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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56:01 作者: 博士鄧肯
「不用。」路秦低頭看了看自己,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這才看到昀澤的臉上似乎也帶著傷,就問:「怎麼,你也受傷了?」
昀澤知道,這一拳打在了臉上,肯定能被看出來,就掰了掰後視鏡,看著自己的臉,只是搖搖頭,意思沒什麼關係。
路秦也點起了一根煙,頭伸出車窗看了一眼:「過了這條街,你把我放下吧。」
「你去哪兒啊。」昀澤知道路秦的家裡,明明離這裡很遠,所以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在這個地方下車,路秦的目光始終盯著窗外,今晚的事情,讓他有點兒不敢直視昀澤:「不知道,我能回家。我怕那個老闆在找到我家裡去。」
路秦的擔憂是對的,昀澤低頭想了想:「那你跟我走吧,先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想辦法給你父母找個別的住處吧。」
路秦嗯了一聲,昀澤把煙屁股丟出了窗戶,重新發動了車,路秦從靠近駕駛室那邊的後視鏡里,隱約看到昀澤的眼睛有點兒發紅,自從那次吃飯,昀澤講了自己的故事之後,路秦就明白自己所了解的昀澤,可能只是他人生當中的一個片面,事實上的他,未必是自己能理解的:「你在旅厲有股份啊。」
「曾經有。」昀澤打了一下方向盤,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同學嗎?就是剛才的老闆。他欠著我的人情,不然我也不敢那樣和人家那種大哥叫板啊。」
路秦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倒也說得通的:「你同學看著像是四十多歲的人。」
「他吸毒。」昀澤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句話:「還一直想要拉我和他一起,你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了,不過如果你當初聽我的建議,辭了旅厲的場,也就不會鬧今天這回了。」
這點路秦是心服口服的,他很聽話的點頭:「我明白,哪我真的沒有辦法在繼續跑夜場了嗎?」
路秦這個問題出口,讓昀澤有些哭笑不得:「你還真是掉進錢眼裡了。老秦這人說話一是一二是二,他既然這樣說了,估計明天就不會有人敢用你了,夜場你是不要想了。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
路秦想到了今晚1982經理的狀態,他應該也知道老秦在針對自己,不然不可能不繼續簽合同的,而且老秦也說自己手裡有1982的月收益,這樣看來,他還真的是能在這個圈子裡呼風喚雨。路秦很明顯的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被打的腦袋有點兒壞掉了,總是暈暈乎乎的,還有點兒噁心,就橫躺在后座上。昀澤也沒有說什麼,他一邊開車,一邊回憶今天老秦的話,嗓子澀的發疼。
他和老秦是初中的同學,一直到今天,自從那次在警察局做了偽證之後,昀澤就有意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他到現在甚至想不出來自己當時除了撇清自己以外,有沒有試圖去拉他一把,如果自己當初像今天對路秦一樣對他,是不是他們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麼多兄弟在,他自己一拳打過來,這控制不住的憤怒里究竟有些什麼,昀澤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楚老秦,可也不甚重要了,從今天開始,他們兩個人之間是徹底的恩斷義絕了,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這兩條線在相交了這麼多年之後,開始各奔東西了。
車子拐了個彎,停在了樓下,昀澤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他打開車門,叫了兩聲路秦,見沒有回音,一回頭,發現他早就躺在車座上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香,昀澤簡單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果然沒有發現特別嚴重的,也就安了心,又不忍叫醒他,就給時寸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把門打開,抱起路秦,開始往五樓爬。
時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穿著睡衣打開門,站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兒就聽到昀澤的腳步聲,他往下看了看,正看到昀澤抱著一個人走上來,起初他還以為是個姑娘,走進了才發現抱了一個滿臉都是血跡的人。
「這……」時寸剛想問,昀澤就做了一個小點聲的手勢,沖自己的房間抬了抬下巴,到底是合作多年的搭檔,時寸連忙過去把臥室的門打開,本來想搭把手,可左看右看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就站在門口,看昀澤把人輕輕放在床上,幫忙脫了鞋,拽過被子蓋好,兩個人才一起走了出來,掩上了房門。
「你從哪兒撿來的?」時寸有些驚訝,這個問題剛出口,就看到昀澤臉上的傷了:「我……你又去打架了?」
「打什麼架。」昀澤翻了個白眼,到洗手間洗臉:「你沒認出來?那不是路秦嗎?」
時寸還真沒認出來:「那臉花的跟唱戲似的,誰能認出來,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昀澤小心翼翼的上了雲南白藥,才轉過頭看著時寸:「一言難盡啊,老田今天知道我走了,炸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著要開始長……長……長……長……的放糖了23333333333
第26章 同……同居?
時寸靠在牆上,呵呵的笑了兩聲,這一下,昀澤就基本上猜到了,心裡明白鐵定自己這頓罵是躲不過去了,時寸擺弄了一下自己手腕上掛著的紅繩兒,也聽不出來是笑還是無奈:「老田炸,老田炸,老田炸完老黃炸,今兒晚上,是老田和老黃一起炸,你前腳剛走,老田就從樓上下來了,問你怎麼了,子木結結巴巴的一解釋,老田當時就炸了,扇子都摔了,我親耳聽到上樓給老黃打電話,兩個人因為這件事又吵吵了一頓,我看你這個藥也不用上,反正也活不過明天。」
昀澤正沾著雲南白藥那粉末往臉上塗,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不是兄弟,好歹幫我解釋兩句。」
「你覺得我現在說話有力度嗎?」時寸本來已經有些緩和的神色突然又黯淡了下來,他抱著肩膀靠在門框上:「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想來不是那類胡來的人,老黃和老田都知道。你現場撂挑子的確是不對,不過要不是沒有點兒急事兒,誰會幹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你明天多說兩句好話就行了。」
昀澤對於剛剛時寸說的第一句話,還是挺愧疚的,他並不是有意戳到他痛處的,仔細想想想他說的也對,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明天上午去園子裡認個錯,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他本來想讓時寸回去睡覺,但是又想到了老田今天晚上的話,正好現在沒有什麼外人,就順口說了:「老田今天和我說,東區要新開一個園子,咱們可能就是底了,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們?」時寸的反應明顯就是回到了昀澤,在看到昀澤點頭以後,他也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不對吧,何先生,鄭先生都在,還有各位師叔,咱們開場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是底。」
昀澤搖頭,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清楚,以為老田之前跟你透過這類的事情,如果要是新開園子,估摸老田和老黃都得過去,到時候老先生們要是都帶過去撐門面的話,事情就容易解釋的,但是不至於都帶走,連個底都不給咱們留。你說這一場說下來,連個返場觀眾都不叫的話,這行還能呆不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