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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14:44 作者: 黎歡
    她光是被冰刃劃傷就覺得很疼了,他一定更疼吧?

    秦詩碩已經沒有了七年前清俊的樣子,可是詩渙還是覺得她哥宇宙第一帥。

    詩渙重新將手機撥回去,借著膽子問:「蕭澤溢,我哥還是很帥的對不對?」

    蕭澤溢有些低氣壓:「你打電話回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詩渙解釋道:「不不不,我是來向你索要獎勵的,你的女朋友帶傷上陣還能滑得這麼棒,你不該表示表示一下嗎?」

    蕭澤溢拿著手機走到陽台外,他看著樓下那一大片風鈴草問:「哦,我的小女朋友想要什麼獎勵?」

    伴奏進入了高|潮,屏幕中的海娜開始做壓軸動作三周接二周聯跳,只見她腳尖蹬了一下冰面,本來應該是輕輕一躍,她的雙腿卻像掛了鉛球一樣使不上勁,跳空了。

    詩渙的眼神微閃,觀眾席上吹噓一片,跳空可是比摔倒還要嚴重的失誤,分值直接就扣掉了一半。

    海娜和詩渙同時受傷,在得知詩渙想堅持比賽的事後,原本想放棄的海娜突然跟教練說她也想留下來比賽,她本來就傷得比詩渙輕,敢留下來說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觀眾以為他們會看到比詩渙更為精彩的表演,然而他們還是太高估這個女人了,整個比賽下來只剩下了尷尬和同情。

    詩渙將目光從屏幕上移回來,對著手機輕聲說:「蕭澤溢,你親一下我吧,就現在。」

    蕭澤溢握著手機的右手不留痕跡的抖了一下,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的嘴唇動了動,半響也沒消息。

    他皺著眉推了推眼鏡:「回來再說。」

    詩渙聽著話筒傳來的那一陣陣忙音,奸詐的笑了,她覺得自己回國以後,肯定活不過三秒。

    一個上午的時間,所有的選手都表演完了,詩渙短節目的得分排在第四,和前面幾位的分值相差不大,而海娜直接排在了倒數第一。

    散場後,蕭景州帶著詩渙到附近的醫院做檢查順便處理傷口,為明天的自由滑做準備,等弄完這些事後回到酒店已經是晚飯時間。

    詩渙和教練告別,拎著一袋子藥坐電梯回自己的樓層。

    剛走出電梯,大老遠的就發現酒店經理面露難色的站在她隔壁房間的門前。

    詩渙放慢腳步緩緩的走過去,突然從房間裡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然後一個透明的玻璃瓶應聲從門裡飛出來砸在牆壁上,碎成了一堆渣。

    詩渙:「???」

    案發現場?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詩渙壓下心中的好奇挪遠了些。

    沒一小會兒,兩位警|察蜀黍從隔壁房間裡抓了三個人出來。

    海娜頭髮凌亂,臉上有幾個暗紅的巴掌印,眼角也腫得很大,很狼狽;而她旁邊的那個外國美眉脖子被利器割傷了,正拿手捂著,身形高大男模沮喪著臉跟在她身後。

    他們幾個人從詩渙旁邊走過。

    詩渙的嘴張成了O字形:「???」

    等他們走遠後,詩渙神神秘秘的問經理:「大兄弟,你們酒店怎麼了?」

    倒霉催的酒店經理垂頭喪氣道:「我哪裡知道她一個運動員會這麼不檢點,居然勾引有婦之夫,人老婆找上門來了,兩人扭打在一起,她還把人老婆的脖子給割傷了,流了一堆血,不關個十多天恐怕是出不來了,唉,真是晦氣!」

    詩渙:「……」

    ☆、第 34 章

    海娜被警察帶走後,詩渙一整個晚上都處於很不可思議的狀態。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運動員居然被警|察蜀黍以這種理由給抓了?

    輸在決賽場上也總比輸在男人懷裡要光榮些啊!

    真是恨鐵不成剛啊!

    她本來還想在自由滑時弄死這個女人的。

    第二天賽前場外熱身的時候,朱迪雅挪到詩渙旁邊很八卦的問:「哎,聽說海娜被禁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住她隔壁嗎?說來聽聽唄。」

    詩渙雙手交叉撐著後腦勺在做仰臥起坐,她順著這個頻率組織了一下語言:「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詩渙剛起了個話頭,結果在不遠處壓腿的梅達仿佛對這個故事也很感興趣,她走過來在詩渙附近做了一個一字馬,然後保持著這個姿勢很熱切的看著她。

    八卦簡直是女人的天性!連性格那麼內斂的梅達都豪不例外!

    詩渙停住仰臥起坐的動作,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既然組織這麼信任我,那我就跟你們說說。」

    她將這個本來可以用三句話就能說完的事在大腦中稍微潤色了一番,才接著剛才那個話頭:「事情是這樣,在昨天那個月黑風高夜,傷口檢查完後我從醫院回到酒店,當時走廊里的燈光有些暗,我一個人拎著一袋藥心情忐忑的往自己的房間走,突然……」

    符念拿著一個化妝盒走過來踢了踢她的鞋:「別突然了,妝都花了,抬頭我給你補一下妝,你頂著現在這個吸血鬼妝上場能把觀眾嚇得半死。」

    詩渙:「哦。」

    詩渙坐在地上乖乖的抬頭,讓符念補妝。

    話卡在這裡,朱迪雅和梅達憋了一口氣。

    朱迪雅邊快速的做高提膝邊催促她:「你別停在這裡啊,繼續說!」

    符念在給詩渙畫眼線,詩渙瞪大眼,臉不太敢動,只有嘴巴上下開合,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突然,從隔壁屋子裡飛出一個玻璃瓶,打在牆壁上碎得體無完膚,你們知道嗎?那個玻璃瓶長得特漂亮,價格也挺貴的,當時站在門外的經理心痛得都快無法呼吸了!」

    朱迪雅:「……」

    梅達:「……」

    ……

    她說了半天都沒說到點上,作為聽眾的朱迪雅和梅達表示很絕望,因為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通知她們進場熱身,比賽就要開始了。

    但凡有點強迫症的人聽故事只聽了一半,都是絕對不能忍的。

    朱迪雅扯了扯自己的頭髮:「上帝啊,我心裡好煩躁!」

    詩渙爬起來,理了理自己有些亂的衣服,發誓道:「你們別著急,等比完賽我繼續給你們講接下來的事情,如果還講不完,那就留到明年的賽季。」

    她這話一出,梅達已經對海娜的事不抱任何想法了:「能聽到這裡我已經很滿足了,呵呵,比賽完後我還有事,就不聽了哈。」

    朱迪雅扶額嘆氣的和梅達一起走進冰場:「我需要花滑來拯救一下我內心的燥熱,這個故事我先不聽了。」

    詩渙有些受傷的指著她們的背影,可憐兮兮的轉頭問符念:「我講的故事不夠精彩?」

    符念啪啪啪的鼓了幾下掌:「精彩,精彩得我都想打人了。」

    詩渙仔細思考了一下:「嗯,那我以後就只講給你一個人聽。」

    符念:「……」

    她並不想聽。

    這次的熱身很順利,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主要是作妖的人不在了,剩下的都是比較積極向上的運動員,賽外的事從不帶進比賽里,看誰不順眼,直接用實力碾壓,讓對方輸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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