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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20:40 作者: 何書
    蕭懷肅看我這個反應,微微蹙眉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昨天晚上幫你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要不,我去買些藥回來?」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再裝傻還有什麼意思?總不會是說我頭撞到了地板,買點藥回來給我擦?

    想到他昨天晚上竟然還幫我清理過,我搖搖頭,漲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你----」卻不知道怎麼接話。

    蕭懷肅將我攬在懷裡,動作溫柔的像是抱著脆弱的嬰兒一般,令我有些微彷徨的心稍安,我們四目相望,他說:「昨晚你哭著說喜歡我,是準備裝失憶嗎?」

    我哭過嗎?我竟然不知道。

    我還沒說話,蕭懷肅忽然一臉鄭重的摩挲著我的臉,說:「黎恬,我們在一起吧?」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懷肅,頭有點發蒙。

    他說完後,忽然附身吻住我,這個吻不同於昨夜的激烈,如夏夜送來的慡風,帶著點引導,細密又和煦的頂進我的口中,吸允,糾纏。

    我怎麼捨得推拒?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推開他。

    長長一吻結束後,我早已氣喘吁吁,神情茫然。

    他問我:「還疼嗎?」

    頭髮懵的我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想起來他問的是那裡疼不疼,其實昨夜除了最初有些不適和疼意,當我感受到快樂後,那疼意漸漸被蘇麻替代,現在憶起來也只覺得舒服和愉悅,哪裡還會覺得疼?忙又搖搖頭,搖完又覺得不妥,腦袋跟凝固住的漿糊似的,根本沒有辦法理智的思考,自暴自棄的選擇埋首在被子裡。

    蕭懷肅看我如此,逸出一聲笑,攬住我腰的手漸漸向我被子下的身上探,當他撫上來時,想起昨夜的纏綿,尾椎骨不受控制的竄起一絲顫慄,他察覺到我的顫慄,直接將我撈進懷裡,被下的兩具身體緊緊挨在一起,肌膚相親,溫度漸漸攀升。

    他吻了吻我的頸窩,輕聲詢問道:「可以嗎?」

    昏頭昏腦的我,就這樣再次陷了進去。

    做到一半的時候,有人給蕭懷肅打電話,他抱著我,騰出手來接電話,表情一本正經的對電話里的人說:「我有點低燒,讓黎恬陪我一會兒,你們先去吧,下午燒烤的時候,我們再過去,沒事兒,低燒而已,不用告訴大家,免得影響大家的心情。」說話的時候,眼神落在我身上,彼時我正跨坐在他懷裡,身體的東西因為這個動作埋得更深,正有些受不住想起來,原本是準備趁他接電話的時候就勢起來,卻被他牢牢卡著腰,動彈不得。

    沒成功起來的我沒好氣的說:「說謊話眼都不眨。」

    他掛上電話,笑容淺淺,眼中透著包容將我打量一番說:「你想這個樣子去泡溫泉?」

    被他這麼一說,想起自己後背以及前胸,被種了不知道多少糙莓,立即憋住不吱聲了。

    憋久了自然有些不慡,低頭咬住他的鎖骨,聽到他悶哼一聲,又心疼的趕緊鬆開,手不自覺的給他揉著,嘴裡又不肯問他疼不疼。

    昨夜放肆的做了一次,今早又做一次,身體疲憊中透著酸疼,蕭懷肅鬆開我後,給我按摩了好一會兒,幫我清理一番,訂的餐點也剛好送到。

    蕭懷肅去開門拿餐時,不大放心的我光著身體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又清理一次,確定裡面的液體都清理乾淨,才披著浴袍懶洋洋的擦著頭出來。

    吃飯的時候,看到蕭懷肅的臉,忽然想起了黎幽。

    想到黎幽,就又開始擔心蕭懷肅能不能接受我這樣體質的人,還有黎幽?雖然能感覺到他是喜歡黎幽的,可是因為我身體的緣故,對黎幽不喜歡了怎麼辦?

    心中微微苦澀,決定過段時間再同他講,或者說過很長一段時間再考慮要不要說,萬一我們沒過多久就分手了呢?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說出來沒多久,因為一些事情和矛盾分開,傷到黎幽的話,還不如先不說,畢竟黎幽也頗為喜歡蕭懷肅。

    下午大家開始準備燒烤的東西時,我和蕭懷肅神色如常的加入進去。

    林主管走過來對我說:「多虧了你在總經理身邊照顧總經理,去看醫生了嗎?」

    蕭懷肅不在這裡,但聽到林主管的話,我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我不是真的在照顧他,但還是要裝作蕭懷肅確實生病了的樣子說:「酒店有一些常備藥,吃後不久就退燒了,又睡了一會,已經沒什麼大礙。」

    林主管點點頭,熱情的把我手中正在刷調料的工具拿走,推著我起來說:「去,忙了一上午,你也辛苦了,去旁邊轉轉,這些讓他們來就行,就等著吃吧。」

    我……

    這大概就是抱上大腿的好處,你想幹活別人都不讓你干。

    時間久了,會不會引起公憤啊?

    不管了,本來就累得跟狗一樣,能休息為什麼不休息。

    我坐在休息椅上,下巴放在手臂上,撐著椅背,遠遠的看著正和幾個公司高層談笑風生的蕭懷肅,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微微側過臉朝我望。

    本來想裝一把高冷的我,在看到他勾唇沖我笑的時候,忍不住伸出手朝他擺了擺。

    那表情一定和一隻求玩耍的柯基沒什麼兩樣,但好在我也就擺了兩下就矜持的收手,同時也收回視線,仰頭看著樹上兩隻正擠靠在一起的肥鳥。

    不知道為什麼,確定關係後,我卻並不能像當初暗戀他時那樣輕鬆,可能是考慮的事情多起來的緣故,有種揮之不去的沉重感一直縈繞,想起來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在想什麼?」

    剛剛還在與別人說話的蕭懷肅不知道何時走過來,坐下來問我話的同時,握住了我放在椅子上的手,自然又親密。

    辛虧這裡並不是很顯眼,大家也離得比較遠,中間糙叢花卉較多,正好遮掩,剛剛和蕭懷肅說話的那幾個人也已經離開,不得不說,這裡真是個偷歡的好地方。

    確定沒人後,放鬆下來的我有些貪戀的把頭靠在他肩膀,聲音徐徐地說:「有點不敢相信,我們在一起了。」

    蕭懷肅抬起我的手,看著我們交握的地方,握的更緊說:「你是後悔了嗎?」

    我沒說話。

    他說:「後悔也晚了。」

    我笑出聲,「是強盜嗎?」

    他說:「別擔心,有我在。」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別擔心,但此時此刻,聽到他的話,有點鬱悶的心情立即就變得明亮,的確不應該這樣患得患失,太擔心有什麼用呢,走一步看一步。

    不是有句話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嗎?

    剛決定不去想太多的我,立即厚著臉皮瞅著蕭懷肅,滿懷期待又好奇的問他:「你……那個……喜歡我什麼?」本以為看在我們已經在一起的份上,他也會說幾句好聽話,讚美讚美他的另一半。

    然而,確實是我想多了,太天真。

    「喜歡你的蠢。」

    「……」說得這麼坦然真的好嗎?考慮一下你另一半的心情可以嗎?

    他看著我,又毫不猶豫的朝我插刀:「大概我身邊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蠢得人,就這麼被你吸引了吧。」

    他的表情好認真,根本不像開玩笑,這無疑又是沉重有力的一刀,我掙開他的手,抱著臂不滿的說:「那如果我忽然變聰明了,你是不是就要踹了我啊?」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不是間接承認自己現在蠢嗎?懊惱不已的扶額。

    他再一次一本正經的微微頷首說:「應該?」接著像是在同我分析這種可能性,「不過,我覺得你沒什麼機會變聰明了,畢竟已經成年這麼久,要能變聰明,早就聰明了,不是嗎?」

    我氣得眼前發黑,想跟他來一場單挑。

    然後我們真的打起來了,還是我少林,他跆拳道。

    他頗為意外,微微眯著眼說:「精神不錯?」就遊刃有餘開始拆招。

    我惡劣地說:「我們年輕人,恢復的快!沒辦法!」一個右勾拳打過去。

    聽到動靜的一撥人嘩啦啦全部神色慌張的衝過來,林主管更是想要插進來把我們分開。

    「哎喲,怎麼打起來了?!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

    蕭懷肅笑著讓他們不要管,說:「我們練練手----」

    看到蕭懷肅神色輕鬆,林主管等眾人才發現我們不是為著什麼事兒惱羞成怒幹了起來,呵呵笑著說:「真是有精神啊----回去了回去了,沒什麼事,走吧,讓他們繼續。」

    「黎恬和總經理的感情真好啊……」

    「是啊,連總經理都敢打。」

    「果然關係不一般,聽說總經理的父母和黎恬父母是認識的。」

    「這就難怪了。」

    「我說呢,當初黎恬見到總經理那麼激動,原來早就認識。」

    聲音隨著漸行漸遠的身影徹底消失。

    我一個抬腿揮過去,被蕭懷肅穩穩擋住,又拉著我的腿往後一扯,就被蕭懷肅一個翻身給壓在了糙地上,他將我的雙手固定在頭頂上方,一條腿壓制住我的下半身,低笑著問我:「服不服?」

    我自然是不服的,此時你那讓我迷醉的聲音也不好使了。

    我揚揚下巴,高傲地說:「不服。」

    「呵,有骨氣。」說著竟然騰出手來,要解我的扣子,我瞪著眼看著他,雖然這個地方比較僻靜,可是眼看著天要黑,燒烤估計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熱心的林主管派人過來喊他們兩人回去,看到了可怎麼辦?

    我壓低聲音說:「你幹什麼。」不太相信他真的敢這麼做。

    他神情輕鬆的解開一粒扣子後又問我:「服不服?」

    我還是那句話:「不服!」我堂堂少林俗家弟子,能隨便屈服的嗎?

    蕭懷肅笑著點點頭,眼神讚賞又富有深意的看著我,隨即又解開一粒扣子。

    我試著想抬起腿,卻根本使不上力,他挑的這個位置可真好,我雙腳被他頂在休息椅的下面,就算抬起來也沒用,除非我爬出來才能活動自如。

    眼看著襯衫扣子越解越少,我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你----不准解了!」嘴裡虛張聲勢,心裡好擔心竄出來個人,撞到這一幕。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一個俘虜,有什麼資格不准我這麼做?」他話鋒一轉,笑意越發的難以捉摸,手裡捏著我第四粒扣子說,「不過,敗歸敗,還是挺有骨氣的,請繼續保持。」話音一落,第四粒扣子也被解開。

    他扯開我被解開的衣服,左邊的胸膛袒露在黃昏微涼的空氣中,那一點迅速挺立起來,他按著我的手,俯下頭,輕咬頂弄,不要臉啊,太不要臉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傢伙這麼不要臉。

    險些叫出聲的我想想那邊隱隱傳來的歡聲笑語,不得不忍啊。

    生怕蕭懷肅繼續的我,默念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立即表示服服服。

    服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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