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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話結束，楚楚忙將手機放回了原處，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要是一早知道這是陸少的手機，就算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接剛剛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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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明明昨天兩人還那麼親密，今天他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稱呼自己「這位小姐」。那聲音甜甜膩膩，一聽就是勾人的那種。

    楚杭杭莫名一陣心酸，胸口悶悶的，喘不上來氣。

    她心裡終是氣不過，淚水如同開了閘，止不住的往外冒。

    楚杭杭邊哭邊走，不知不覺已經走過了大半條街。冷不丁，身後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停了下來，在她身後輕輕鳴了一下笛。

    車中。

    顏寧伸手打開車頂的燈，笑道，「杭杭，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

    話還沒說完，微弱的燈光亮起，楚杭杭一臉斑駁的淚痕一覽無餘。

    顏寧愣住了，「你怎麼了？」

    楚杭杭抽噎了兩聲，不知該從何說起。

    沉默的車中，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楚杭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眉掛斷。

    鈴聲又響。

    又掛斷。

    如此重複多次，顏寧看不下去了，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要是不想接就......關機吧。別這麼折磨自己，」

    心頭的委屈蔓延上來，楚杭杭覺得自己心中、喉頭全是苦澀。她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掩面，將頭抵在兩膝上，大哭了出來。

    顏寧看著她痛苦的模樣，重重嘆了口氣，伸手把車頂的燈關掉了。

    人難免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這樣的脆弱時刻，不應該袒露給他，而應該坦露給黑暗。

    在一片黑暗裡大哭了許久，楚杭杭抬頭哽咽道，「我沒辦法。」

    「顏寧，他在我心裡，怎麼都趕不走。」

    有人說，愛情里，提前愛上另一方的人就是輸家。

    她曾認為這樣的想法太過功利。沒想到，等她嘗到了愛的滋味兒，她才知道什麼叫「身不由己」和「一廂情願」。

    她覺得，她輸得一敗塗地。

    顏寧望著楚杭杭的一臉殘淚，心如刀割。

    今晚楚杭杭不想回翠湖雅苑，她一點都不想見到陸則。索性報上了李雨桐家的小區名。

    黑色的轎車剛停在CBD某小區樓下，顏寧的手機便響了。

    「喂，李秘書。」

    「好的，就這樣辦。」

    「很好。」

    ......

    楚杭杭就坐在顏寧身旁，兩人挨得極近，她隱約聽見他的電話里傳來「陸氏」之類的字眼，不禁有些狐疑。

    顏寧看了楚杭杭一眼，便草草掛了電話，「不好意思，是公司的事。」

    楚杭杭忙道，「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顏寧噙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杭杭，跟他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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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天，李雨涵飛海南省出差了，今晚她家中空無一人。

    楚杭杭熟門熟路的打開消防箱的柜子，果然看到一把鑰匙靜靜躺在裡面。

    進門換了拖鞋，又洗了個熱水澡，她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

    楚杭杭坐在床上，打開手機，準備給李雨涵報備一聲。沒想到剛一開機，陸則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杭杭，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剛剛我手機不在身邊，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陸則焦急的聲音，楚杭杭一臉平靜，甚至毫無波瀾，「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了。」

    晚上在天上人間，陸則發現有人動過自己的手機，當即大怒，天上人間的幕後老闆得知後，立刻親自來給他賠罪道歉。

    即使是這樣，陸則離開的時候，臉色依然好看不到哪兒去。

    陸則回撥過去電話的時候，楚杭杭已經關機了。他駕車回了翠湖雅苑，發現楚杭杭不在，又立刻跑到她的單位周圍，一邊找她，一邊打電話，一直折騰到現在。

    聽著楚杭杭平靜而冷淡的聲音，陸則心中警鈴大作。

    以前，楚杭杭生氣的時候，最多和他吵兩句嘴，或者動手打他兩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冷漠過。

    陸則立刻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剛剛接電話的是.......」

    「陸則，我真的好累，」楚杭杭淡淡打斷道，「你好好玩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杭杭，不是你想的那樣，剛剛我手機被別人拿到了，僅此而已。」陸則無奈道。

    「陸則，我不是傻子。」楚杭杭輕笑了一聲，「你身邊的女人是誰，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笑著笑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不，我就是傻子。」她淚流滿面，唇角帶笑，「陸則，我就是腦子有病，才會愛上你。」

    電話那頭，陸則愣住了。

    時光仿佛靜止，他回過神兒來，心頭一陣狂跳，「楚杭杭，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