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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惠子：阿滿。我現在還沒什麼影響力和話語權，只好讓老謝幫你了。

    沈惠子：另外，我從老謝那拿到消息。祁游弟弟的消息是李克放出去的，你的消息估計是以前圈子裡的人，不好查。你讓段宏替你查清楚，找出來把人告訴我，姐得把他撕碎。

    沈惠子：再另，你男人表現不錯。我很欣賞。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宋一滿：說了多少次，不是我男人。

    宋一滿把冰箱裡半截黃瓜拿出來，掰開，咬了一口。

    宋一滿：吃飯的事再說，你個小狐狸精。

    被人叫小狐狸精沈惠子倒是不生氣，樂呵了起來，咯咯直笑。她坐在謝群之辦公室呢，兩個人剛才親熱一番，謝群之還在繫著自己的領帶，見她如此，忍不住冷聲問，「笑什麼？」他系領帶的樣子就這麼好笑？

    沈惠子把手機藏起來，捋了捋裙擺。她今天玩怪招，不知從哪兒買了以前他們讀的高中的校服，穿上了，特意來辦公室勾謝群之玩，想看反應。她還挺得意的，謝群之在她面前從來控制不了自己。她喜歡看他失控的樣子。讓他幫忙發微博是個意外，她以為他會拒絕，他倒是輕而易舉答應了。

    謝群之是那種不知道答案就不罷休的人。於是他食指扣在領帶上拽了拽，走近沈惠子，就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角度看著她還泛紅的眼，又問了一次，「不告訴我？」

    要擱以前讀書的時候，沈惠子哪會怕他？哪次不是把謝群之吃得死死的。可是現在，對著如今的謝群之，沈惠子還真有點怕了。她乖了起來，心思里藏了些壞，裝委屈地說，「有人罵我狐狸精。」

    謝群之還能不知道她？

    被人說狐狸精估計能高興得狐狸尾巴都在蕩漾。

    沈惠子的人生目標之一就是當個動輒美艷四方的狐狸精。最重要的是，當能勾得謝聖僧動心的狐狸精。

    於是謝群之也不哄她，免得她尾巴翹上天。他裝沒聽見，想後退，離她遠些。沈惠子不幹了，抬手就是拽謝群之的領帶，「學長，我是狐狸精嗎？」

    謝群之當年是她學長。

    見面前的女人穿著年少時候的校服，謝群之頭疼又不可控制。一切都再重演，他偏偏欲罷不能。沈惠子就是他命中不可缺少的劫數，歷了一次，還得歷千千萬次。他得罰她，才能有一點活過來鬆了口氣的感覺。

    謝群之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剛剛沉睡又甦醒的地方去。

    「這是你要的答案嗎？」他啞著嗓子說。

    沈惠子滿意了，想放開手，當這一局獲勝。謝群之可不會讓她走。他只有看著她的眼中有自己的影子，才會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是真的有心的。她是愛他的，而不是愛他的錢，愛他的權，不是不甘，不是占有欲作祟。

    然而感情有那麼容易分得清楚嗎？

    謝群之不知道，宋一滿也不知道。

    她看著手機有些發呆。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復祁游。

    跟他說，其實不必做到這種地步？

    還是繼續跟他道歉，為了童小海。

    又或者……

    可她真的沒辦法再去強調那一紙合約了，也不知是不忍，還是她自私地不想。既然說了愛她，那他是愛她的吧？不會像他爸一樣，對著兩個人都說了愛，然後最後留下兩份不同卻又相同的悲傷。

    還留下一個她。

    宋一滿站在抉擇的地點，一下又想逃了。

    祁游就像是預知到了她的一切心理活動，又給她發消息。

    Qiyou：微博的事你不用在意。儘管都是我的真心話。

    Qiyou：姐姐，我餓了qaq

    那代表了哭泣的顏文字是真實存在的嗎？

    有，有點可愛。

    他給了她台階下。

    宋一滿慶幸。

    宋一滿：我馬上過來。

    她看了一眼鍋，墊著隔熱手套把蓋子掀起來，粥粘稠又濃香，帶著些許的肉香味。山藥排骨粥。她吸了口氣，彎腰找出保溫飯盒，給祁游打包。

    宋一滿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在北京能半小時到目的地，已經算是不錯。

    她也有了些防範的意識，戴著口罩和帽子，進了醫院直接往祁游住院休養的病房去。末了，正要推開門，從門口的小扇玻璃處正好能看見裡面的情況。祁游，還有……葛執慧。

    兩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宋一滿搭上門把手的人輕輕挪開，她站在門口，雖不想偷聽，可是那隻言片語總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耳朵里鑽去。

    「祁游，你就是這麼對我的？為什麼不等公關部的對策出來？這點時間你就忍不了？你以後還怎麼當演員？」葛執慧毫不客氣。

    祁游很沉得住氣，「這不也解決得很好嗎？」

    一場聲勢浩大的聲援。他也完全把火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的那條微博下，什麼樣的評論都有。

    他這話說得沒錯。可葛執慧就是生氣，她最討厭不能溝通和不聽話的藝人。

    祁游知道她在乎什麼，於是說，「姐，道理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的未來，擔心我。」他直視著葛執慧的眼，無比的真誠，「可你就這樣讓我看著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兩個人被罵，抱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