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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1:00:33 作者: 驚雁
齊豫皺眉,不相信林南霜的說辭,「請個郎中來看看吧,便是無病,也讓他給你開些補氣血的藥」。
林南霜有些著急地搖頭,她是穿越而來的,這具身體本就怪怪的,若讓郎中瞧出問題來可就不好了。
這時一直在一旁候著的初露忍不住了,說道:「懷薇姑娘,還是讓郎中來給你看看吧,這些日子你一直做噩夢,晚上也睡得不安寧,許是真生病了」。
齊豫聞言面色沉了沉,看向初露,「你做丫鬟的,怎麼伺候主子的,她這麼多天都睡不好,你不知去請郎中?」
初露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告罪。
林南霜見狀,無法再託辭,只得答應讓郎中瞧瞧。
齊豫請來的郎中認真地給林南霜把了把脈,面色有些凝重。
「敢問姑娘這些日子,可是受了不少刺激,一直沒緩過來,鬱結於心?」
林南霜默默點頭,原主被林雲的事刺激了好幾回了。
「姑娘心思太重,心氣過躁,有道是萬事隨緣,姑娘對人對事莫要過於強求了,要學會放下」。
林南霜再次點頭,幫原主找到林雲了,她自然就放下了。
齊豫看著二人,面色變得有些古怪,不自覺地轉了轉右手上的扳指。
郎中給林南霜開了兩副寧神補氣的方子,便離開了。初露去借了客棧的廚房熬藥,在林南霜用完晚膳後,便將湯藥端來了。
林南霜看著一整碗烏黑苦澀的湯藥,不禁愁眉苦臉,仰頭看了一眼齊豫,頗有些委屈。
齊豫不為所動,淡淡道,「喝完」。
林南霜往嘴裡塞了一顆蜜餞,一鼓作氣將湯藥喝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苦巴巴的。
齊豫見初露將碗接了過去,便吩咐,「之後每日都要熬藥,早晚各喝一碗」。
林南霜一下覺得口中的藥更苦澀了,想要推辭,對上齊豫漆黑的眼眸,一下便焉了,有氣無力地垂下了腦袋。
齊豫瞧她這模樣,沉著臉吩咐初露,每日湯藥要按時送過來,看著她喝完,萬不可讓她矇混過關。
林南霜聽罷,垂頭喪氣地去了屏風後洗漱,出來後見到齊豫仍坐在圓桌前,不禁瞪圓了眼睛。
齊豫還在想下午郎中的話,便問道:「不過冷了你幾日,你就鬱結於心?」
林南霜一怔,明白過來齊豫是誤會了,以為下午郎中說她受刺激放不下,是因為他。
林南霜搖搖頭,想要解釋,卻無從開口。
齊豫還想再說兩句,但又覺得小姑娘心思太重,他再說下去,她許又要記在心上,憂心忡忡了。
齊豫眼睛盯著林南霜看,他頭一次與女子如此親密,本以為將她當個外室看待就行了,不想操的心越來越多,說起來哪是她伺候他,分明是他照顧她。
林南霜見齊豫眸色幽深,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便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不想齊豫卻大步直接上前,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放到了裡面的架子床上。
林南霜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齊豫寬衣解帶也躺了上來,「公子,懷薇今日不適……」
「知道自己不舒服就好好躺著,還想著那事做什麼?」
齊豫側眼看向林南霜,語氣中卻帶了幾分戲謔,「就那麼想?」
「等你身子好了,再給你」。
林南霜臉一熱,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齊豫,分明是他每次來她房中,就只為那事,怎麼就成了她滿心渴望了。
林南霜轉了轉眼珠,反擊道,「公子這幾日舟車勞頓,風塵僕僕,是該好好休息,才能恢復當初的龍精虎猛」。
林南霜語氣悠然,在說最後幾個字時刻意加了重音。
齊豫定定瞧著林南霜,眼中有了笑意,「有時候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說你膽子小,你又什麼都敢說」。
「若說你膽子大,你又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我」。
林南霜知道齊豫今晚不會動她了,故格外大膽,伸手抱住了齊豫的左臂,語氣嬌俏,「誰讓公子喜歡我呢,自然就寵著我了」。
齊豫輕笑一聲,捏了捏身側那張軟軟的臉蛋,「你做夢呢,我喜歡你?」
林南霜鼓了鼓面頰,不滿地哼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便有一陣困意襲來,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林南霜聽到身側的響動,依稀睜開了眼睛,看見齊豫已經起身披上了外衫。
林南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驚訝,這一夜她竟然沒有做噩夢?
按之前的經驗,林雲生死未卜,她肯定要接連幾天都噩夢纏身的。
齊豫轉身便見林南霜抱著被子,呆呆地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看進心裡去。
齊豫騰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頂,「我今日還有事要辦,你呆在客棧,莫出門了」。
齊豫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見林南霜還在怔怔地看著他,頗有些失魂落魄,再轉身時,嘴角彎了彎。
徐定見齊豫出門後,立刻上前低聲匯報,「公子,人尋到了,元放那日說的是青樓,我們就往花樓的方向去查了」。
「但其實,元放說的的是『清樓』,霧冬縣西南門外的一座小茶樓」。
「城外?西南門外一片荒嶺,怎麼會有茶樓?」
徐定跟著齊豫往樓下走去,「原本霧冬縣西南門出去數十里,有個曲闌鎮,因與破雲國通商的緣故,聚集了眾多商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