒他們解解饞。

    燭火跳動。

    老嫗推門而入,長長的灰色裙裾拖過門檻,「少主,你過線了。」

    注意界線的事,老嫗總是反覆提醒,但都是無奈中帶著僥倖。這是第一次,老嫗這麼失望確定地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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