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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辰哥哥，對不起。」牧星瀾接到一個電話，半晌才回來，「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吃午餐了。」

    「怎麼了？」蘇辰剛選好餐廳，正準備打電話預定，聞言立刻掛斷了。

    「沒事。」牧星瀾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專輯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我重新錄一遍。」

    「不吃飯了嗎？」意識到牧星瀾神情急切，蘇辰連忙站起身，「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經紀人來接我，我在車上隨便吃點就行。」牧星瀾愧疚地握住蘇辰的手，「明明說好今天要陪蘇辰哥哥的。」

    「沒關係，工作要緊。」蘇辰安撫地吻了吻牧星瀾的臉頰，「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度過。」

    「好，那我先走了。」牧星瀾在蘇辰唇上輕啄了一下。

    目送牧星瀾上車，直至看不見車身，蘇辰才轉身離開。容灤倚在門邊，雙手抱胸，全程見證了蘇辰的留戀與不舍，心裡越發不安。

    「我有東西想給你看看。」等到蘇辰走近，容灤放下手沉聲道。

    「什麼？」看見容灤嚴肅的表情，蘇辰頓時覺得頭痛起來，「不會又是關於星瀾的吧？」

    「就是他。」容灤應聲，示意蘇辰跟上，「總之你跟我來。」

    沒辦法，蘇辰只好跟著容灤。兩人一直走到地下的監控室。

    「你仔細看這段視頻，牧星瀾來過。他掃視了一圈，分明是在尋找什麼。」容灤調出書房的監控記錄，指給蘇辰看。

    「我知道啊，他在找洗手間。」蘇辰一臉平靜，淡淡道。

    「怎麼可能？」容灤不可置信地推了推眼鏡，「這種蹩腳的藉口你也信？」

    「為什麼不信？」蘇辰指了指監控中的牧星瀾，「如果他想找什麼東西，為什麼不搜一搜？」

    的確，牧星瀾進來書房後只是轉了一圈，然後就離開了，什麼東西都沒碰。

    「反正你最好小心著點。」容灤抿嘴，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牧星瀾的行為。

    「我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就很難清除掉。」蘇辰眼含警告地看著容灤，「但也別太疑神疑鬼了。」

    容灤擔憂地注視著蘇辰離開的背影，心裡只能祈求老師那邊的進展能順利一些。

    三個小時前，蘇宅三樓。

    「老師，您看出什麼了？」容灤和紀寧站在窗邊，看著花園裡的兩人。

    「感覺他長得有點像我的一個故人。」紀寧放下望遠鏡，在腦海里仔細搜索著。

    「誰？」容灤有些吃驚，牧星瀾背景普通，應該不可能跟老師認識的人有什麼交集。

    「我想起來了。」紀寧又拿起望遠鏡，看了半晌，終於回憶起那個早已不在人世的朋友，「牧婉秀。」

    「牧婉秀？她是誰？」容灤有些奇怪，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很久以前的事了。」注意到牧星瀾似乎朝這個方向看過來，紀寧趕緊拉著容灤躲在窗簾後面，「這孩子比我想像的還要警覺。」

    「他確實很不簡單。」雖然容灤對牧星瀾沒什麼好印象，但沒有否認他的優秀與聰慧。

    據紀寧講述，原來他大學的時候和牧婉秀是同班同學，兩人經常坐在一起聽課，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後來牧婉秀發現自己唱歌的天分，漸漸對學習不感興趣，開始涉足娛樂圈，兩人之間的聯繫漸漸就淡了。

    還沒等牧婉秀在歌壇闖出名號，她就因商業聯姻不得已嫁給了簡德信，紀寧也和蘇峻相識相愛，兩人就徹底斷了聯繫。

    再後來，牧婉秀因難產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個孩子。

    「牧婉秀？牧星瀾？還長的這麼像？」容灤嘴裡默默念叨這兩個名字，「難道他們是母子？」

    「不可能，那孩子叫簡文星。」紀寧推翻了容灤的假設，皺了皺眉，「我去找老朋友們打聽打聽。」

    「辛苦老師了。」都怪自己辦事不力，還要讓老師親自出手，容灤心裡很是自責。

    紀寧摸了摸容灤的頭髮，讓他不要太在意。

    ———

    冉星娛樂公司錄音室。

    「急著找我什麼事？」牧星瀾進屋後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你找到了嗎？」見到牧星瀾進來，陶祺然趕緊上前追問最新進展。

    「沒有。」牧星瀾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聽到否定的回答，陶祺然頓時方寸大亂，「距離投標截止只剩一周了。」

    「這不是還有七天嗎？」牧星瀾悠閒地喝了一口水，「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嗎？」陶祺然心煩意亂，來回踱著步，「簡文煦那傢伙標書都擬好了，正準備投呢。」

    「這個蠢蛋。」牧星瀾罵道，心中的怒火簡直無法遏制，「我都說了聽我的指示。」

    「眼高手低，沒有金剛鑽非要攬瓷器。」陶祺然恨聲道，「他說請了招標負責人吃飯，已經得到了內部消息，絕對萬無一失。」

    「呵呵。」牧星瀾冷笑，語氣里充滿了鄙夷，「蘇氏集團標書都沒投，他哪裡來的內部消息？」

    「總之，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陶祺然使勁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先穩住簡文煦讓他等幾天再投標。」牧星瀾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對策，「我再想想辦法。」

    「對了，今天你不是去蘇宅了嗎？一點收穫都沒有？」陶祺然不死心地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