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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你寫的歌太好聽了，我們都很喜歡你。」路源的臉更紅了，根本不敢跟牧星瀾對視，因此沒有察覺他和蘇辰之間的暗流涌動。

    「是嗎？我很多歌的靈感都來自於……」牧星瀾的話語未盡，蘇辰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走吧，等會兒堵車了。」隱約猜到牧星瀾的意思，蘇辰不願讓路源聽到，著急忙慌地拉著他的衣袖離開了。

    目送兩人離開，牧星瀾的嘴角仍舊噙著笑，眼底晦暗不明。

    「牧總，您這樣太冒險了，萬一他聞到您的信息素怎麼辦？」牧修忐忑掙扎良久，最終直言道。

    「路源是Beta，聞不到的。」牧星瀾不以為意，「至於蘇辰哥哥，他是不會出賣我的。」

    路源是個頗有才氣的建築設計師，參與過星辰地產的項目，牧星瀾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只是兩人不曾見面，所以牧星瀾沒有認出他。

    「恕我直言，蘇總顯然不承認你們之間的戀情。」牧修謹慎地斟酌著用詞，儘量委婉道。

    說實話，何止是不承認，依蘇辰冷若冰霜的樣子，牧修簡直要懷疑他們之間所謂的愛情都是牧星瀾臆想出來的。

    「哼，這是情侶間的小趣味，你個老頑固肯定是不懂的。」牧星瀾不耐煩地轉身。

    在屋內掃視一圈，牧星瀾考慮找誰收拾殘局時，無意間發現沙發的角落藏著一個黑色絲絨小盒子，便好奇地撿起來。

    「嗯？這是什麼？」牧星瀾端詳著眼前的盒子。

    「好像是戒指盒。」牧修提示。

    「肯定是蘇辰哥哥送給我的！」牧星瀾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

    果不其然，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枚精緻的男士戒指，牧星瀾笑意更深，滿含期待地戴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卻發現壓根不合適。

    牧星瀾不死心，幾番嘗試之下，這枚戒指也只能勉強套在他食指上，顯然不是給他準備的。

    鎮靜自若的表情終究維持不住，牧星瀾不得不承認他的記憶似乎出現了偏差。

    第29章

    從化妝室離開後，蘇辰還在回想，因為牧星瀾實在是莫名其妙。

    蘇辰不理解，明明他們早已斷了聯繫，為何牧星瀾會說他們沒有分手？

    明明牧星瀾現在事業有成，愛情甜蜜，為何對他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樣？

    難道業界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大項目即將開展，所以牧星瀾準備故技重施？

    他有那麼好騙嗎？

    思緒飛轉，蘇辰拽著路源，流星趕月一般，疾步如飛。直至停車場，他的腳步才漸漸慢了下來。

    途中，路源不停喚著蘇辰的名字。

    「什麼？」空曠的停車場迴蕩著路源的聲音，蘇辰終於聽見了。

    路源彎下腰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我想讓你慢點走，我跟不上。」

    「抱歉。」蘇辰輕撫路源的背部，幫助他平復呼吸節奏，「好點了沒？」

    「沒事了。」路源擺了擺手，直起身。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蘇辰抬腕看表，掏出車鑰匙解鎖。

    路源點頭，雙手抱著玩偶，一邊跟在蘇辰身後，一邊把吹亂的毛絨理順。

    上車後，蘇辰一直保持沉默，安靜地開車。

    「蘇辰，牧星瀾為什麼叫你哥哥，你們是兄弟嗎？」心癢如小貓撓爪，路源忍不住詢問。

    「不是。」蘇辰直接否認，卻沒更多的解釋。

    「那……」路源還想追問，但蘇辰臉色難看，他只好選擇閉嘴。

    車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就連路源打開輕柔的音樂也沒緩解半分。

    過了一會兒，蘇辰將車靠邊停下，打開車窗，讓晚風徐徐吹進來。

    「他是我的前任。」蘇辰深呼吸，輕聲道。

    其實牧星瀾根本稱不上前任，他用謊言編織開始，目的達成後都不屑於收尾。

    他們之間所謂的感情，不過是一方陪另一方演戲。戲散了，人也就走了。

    只是蘇辰不願點破，想在路源面前留住最後的體面，因而在這件蠢事上蓋了一層漂亮的遮羞布。

    「啊？」路源驚道。

    「我們已經三年沒有聯繫了。」蘇辰語氣幽幽，帶著幾分悵惘。

    「對不起，我以為你是他的粉絲。」路源窘迫地撓了撓頭髮。

    「沒關係，都過去了。」蘇辰輕笑，關上車窗，啟動車輛。

    真的都過去了嗎？看著蘇辰臉上勉強擠出的笑意，路源禁不住發問，卻不敢問出聲。

    路源單純，但他不傻。

    經過蘇辰點明後，路源憶起牧星瀾看蘇辰的眼神，直勾勾，明晃晃，而蘇辰也沒他表現得那麼古井無波。

    再次看向手裡神似牧星瀾的Q版玩偶，路源不覺用力擠壓著玩偶的小臉，直至玩偶變形，他才如夢初醒，鬆開手，隨即將它扔在一旁。

    流線型的車身滑入同樣漆黑的夜裡，車燈照亮前方的路，周圍不停變換的景色漸漸藏進昏暗中，如同前塵往事裡的過往。

    但有些景色看過了，就忘不了。

    ———

    蘇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本周日星辰地產舉辦慶功會，你不去？」容灤制定行程時發現蘇辰將周末的活動全推了，不由前來確認。

    「不去。」蘇辰筆下不停，冷冷道。

    「簡氏集團已被星辰地產收購，棄置的別墅項目也會重新啟動。星辰地產創立不久，難挑大樑，據說牧星瀾將在這次慶功會上挑選中意的合作夥伴。」容灤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