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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14:44 作者: 黎歡
    他的雙手很放鬆的垂在床單上,米白色的被子蓋到了他的腰側,往上是藏在白色襯衫中若隱若現的腹肌,在往上是解開兩顆紐扣的衣領,衣領下是他線條誘人的鎖骨。

    詩渙呼吸一緊,不僅非常的想爆粗口,還想上去把人給直接睡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個女孩,要矜持,乘人之危的事不是她該干。

    她該乾的,應該是擺好姿勢,等蕭澤溢醒來趁她之危。

    也許是詩渙的目光太過灼熱,蕭澤溢睡了三個小時後慢慢轉醒。

    剛睡醒的他大腦不是很清醒,視線也是模糊的,坐在床上毫無防備的樣子像極了她家的小狼狗,讓她非常的想幫他順毛。

    想而已,她哪裡有那個膽。

    蕭澤溢坐在床上,雙手撐著被單緩了十幾秒,才轉過頭看詩渙:「你視|奸我多久了?」

    詩渙調皮的眨了眨眼:「不久,也就三個小時。」

    蕭澤溢猛的站起身,被單從他的腰間滑落,詩渙趕緊用手捂住雙眼,捂了兩秒,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摟都摟了,吻也吻過了,還在意視|奸嗎?

    她手指自動張開兩條小縫,眼珠子色|眯眯的看著蕭澤溢的臉,然後漸漸的往下移。

    視線移到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她悻悻的把手拿下來了:「哎,你睡覺都是習慣穿著一身衣服睡的嗎?我跟你說,這樣對身體可不好了!」

    蕭澤溢扯著衣領的手移微頓,朝她揚了揚下巴:「過來。」

    詩渙:「啊?」

    蕭澤溢指了指疊整齊放在床頭的白色領帶,又指了指自己的衣領,睜眼說瞎話:「我自己不太方便。」

    詩渙:「啊?那我幫你好了!」

    她樂呵呵的挪到床邊,拿起蕭澤溢的領帶,瞅了幾眼,腦中立馬腦補出幾十萬字妻子給自己丈夫系領帶的過程,於是她整個人都飄飄乎就差升仙了。

    蕭澤溢站在窗邊,側對著窗戶,讓屋外的自然光充分的照在自己身上。

    詩渙手腳哆嗦的走過去站到蕭澤溢身前,她望著他的鎖骨,咽了咽口水,語氣生硬的說:「你……低頭。」

    蕭澤溢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微低下頭。

    詩渙像小學生第一次從人民群眾晉升為少先隊員一樣既興奮又緊張的拿著領帶,就像拿著一條紅領巾,笨拙的套在蕭澤溢的衣領上,然後幫他打了個結。

    她收回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小臉漲的紅紅的,說話的語氣就跟向家長討要誇獎的孩子一般:「好了!」

    淺綠色的窗簾被風吹起,在他們的身側飄飄揚揚,一不小心就飄到了她的頭上。

    詩渙眼前一片綠,懵逼了,手忙腳亂的就要把窗簾扯下來。

    蕭澤溢抓住她的手:「別動,我幫你。」

    詩渙就真的不動了。

    蕭澤溢從她的臉頰邊慢慢的把窗簾掀開,然後很輕薄的順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啾了一口:「真聽話。」

    詩渙:「……」

    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他就只跟她說了三個字?她明明覺得這一幕看起來有點像結婚的樣子啊!虧她還滿心期待著!

    蕭澤溢只休息了三個小時,又要開始他一天忙碌的工作了。

    詩渙換好衣服,跟在他身後下樓梯。

    蕭澤溢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手錶,邊往下走邊和她說話:「公司的事還沒有徹底解決,可能還要耽誤一些時間。」

    詩渙:「嗯,我知道你很忙,但是要注意身體,飯也要記得吃。」

    蕭澤溢牽住她的手,拉著她一起走:「你不是有事要和我坦白嗎?在車上可以吧?我順路送你去劇組。」

    詩渙習慣性的拉開他的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很熟練的系好安全帶。

    待蕭澤溢落坐發動了車子,她才緩緩開口。

    「上次說到我去劇組做舞替的事,原先,我已經和導演商量好了,只幫女主演滑冰的戲,不露臉,後期他們會p圖,那天,按照計劃,等我幫封茗演完訓練的戲,接下來應該就是她和江野的對手戲了,可是誰也沒想到她居然在關鍵時刻玩失蹤,留下導演一干人著急,江野不知道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怎麼回事,招呼也不打一個就跑過來打橫抱起我,後來就有了微博上的那一幕。」

    詩渙用了一分多鐘一口氣將話說完,然後心情忐忑的轉頭看蕭澤溢。

    蕭澤溢的雙眼時刻關注著路況,動作很乾練的控制著車輛的行駛路線,待他們突破街上最擁擠的地段後,他安慰她:「你不要緊張,我沒有怪你,我只是希望你在某些時候可以稍微的依靠我一下。」

    他沒有怪她,他就只是嫉妒,嫉妒那個男人將她抱在懷裡。

    那個位置是他的專屬領域,他絕對不容許其他人侵犯,誰也不行。

    他遠遠的看著那座冰館,將車速調慢。

    「你想靠自己的力量攢錢給哥哥治療,我尊重你的選擇,但前提是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替你出手了,懂?」

    詩渙喜極而泣:「懂,特別懂!」

    她的男人很相信她,連一絲一毫的懷疑都不忍強加在她身上,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詩渙右手握成拳,舉到太陽穴的地方開始立志:「秦詩渙小朋友在此發誓,從今以後,她全身上下包括頭髮絲都是屬於蕭澤溢先生的,如果有蕭澤溢先生以外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她絕對會把那個人打到狗吃屎!」

    秦詩渙:「蕭澤溢先生,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蕭澤溢被她逗樂了,又裝模作樣的憋住笑意,很嚴肅的說:「女人也不可以。」

    詩渙:「……」

    也許是昨天微博上炒作帶來的熱效應,今天劇組拍戲用的冰館來了許多圍觀的人,其中還不乏聞著味趕來的娛樂記者。

    蕭澤溢將車停在路邊,詩渙飛快的在他的臉頰啵了一個,然後打開車門下車。

    她站在車窗外,跟車裡的蕭澤溢擺了擺手:「謝謝你送我過來。」

    結果,讓她想不到的是,蕭澤溢也拉開車門下車了。

    詩渙很驚奇的問:「你怎麼也下來了?」

    蕭澤溢:「送你進去也就三分鐘的事,不礙事的。」

    冰館裡,導演在吩咐工作人員布置場景,江野和封茗站在攝像機前裝模作樣的對戲,袁茵依舊還是低著頭在角落裡背台詞,始終對周圍的事漠不關心。

    記者拿著照相機對準幾個主演找好角度一陣狂拍,粉絲們的手機也一刻都沒閒過。

    詩渙挽著蕭澤溢的手,逆光從門口走進來,向錢瀚眼尖,大老遠的就認出了她,手裡搖著劇本,算是和她打招呼:「渙丫頭來啦!」

    他這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像平地一聲雷,炸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回過頭。

    美麗的女孩挽著高大帥氣的紳士,這一幕無疑是非常驚艷的。

    但是,對於記者來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臥槽!這個男人是蕭澤溢啊,國寶級的禁慾品酒師啊,他們一個個前仆後繼的挖了他七|八年的花邊新聞連個毛都沒挖到,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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