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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04:46 作者: 暮蘭舟
    汪大夏是真的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這個鐵牛居然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說道:「就是聽懂了,半夜也不行的,奴家畢竟有相公睡在枕邊,家裡還有一堆保鏢住在樓下,晚上不方便出來。」

    明王大手一揮,「這不是事兒,只要我一聲令下,今天他們就能全部消失,不會打擾你我了。」

    汪大夏心一揪,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奴家與明王萍水相逢,露水情緣,要的就是偷情的刺激,若沒有丈夫,還有甚情趣?明王休得再說這些嚇唬人的話,奴家不依的。」

    看著美人撒嬌,明王說道:「好,就依你。過來,讓我親一下。」

    汪大夏把帕子一甩,「明王需發個誓。」

    明王舉天發誓,不會傷了陸纓,又伸手要抱他親他。

    汪大夏看差不多了,就捂著額頭,坐在凳子上,「哎喲。」

    明王忙問:「美人怎麼了?」

    汪大夏絞著帕子,「奴家早上走的太匆忙,還沒吃早飯,頭暈的慌。」

    「你怎麼不早說,吃的我這裡有的是。」明王開了門,命人端來點心和美酒。想把美人灌醉,早點成事。

    就這樣,明王看著汪大夏吃了一碗餛飩麵、一碟子桂花米糕、一碗紅豆湯圓、酒糧丸子……我的天,這個美人吃的比我還多。

    汪大夏喝酒的時候,明王又要討親,汪大夏就把印著自己大紅唇印的酒杯擱在明王唇邊,「來,先吃奴家三杯。」

    明王就貼著大紅唇印,連吃了三杯,腳下就有些晃了,可能是昨晚半夜等美人,美人一直不來,他沒睡好的緣故,今日似有些不勝酒力,三杯就有些暈了。

    三杯下肚,唇印都印在明王唇上了,汪大夏用帕子捂著嘴,笑得髮髻上的海棠花花枝亂顫,一朵朵粉紅的花瓣被笑聲震下來,落在美人的肩膀上。

    明王頓時有種亂花漸入迷人眼之感,腳也軟了,眼也花了。

    明王往美人身上撲去,可是美人像個猴子似的反應靈敏,避開了他的擁抱,還將大長腿一撩,把腳擱在酒桌上,粉裙下,是一截白生生、如筷子般筆直的小腿!

    美人今日居然沒有穿褲子!就像一株任君攀折的細楊柳,撩撥得人春意盎然。

    真是遇到寶了。明王往大長腿撲過去,想要啃一口。

    可是汪大夏收腿,一個漂亮的旋轉,順便大紅繡鞋脫下來,將酒罈的美酒全部傾倒到鞋子裡,「明王只要能再吃我一鞋,您對我就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絕無二話。」

    明王一看這大紅鞋,就像個船似的,美人的腳好像比我的還大?

    汪大夏大紅唇一撅,「不喝就是嫌棄奴家,奴家要走了。」

    「喝,我喝。」明王捧著大紅繡鞋,一口氣喝乾了。

    酒里有魏採薇配的藥,明王喝完之後,往汪大夏身上一倒,當即就斷片了,他最後清晰的記憶,是腦袋埋在美人如山丘般的雙峰里,溫軟香濃。

    汪大夏輕而易舉的把明王扛在肩上,進了臥房,放在床上,然後用蠻力把明王的衣服撕扯下來,自己的衣服也是如此,然後拿著破衣鞋子等物,從客廳酒桌一路撒到了床上,做出一副花天酒地的模樣,偽造酒後偷情現場。

    這還不夠,汪大夏看著光溜溜的明王,想起昨晚魏採薇的叮囑,伸手把明王 的胸膛,尤其是脊背撓了好幾道血口子。

    魏採薇還說過,最好在明王肩膀上咬幾排牙印。

    可是,汪大夏看著明王壯碩的肩膀,實在下不了口,抓花身體就已經是他所能做的極限了。

    僅僅是手抓印就讓汪大夏浮想聯翩,若是牙印,那就……

    魏採薇明明未婚,她怎麼好像很懂的樣子?

    咱也不敢問,唉。

    第169章 浪打浪

    昨晚, 魏採薇為了保住汪大夏的貞潔,想出了另一種仙人跳,就是做出已經睡過了的假象。

    為此, 魏採薇還要汪大夏颳了蚊子飛進去會迷路的濃密腿毛, 汪大夏起初是拒絕的, 「我大老爺們刮什麼腿毛。」

    但是魏採薇拿出剃刀, 說我親手給你剃時, 汪大夏就沒有原則了, 他躺倒在太師椅上,把雙腿高高撩在伸出去的一左一右扶手杆上, 方便魏採薇動刀子。

    感覺到魏採薇的指腹撫過他的小腿, 汪大夏頓時覺得坐著太師椅要原地飛升了, 幸好大紅通袖袍夠寬大, 能夠遮住甦醒的汪小夏。

    剃完之後, 魏採薇詳細叫他如何偽造偷情現場,此時江南的石楠花有一些已經開了,魏採薇連夜採摘, 提取了石楠花純露,次日塞給汪大夏,要他灑在臥室, 尤其是床上。

    奇怪,為什麼要撒這個?

    汪大夏雖不明白魏採薇的用意,但是他相信她, 按照她的法子偽造現場之後,汪大夏拿出小葫蘆瓶,在床上拋灑石楠花純露。

    這一拋不得了,汪大夏聞到一股濃郁的、有點酸氣、有點石灰鹼、有點腐臭, 又有點像放餿了的豆漿的氣味。

    總之,很不好聞,而且,這個味道還有些熟悉。

    汪大夏聳動著鼻子,猛地從回憶里找到了這個味道,顱腦中發出一聲長嘯:啊!

    他俊臉一紅,就像被毒蛇咬了似的,從床上跳下來,趕緊把幔帳放下來。

    但是厚厚的幔帳也遮不住這股子味道,叫囂著以床為中心,四散開來。

    汪大夏把剩下的純露往臥室里一撒,然後逃也似的跑出去臥室,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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