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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0:32:23 作者: 仙山有朵雲
李家的那年輕人道:「道長,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奪得魁首之位的!」
「……」
這餅畫得有點大。
卿晏哭笑不得地道謝,跟著司官去了府城。
還好參加仙門大比的弟子們吃住都由天剎盟出錢,不然卿晏連路費都沒有。
進入府城後,司官親自給他安排了住處,卿晏謝過,問道:「什麼時候比賽?比賽的內容是什麼?只比劍還是什麼?」
「從十日之前就開始了。」司官笑眯眯地擺了擺手,「不過道長你不用參加。」
在路上的這一兩天,卿晏已經開始臨時抱佛腳了——他將北雲大師留下的那本劍譜看完了,本來他讀的速度很慢,為了接下來的比試,加快進度、緊趕慢趕讀完了。
聽到這話,卿晏「啊?」了一聲,面露訝異。
「為什麼?」
司官簡要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這仙門大比還不是卿晏想像的那種考試模式。他原本以為,這比試就是所有報名的修士一起進考場考試,但司官卻說,所有參加者在報名之後,先會被按照修為等級不同分為三六九等。
因為比試若是讓所有報名者一一對戰,那太費事了,而且沒有必要,大乘期對上鍊氣期,還有打的必要嗎?結果如何,想也知道。
所以,這仙門大比,不管是到了京洲城的決戰,還是在洲縣級的初試,都是處於同一階段修為的修士互相比試,決出高下。
也就是說,在報名之時,已經大概排出了一個名次範圍,至於具體是多少名,和同階段修為的修士比過之後才能確定。
其實聽完,卿晏覺得這方法還是挺高效科學的,能省不少工夫。
因為這次的元嬰期太少了,卿晏甚至不用比試,就能進決賽了,享受了一回保送的待遇。
卿晏心道:……這就是全靠同行襯托嗎?
白臨時抱佛腳了。這司官怎麼不早說啊,早知如此,他就不熬夜看劍譜補課了。
司官道:「這院子是給元嬰期的修士住的,金丹期的全在那邊兒呢。」
他指了指遠處的另一處院落。
這院子裡他方才看過,一個人都沒有,卿晏道:「我是唯一一個元嬰期嗎?」
……不會吧。
幸好司官道:「不是。」
卿晏環顧四周,那他怎麼沒見到人?難道他們出去閒逛了嗎?
司官道:「他們已經先起身去京洲城了。」
司官想起那兩位修士的模樣,他們都出身名門,一個是千鶴門的少爺,一個是般若閣的公子,還是道侶,真是一對神仙眷侶似的人物。只是他們發現來參賽的其他修士的修為跟他們差了太多,便覺得索然無味,跟司官打了聲招呼之後,先動身走了。
「我不需要和他們對戰嗎?」卿晏問,不是說同等修為的修士要對戰確定具體名次嗎?
司官道:「不必。道長你剛升入元嬰期,而那兩位修士一個升入元嬰期許久了,另一個更是逼近大乘期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比,也能看出來他是打不贏他們的。
「所以我是第三名?」
司官鄭重其事地點頭。
這也太高了,卿晏無語片刻,才點了點頭:「……好的。」
然後,他就在府城裡當起了他的保送生,拿著幾乎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一千靈石,等著去京洲決賽。
渡靈燈當然是陪著他一起來比賽的,但連拉拉隊都沒有機會當,卿晏就通過了。主人兵不血刃就賺了這麼多錢,渡靈燈很滿意,不用再為生計考慮,徹底放了心,她來了個新地方,又是新奇,整天野在外面,整日連個人影都抓不到。
卿晏還是日常度日,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練劍,風雨不改,很有毅力。
他免試了,鎮日無事,偶爾也會去看那些金丹期的對戰。
那些金丹期修士大多是出身其他小仙門的弟子,從小學習道術,是穩紮穩打的底子,卿晏去看了,覺得他們比自己更厲害些。
他能升到元嬰期是誤打誤撞,其中應該還有當時與津哥雙修的緣故在,卿晏不由得生出一點德不配位的心虛和羞愧。
就他這樣,到時候去了京洲城決賽,不是要被吊打嗎?
不過卿晏很快就擺平了心態,被吊打也沒關係,本來他就是被拉來湊數的。
被吊打才是正常的,想通了這一點,卿晏就一點壓力也沒有了。
本來這一千靈石就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往前能走到哪兒,就看天意了。
十日之後,金丹期的修士們比試完了,決出了剩下七名。
比了這麼久,終於有好結果了,勝出的弟子勾肩搭背,要去城裡的酒樓里吃飯慶祝,也叫上了卿晏。
卿晏跟那些弟子不住一個院子,雖然是同學,但在學校里宿舍樓隔了好遠,十分疏遠,偶爾去觀戰才混了個臉熟。
他自然要去了。過幾日還要一起去京洲城,他不是那種不合群的人。
到了地方,他看著這金碧輝煌的環境,覺得這頓飯應該不便宜。
他問旁邊的同伴:「這頓飯誰付錢?」
同伴是第十名,險險擦線進了決賽,他高興得要命,哈哈一笑道:「元嬰期的修士還這麼摳?放心,不用你付錢!」
卿晏不是摳,是現在確實窮。他坐在席間,看著大家言笑晏晏,觥籌交錯之間彼此說著恭維話,想起自己的海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