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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22:54 作者: 凝輝殘雪
    今生倒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她以前又跟皇長孫沒有任何交集的緣由,將這個代表著麻煩的女人給忘記了。因為皇長孫的堅持和執著,她沒能讓自己和他劃清界限,沒想到,忘記和心軟的後果,這麼快就來了。

    作者有話說:

    親們,碼字到三點半,我把這一章放上來了,後面的,暫時沒有了。因為我,回老家鄉里了。木有網絡的地方,更不了哇!等我回來,再補給大家好不好?

    瞧見我討好的笑了沒有?

    頂鍋蓋跑……

    52.最新更新 [VIP]

    第52章 :風波後續, 冷嘲熱諷

    李郅軒猶如母雞護崽一般擋在錦繡的身前的樣子,刺痛了本就心中百般嫉妒的沈月霞,他憤怒的斥責, 更叫她頓時紅了眼眶。她指著錦繡, 搖頭不敢置信的說道:「軒兒, 你吼我,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骯髒下賤的失貞女吼我!」這麼多年以來, 他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她,向來都是溫和柔情的。雖然那溫和中帶著濃濃的疏離, 可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她也就不以為意。

    之前聽傳言說他屢次上門探望余家那個被稱為「女貞子」的失貞女, 她還以為他只是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樣,例行公事上門探望慰問學友,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直到這一刻,她親眼看見他在那個女子面前的低三下四,親耳聽到他對自己的呵斥,才明白, 在她不在意的某一刻, 這個她以為一直不變的男孩兒,已經全身心的屬於別人了。

    可這個別人, 還對他不屑一顧。

    想到此,她看向錦繡的眼神中,濃濃的憎恨和嫉妒更是不加絲毫的掩飾了。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看著沈月霞眼中欲滴不滴的淚珠, 李郅軒心下有些不忍, 可他還未來得及出言安慰, 她口中就吐出了如此惡毒的話, 叫他的愧疚和憐惜頓時消散在九天雲外,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沈月霞,你住口。不許你侮辱繡兒妹妹!」他說過,不讓任何人再傷害她的,可如今當著他的面,沈月霞居然完全無視,還敢開口侮辱。

    「侮辱?我哪句話侮辱她了?」大概是怒極反笑,沈月霞將淚水全咽了回去,帶著強顏的笑容緩步走下台階,可她到底還是不敢直面李郅軒的憤怒,想著法不責眾,便尋求起一邊看熱鬧的學友們的同感來。「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各位學友,你們說,是不是?」

    有她來做出頭鳥,那些八卦十足卻因為擔心皇長孫責怪,方才又被錦繡一句話堵得開不了口的各家少爺小姐們,立即就隨聲附和起她來。

    「就是,沈小姐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余小姐就是個失貞女。」

    「沒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就是說的這種人。」

    「對對對,既然做了,就別怕別人說。」

    「無辜又怎麼樣?作孽的人不一樣還是姓余的。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那一家人。叔祖姦污侄孫女兒,兄長吃了弟弟的『寶貝』,余家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原本他們還挺同情余錦繡的,畢竟她為人善良,樂於助人,加之又才華出眾,在學堂里名聲很是不錯。可她方才那句暗有所指的話,徹底的將他們給得罪了,便再不顧同窗情誼了。

    聽得這些嘀嘀咕咕卻十足清晰的話語,李郅軒本就憤怒難看的表情頓時又黑沉了些,望過去的目光中含著從未有過的暴虐和陰寒,盯得那開口的人頓時有些靜若寒蟬的住了口,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這個樣子的皇長孫,好像要吃人了一般,好恐怖。

    同時一時間,錦繡的臉色也瞬間煞白,心中翻滾著巨浪,「失貞女」、「女貞子」、「骯髒」、「下賤」……這些詞語,都是用來形容她的嗎?

    她以為,憑著她異於常人的經歷和心性,她能夠坦然的接受這一切,可事到臨頭,真正需要面對的這一刻,她居然,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那字字句句誅心般的言語,仿若尖刀,狠狠扎入心間,刀刀帶血、刀刀入骨、痛徹心扉。

    「哈哈……」看著錦繡痛苦的模樣,沈月霞心中的鬱氣頓時一掃而光,她暢快的大笑著,帶著鄙視的眼神看著錦繡,諷刺的道,「余錦繡,我若是你,事情發生的當天就一死以證清白了,絕不對苟活。像你這樣的失貞女,活著真是丟了咱們女學的臉,虧得你還有臉,居然想要再回來。嘖嘖……余家的厚臉皮,可真叫一脈相承,都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啊!」

    「沈月霞!」呵斥住沈月霞,李郅軒擔憂的回身看了一眼錦繡,退回到她的身邊,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想要發怒,卻不知道該說怎樣的話,才不會再次的傷害到如此脆弱可憐的繡兒妹妹。

    這一刻,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無能和不足,心中的愧疚和自責無以復加,「繡兒妹妹……」他諾諾的喊。

    錦繡抬手阻了他說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力的平息自己心中的巨浪。事情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的去面對。逃避根本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今日若真的因沈月霞幾句諷刺和挑撥的話,自己如他所願的棄了生命遁入輪迴,那才是真正的失敗,辜負了老天讓她重活一世的恩典。而她若禁受不住這些侮辱和排斥,棄了學業躲回家中,那才真的叫苟活於世,才丟盡了臉,再也抬不起頭來。

    深呼吸之後,錦繡露出與往日一般無二的笑容,目光挑釁的看向面前不遠那個驕傲肆意的女子,語氣卻一如以往的柔和謙遜。「沈月霞學友,我出身書香世家,祖父位列朝臣,乃一品丞相,父親是翰林院五品編修,而我是父親唯一的嫡女,且品行並無絲毫差錯,年齡尚在七到十五之間,才學六藝雖不精深,卻也皆有涉獵,符合華清書院女學學子入學的所有條件,是以學院准我回來也是自然之事。你若是有任何的質疑,大可去向山長或者學委會問詢投訴,我既有這資格,自然不會如你所願放棄學業的。至於沈小姐所言之事,聖人有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深以為然,並將此事當做上天對我的考驗,便更要努力的生存下去。沈小姐若是歷經磨難之後,要做那毀傷自己身體髮膚的不孝之事,我並無絲毫的異議。可我余錦繡不會,我的生命來之不易,我會好好珍惜,絕不輕言放棄,更不會讓別人來損害。」前一世,我已經還給了他們一條性命,報答了養育之恩。今生,我的命就是我自己的,誰都沒有權利來奪取它,毀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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