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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08:02 作者: 妃弄墨
    「不會。」聽到她說再也不理自己,雪流熙加強了語氣,「不會認不出你。」

    白蘇蘇眼珠靈動地轉了幾下,好奇地問道:「不過啊,我明明編故事編得這麼好,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你是怎麼識破我不是『雪玲瓏』的?」

    女人啊,就是這麼喜歡恃寵而驕,明明拿了一個不容易識破的彌天大謊來騙他,但是又希望他不論她在何時何地,用的是何種身份,依舊能夠一眼認出自己。

    雪流熙握起她的手,帶著她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青衫下男子胸膛溫熱寬闊,白蘇蘇能夠感覺到掌心脈搏的跳動,就聽見他一字一句地說:「因為這顆心,永遠只會為你跳動。」

    白蘇蘇還來不及感動,又見男子伸手落在她的腰上,緊緊扣住,將她帶入自己懷中:「還有……」

    「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不熟悉的?」

    雪流熙低下頭來,張開薄唇,齒尖咬住她那片薄白的耳尖,輕而慢地道。

    闊別經年,突如其來的親昵,只是輕輕的觸碰,仿佛有一道極為強烈的電流躥過般,令白蘇蘇身子立刻酥軟了大半邊下來。

    女子白皙美麗的臉蛋瞬間暈染上一絲漂亮的緋紅,眸光瀲灩,眼尾擦紅,嬌軟嗔怒地瞪著雪流熙,語氣軟魅地道:「你說話就說話,幹嘛突然間咬我?」

    雪流熙明澈剔透的琉璃眸閃過一絲驚訝之色,似乎也沒想到她會敏感如斯,卻依舊伸手將她的細腰給扣得更緊。

    第494章 酒色江湖57

    驚愕的情緒只在心底一閃而過,雪流熙就低低地在白蘇蘇耳邊笑了起來:「蘇兒,你好敏感啊……」

    白蘇蘇想咬死他。

    明明是他突然間碰她的好嗎?

    以前明明是個端方矜持的君子,哪怕是頂著寐修堯的身份時,最多也只是用力兇狠一些,平時衣領都束得嚴嚴實實的,走禁慾系風格,只有她故意嬌媚的主動引誘,他才會失控一些,白蘇蘇哪能想到這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

    現在還這樣的語氣逗弄她……

    白蘇蘇臉蛋紅撲撲的,湧上一絲熱意。

    說想咬死他,她也真的咬了,被雪流熙攬著纖腰摟在懷裡,白蘇蘇一抬頭,張開鮮嫩的紅唇就咬住男子的喉結,力道並不重,卻足以令雪流熙感受到她先前體驗到的那種滋味兒。

    男子微微悶哼了聲。

    不是疼的,而是那種仿佛被小狐狸伸出爪子撓了一下的……癢意。

    「蘇兒……」雪流熙喉結淡淡滾動,嗓音倏然間沙啞了下來,低聲喚著她的名字,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白蘇蘇哪裡能聽不出男子聲音里染上的情動之意呢?

    不說雪流熙,就連她也……想他了,不是嗎?

    雖然在那山洞裡白蘇蘇能夠天天見到雪流熙,甚至無聊的時候,她還可以用手指描摹對方的眉眼,湊上去淺淺地偷吻一下他的嘴角。

    但,那都不是醒著的他,不能跟她說話,也不能給予她回應。

    就像是……活死人一般。

    所以,即便這三年裡,白蘇蘇幾乎可以天天看著雪流熙的容顏,卻依舊覺得自己跟他分離了好久好久。

    沒錯,雪流熙沉睡了整整三年,不是三天。

    只能說冰澗火蓮真的是仙草了。

    「……嗯。」白蘇蘇主動抱住雪流熙的腰身,在他懷裡扭了扭嬌軀,暗示他……是可以的。

    …

    白頭山終年積雪不化的山巔之上,了無人煙,山頂還有一座活火山,就連飛禽走獸的蹤跡都十分罕見。

    所以,在終年積雪的山巔之上,那片天然形成的湖泊,千百年來無人踏足。

    因為地底火山緣故,這片湖不但沒有結冰,反而溫度跟尋常湖泊一般。

    湖水碧藍澄澈,水平如鏡,將天空與雪山倒映在湖面上,美不勝收。

    雪流熙攬著女子纖細的腰肢,幾個縱身躍起,便從半山腰重新回到山巔之上,可見花了三年時間已經完全吸收了冰澗火蓮的藥效的雪流熙,武功已臻至巔峰造及的地步,獨步武林,天下第一……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冰湖見證,青衫覆在紅衣之上……

    被半壓在湖邊的青石上,女子瑩白的身軀纖細玲瓏,在如鏡子般的湖面勾勒出裊娜的倒影。

    烏黑如檀的長髮與仿佛泛著絲絲銀光的白髮交織糾纏再一起,好似纏繞住了,再不能分離。

    雪山上的溫度極低,然而此刻並未有風雪,白蘇蘇也不覺得冷。

    她兩條纖纖玉臂挽住雪流熙的脖頸,更深地往他懷裡靠去,軟軟魅魅地哼叫著他的名字。

    第495章 酒色江湖58

    青石到底堅硬又寒涼,雪流熙伸手摟著她的背,又將一件黑色披風和兩人的衣裳墊在下面,才淡啞著聲音問:「蘇兒,冷不冷?」

    白蘇蘇搖頭,眼尾擦紅,越發顯得臉蛋嫵媚,看起來那魅惑人心的妖精,這會兒倒有了絲可憐巴巴的味道。

    令人忍不住心生愛憐,卻又容易生出一種想擊碎美麗,肆意蹂躪的感覺。

    「乖,冷的話,就抱緊我。」低頭吻了吻她眼尾,將那滴搖搖欲墜的晶瑩淚珠兒吃下去,連帶著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吃進肚腹。

    她手指不禁收緊,修剪精緻的指甲扣在他肩頭,紅唇附在他耳邊魅聲魅氣的開始求饒。

    雪流熙低笑了聲,笑意輕輕擦過白蘇蘇的臉頰與耳畔,道:「沒得輕……否則我的重孫女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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