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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08:02 作者: 妃弄墨
    白蘇蘇只微微仰起脖子,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輕而易舉地在薄少帥淡白的唇上親了一口,軟軟地道:「抱歉啊,嚇到你了,少帥。」

    這個甜軟的吻,像是點燃某種情緒的導火索。

    骨子裡淡情薄性的年輕軍閥再忍不住,一手扣在白蘇蘇腦後,白皙修長的手指插入她的如墨青絲,仿佛用盡畢生力氣吻了下去。

    吻咬住女子顏色蒼白的唇瓣,撬開她的唇齒,纏繞住那甜軟的舌。

    少帥大人有生之年第一次親吻,起初有些生澀,但奈何心中情緒洶湧,吻得又凶又野,竟然也無師自通了起來。

    初時,男人的主動,讓白蘇蘇一怔。

    但她也不是真正固舊守禮的大家閨秀,遇上這種事情,禍國妖姬白蘇蘇選擇及時行樂,只怔了一瞬,就抬起雙手,嬌嬌軟軟地纏挽住少帥的脖子,嫵媚又熱情地回應了這個吻。

    最後,不小心碰到白蘇蘇胸前的傷口,她嘴裡含糊低聲地叫了一聲痛,男人才如夢初醒一般,立刻驚醒放開了她。

    薄少錚暗沉著眸色,替她扣上睡衣領口的扣子,遮住半泄的春光,起身叫來醫生。

    進來的是個模樣清秀的女醫生。

    白蘇蘇愣了下。

    因為民國這個時期,女醫生還是非常稀少的,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不過,白蘇蘇轉念一想,這次她受傷是胸口,相對於比較隱私的地方,看診和上藥都需要解開衣服,半露出身體。

    以男人的獨占欲,定然不會叫男醫生給她看傷的。

    女醫生進來後,顯得幹練而專業,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小姐先解開衣服,我替您查驗一下傷口。」

    白蘇蘇重傷昏睡中的時候,寬衣解帶都是女醫生自己動手的。只是現在白蘇蘇既然醒著,女醫生也不好自作主張,一上來就脫人家衣服,總得尊重過問一下對方的意見。

    白蘇蘇:「……」

    她頓時想起少帥大人剛剛給自己扣好睡衣的扣子才出去叫醫生。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反正現在還是要脫掉。

    脫個衣服,露個胸口而已,就算有少帥大人在場,白蘇蘇也覺得沒什麼所謂,只是她大家閨秀的人設似乎不能崩得一瀉千里。

    所以,在女醫生話音落下後,白蘇蘇抬起纖纖玉手解開了睡衣最上面一顆扣子,解第二顆的時候,忽然手上的動作停住。

    她細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抬起美麗的水眸,眸子流轉,看向長身玉立在一旁的年輕軍閥,被親吻暈染得嫣紅的唇瓣輕咬出一道撩人的痕跡,低低地說道:「……麻煩少帥先迴避一下。」

    薄少錚似乎才意識到什麼,純黑鬢髮間的白皙耳尖倏然擦上一抹熱意,纖薄的唇開啟,立刻說道:「我這就離開。」

    第74章 民國少帥輕點寵25

    少帥喉結暗暗滾動,心潮浮動。

    壓下身體的慾念,快步走了出去。

    ……

    女醫生給白蘇蘇檢查了一下,說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傷口並沒有崩裂的風險,然後給她開了幾道止血鎮痛的藥片,交代她每天飯後吃。

    白蘇蘇扣好衣服後,薄少錚重新走進來。

    女醫生低垂著眉眼,恭敬且熟練地向少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而對方也耐心十足地聽著,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比處理軍政事務還要認真。

    臨走之前,女醫生欲言又止,想了想,躊躇良久,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道:「少帥,還有一事……」

    「你說。」男人嗓音淡淡地道。

    女醫生咳了聲,輕聲道:「這位小姐重傷未愈,有些事情還是須得等到傷好之後,才能……做。」

    聲音越來越低。

    她是站在一個醫生的角度提醒和建議,只是對方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少帥,也怕這樣說會讓男人不悅。

    然而,女醫生又覺得不會。

    她親眼看見過少帥在這位小姐重傷昏迷的時候,是怎樣徹夜未眠,衣不解帶,事無巨細的照顧。

    堂堂軍閥連給女人擦臉,擦手,擦身體,換藥上藥的事情,也事必躬親,除非是實在軍政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否則很少假手於她人。

    少帥還為這位小姐破了許多的例。

    比如,他的園子,從不讓女人踏足。

    那日,卻是少帥親自抱著這位小姐一路進了麟園,將滿身鮮血胸口中槍的女人,放到自己寢臥的床上。

    為了更好的照顧這位小姐,還讓女傭也破例進入麟園。

    對於一個骨子裡冷漠鐵血的軍閥來說,做到這個程度上的,獨一無二的破例以及疼愛寵,那麼已經能夠稱之為「愛」了吧。

    女醫生提醒對方,也是顧及到這位小姐傷口裂開流血疼痛的話,最後心疼的還不是少帥。

    薄少錚聽到女醫生的話,眼神下意識地朝白蘇蘇望了過去。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無聲地碰撞。

    女子佯裝羞澀的率先別開眼去,濃密卷翹的睫羽垂了下來,像是兩把漂亮的小扇子,近日來陷入沉睡昏迷中的蒼白容色,忽然就在這一刻變得明媚不可方物起來。

    薄少錚眸色瞬間變得暗沉了起來,濃烈得宛如墨色暈開,那麼深沉。

    視線定定地看了女子三秒鐘,仿佛在這樣短暫的時間裡,將她永久地印刻在自己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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