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頁

2023-09-24 21:08:02 作者: 妃弄墨
    這個回答,令溫箏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一進主樓,看見穿著寬大白襯衣,微微露出雪白香肩的女孩晃晃悠悠地下樓,溫箏瞪大了眼睛,質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溫西臣眸光落在白蘇蘇身上,皺起眉:「你穿成這樣就下來了?」

    白蘇蘇蹭到男人身邊,漂亮微卷的黑髮落在肩頭,親昵地抱住他的脖子,語氣嬌懶的道:「這裡沒有我的衣服嘛,說起來還要怪你呢,這麼無情,不許人家進出溫家就算了,還把人家的衣服都給扔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沒穿的?」

    聽到這話,溫箏額頭沁出一行冷汗。

    白相宜這是在向少主告狀!

    聽她一口一個人家的,溫西臣也明白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看向臉色煞白的溫箏,輕啟薄唇道:「溫箏,你應該知道今天叫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吧?」

    別看溫箏在溫競面前橫,還敢擅自做主假傳命令,但,在溫西臣面前,她一點都橫不起來:「少主,你聽我解釋……」

    溫西臣也並不打斷她,眸光淡薄地看著溫箏,似乎真的在等待她的解釋。

    溫箏張了張嘴。

    可她哪裡有什么正兒八經的理由。

    無非是嫉妒心作祟。

    這個理由能說嗎?

    過了十秒鐘,溫箏一連說了好幾個「我」字,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終,溫西臣耐心告罄:「所以,是沒法狡辯了是嗎?」

    溫箏面色頹然,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男人語氣染上冷意,一字一句地宣判道:「從今以後,溫箏被奪去溫氏之名,逐出溫家嫡系這一支,不得再以溫家人自稱,也不得再出入溫家。」

    溫箏驚慌地睜大眼睛,她原以為自己只不過犯了個小錯,就算被少主知道,最多被罰一頓,哪曾想過會被逐出溫家?

    這些年,她仗著溫家的勢,得罪過不少人,被奪姓逐出溫家的後果,絕對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少主!」溫箏是真的慌了,亂了,她打感情牌,求饒道:「阿箏生是溫家的人,死是溫家的鬼,求少主開恩,不要趕我走……我今後再也不敢了……」

    見溫西臣沒有絲毫動搖的樣子,再看著男人身邊趴在他肩頭的黑捲髮白襯衣,骨子裡透出嬌懶美艷氣息的女孩,溫箏不禁紅了眼睛,一抹恨意湧上心頭:

    「少主,我溫箏自幼長在溫家,一直忠心侍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只不過是犯了一次小小的錯誤,你就要為了這個女人把我趕出溫家嗎?!」

    她拿手指著白蘇蘇,神色有些歇斯底里。

    被cue的白蘇蘇:「……」

    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眉眼軟魅地輕笑出了聲:「溫小姐,不,箏小姐,你可真是好笑,假傳命令的人是你,現在記恨我的人也是你……」

    「這是什麼?我做錯了事情我有理嗎?」

    溫箏惱羞成怒:「你閉嘴!」

    「該閉嘴的人是你。」溫西臣將女孩漂亮白嫩的手指攥在手裡,朝溫箏開口道:「你口中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不出意外的話,也是我溫家未來的少夫人。」

    「你假傳命令,以下犯上,本該逐出溫家。」

    是的。

    溫西臣在溫箏面前,承認了白蘇蘇是「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的身份。

    也並不是一味因在溫箏面前給白蘇蘇撐腰的緣故。

    而是,溫西臣覺得自己已經認定了這個人。

    無關時間長短。

    只論風月。

    白頭如新,傾蓋如故。

    聽到溫西臣說的話,溫箏仿佛被判了死刑一般,臉色迅速灰敗了下去。

    哦,從今天起,她就不姓溫了,也不能叫做溫箏了。

    ·

    溫競從國外回來,得知溫箏被逐出溫家的事情後,沒有替她求情,只是他跟溫箏從小一起在溫家內部長大,難免還是有些悵然。

    「阿箏仗著自己是少主的私人醫生,又有著自幼的情誼,近年來行事的確是越發嬌縱囂張,我先前勸說她幾句,她也從來不聽,心裡隱隱就覺得她再這個性子繼續下去,遲早要出事。」

    「本來此次出國前,我就叮囑過下面的人,主樓上下一切都聽從白小姐您的命令,誰知,陰差陽錯還是叫她鑽了空子。」

    「不過,她既然敢肆無忌憚的做,就得自己承受這後果,怨怪不得旁人,只是委屈了白小姐。」

    溫競真誠地向她道歉,覺得是自己思慮不周的問題,令白蘇蘇受到了委屈。

    溫箏的問題,白蘇蘇自然不會遷怒到溫競頭上。

    倒是後來溫西臣將溫競私底下叫去書房,問了溫競一些關於他和女孩是如何認識的事情,從溫競那裡得知了溫三歲和溫十六的存在……

    從書房出來後,溫西臣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當晚,兩人照舊同床共枕時,半夜時分,溫西臣突然從身後攬過她的細腰,手掌落在她小腹上,側身在白蘇蘇耳邊問:「3歲的我,16歲的我,還有現在的我,你更喜歡誰?」

    白蘇蘇睡得正香呢,半夜被弄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沒怎麼聽清他說了什麼:「……什麼?」

    溫西臣抱著她,咬住那白嫩嫩的耳尖,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她意識清醒了大半,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長睫眨了眨,美眸流轉,忽然明白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