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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孝：「但是你並沒有動用自己的人手。」

    顧庭昀：「那又如何？有用就行。」

    顧庭昀並不想多說更多，現在說的更多也是無用的。沒有更好的線索，他並不願意說那些沒用的，不管是什麼揣測，都要真正的真憑實據來佐證的。

    「不管什麼事情，都要慢慢來。」他道：「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不過……」

    他點了點桌面，說道：「現在的葉晶並不是葉晶本人，而是假的。這個女人是個日本人。」

    霍孝抽菸的手停了下來，他蹙眉看向了顧庭昀，低沉道：「冒名頂替？」

    霍孝倒是全然沒有想到。

    他沉思起來，半響，緩緩道：「可是霍家從來都不和他們那些人做生意的，更是沒有一點點的牽扯。為何要殺祖母？」

    事情越牽扯越多，倒是讓人很難確定究竟如何，仿佛是在一團迷霧之中，很難找到方向。

    顧庭昀平靜：「也許她的身份和她殺人是完全割裂的兩件事兒，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牽扯。發現她是冒名頂替，倒是一個意外的收穫。正是因此，我才更不能妄動。如若妄動，怕是打草驚蛇。自然，你的人手確實也很厲害，但是現階段你覺得合適麼？」

    霍孝嗤笑一下，沒再言語。

    不過他倒是垂首沉思起來。

    顧庭昀：「該問的問完了，不走？」

    霍孝微笑：「等飯。」

    顧庭昀揚了揚眉，說道：「您還真是執著。」

    霍孝搖頭，將菸頭按在了菸灰缸里，緩緩道：「我不是執著，是餓了。」

    祁八爺碎碎念，「你就是心懷不軌。」

    霍孝發現，他平日裡總是對四五、四六不客氣，其實挺不對的。

    畢竟四五和四六還不是這個人這樣，簡直是聒噪的讓人討厭。

    他感慨道：「祁八爺，據我所知，您和葉晶也睡過吧？你說她怎麼沒半夜一刀結果了你呢？」

    祁八爺：「……」

    媽的，這個煩人精！

    他深深喘息了一下，微笑：「她八成是捨不得。」

    霍孝點了點桌面，淺笑出來。

    不知為何，祁八爺就覺得霍孝這個笑容當真是十分的嘲諷了。

    他立刻問：「你什麼意思？」

    又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魅力？」

    霍孝淡然道：「我什麼也沒說，全然都是你自己說的吧？你自己要這樣想，也沒辦法。」

    越是這樣，祁八爺越覺得自己被嘲諷了，真是氣鼓鼓的。

    顧庭昀眼看祁八爺被氣成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道：「不如你去隔壁看看？」

    祁八爺反問：「我去隔壁幹什麼？」

    顧庭昀微微垂眸，整個人透著淺淡的柔意：「唐嬌要請我們吃飯，總不能讓人家打電話通知吧？多不好。你過去吧，若是好了，直接帶回來。」

    祁八爺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不過……七哥總歸不會坑他。

    祁八爺出了門，等他站在唐嬌家的客廳才察覺哪裡不太對，這……主動上門拿吃的，其實還真是挺尷尬的。

    而且……他會見到沈漣漪。

    不說旁的，只這一樣就足以讓他心跳加速，七上八下。

    講真，楊聰文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還尷尬，但是看到眼前這位就知道了。

    絕對是有的。

    他同情的看著眼下這位，說道：「快坐。」

    倒是招呼起來。

    唐嬌似笑非笑，不過倒是沒說什麼。

    好在，他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她道：「您坐吧，我去廚房看看。」

    祁八爺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舒服。他咳嗽一聲，攥緊了拳頭。

    楊聰文這個時間還坐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一時間，祁八爺的心裡還真是五味繁雜，酸甜苦辣咸，什麼滋味兒都有了。

    他又看一眼楊聰文，二人的視線對上，楊聰文不好說什麼，垂頭不知想著什麼。

    說真的，唐嬌見過很多尷尬的要死的場面，但是如同今時今日這樣的，決計沒有。

    她甚至想，如若他們都不在，這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

    不過又一想，雖然祁八爺不是什麼有節操的男人，但是總歸也算是一言九鼎，不會說過了不算。

    想來他是不會糾纏她娘的。

    唐嬌轉身到廚房，將每道菜都準備了一些裝食盒。

    沈漣漪道：「好在有的菜我買的多，不然看你怎麼送人。」

    唐嬌倒是笑盈盈的：「不夠就不送啊，不過有這麼多大閘蟹，做的再少都夠了。」

    唐嬌倒是萬萬沒有想到，霍孝送了四五十隻，他還當真是實在啊！

    唐嬌感慨道：「不過看到霍孝這個送法兒，一下子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了。」

    他們買大閘蟹基本很少這樣買的，倒是講究個精緻。

    一隻大閘蟹，慢條斯理，能吃許久。

    可是唐嬌在哈爾濱生活了二十年，倒是已經了大快朵頤，不講究那麼多。

    不過又或者……並非什麼哈爾濱生活的習慣，而是她做乞丐的時候養成的習慣吧。

    想到這裡，她揚了一下嘴角，隨即裝好了食盒，又撿了十幾隻大閘蟹。

    沈漣漪低語道：「既然是祁八爺過來，我就不出去了，你拿出去吧。」

    唐嬌哎了一聲，倒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