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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59:42 作者: 少予
    果然,舒然露出滿意的微笑,跟著以後的大人物還是可以學到點兒東西的。

    第31章

    舒然出遠門要麼高鐵要麼飛機, 從沒坐過綠皮火車,他跟隨徐慎來到車站,一首寶島歌星羅大佑的《光陰的故事》飄入耳里。

    對於車站裡這些拎著大包小包的乘客們來說, 這是一首去年才新鮮出爐的新歌,而對於舒然來說, 這是一首經歷了四十年光陰的老歌。

    光陰的故事……他聽起來特別地有感觸。

    他們的車次還沒來,徐慎指著窗外的景致, 小聲讓舒然看:「媳婦兒,從遠處看噴泉也很好看。」

    「嗯, 真漂亮。」舒然真心誇讚。

    以前他也是來過這座城市的, 坐車從火車站的高架橋上經過能看見火車站,可惜那時候已經改建了, 大廣場和壯觀的噴泉湖都拆了,畢竟是大城市, 寸土寸金,小半個世紀後整改得火車站倒是越來越小了。

    「餓不餓,給你買點兒吃的?」徐慎看見路過的乘客端著食物,也想給舒然買。

    舒然說:「不餓, 不過可以買點兒食物在火車上吃。」參照一下高鐵,舒然覺得火車上的食物一定很貴。

    其實車站內也貴,早知道就在外面買個夠了……男人果然不會過日子。

    兩人在商店裡挑挑選選,還買了茶葉蛋和煮玉米, 也不多, 怕在路上悶壞了。

    來回走一趟, 時間過得飛快, 車次也就到了,別人聽見廣播都是急匆匆搶在前頭, 只有他倆慢慢悠悠地走著,慢慢悠悠地檢票。

    急什麼,反正都是要到點才開。

    「票得收好,沒準兒在車上會檢票。」徐慎給媳婦兒科普,雖然他覺得舒然以後應該很少有機會獨自坐火車出門,但世事難料,誰說得准。

    「哦。」舒然拿著一瓶水,亦步亦趨跟著徐慎,仿佛點了一鍵跟隨。

    徐慎覺得這樣的媳婦兒特乖,叫他有一瞬心癢。

    倆人站在月台上等待片刻,火車嘟地一聲緩緩駛進站,復古的車型令年代感撲面而來。

    開盲盒的時候到了,走進火車究竟會聞到什麼味道呢?真是叫人緊張又憂慮。

    舒然一上火車先屏住呼吸,觀察徐慎的反應。

    徐慎這個試毒工具人,心甘情願的幫媳婦兒試毒。

    很快地他就告訴對方:「沒事兒,你可以呼吸了。」他們運氣好,沒有遇到昨晚談論的任何一種名場面。

    「感恩。」舒然在心中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小心翼翼地換氣,確實還好。

    下一個等待開啟的盲盒就是床鋪了!

    讓他看看是鹹菜乾還是滿枕頭的頭髮絲兒!

    可能真是開了綠燈,他們的臥鋪也很整潔,空在那裡沒有被先上車的乘客們霸占。

    徐慎買的上下鋪,現在還不累,兩人安排好行李,都坐在下鋪休息。

    對面是一對斯斯文文的父子,看見兩個相貌出眾的年輕人走進來,不禁多看了兩眼。

    可能是徐慎太高大,看起來也不好惹,斯文男子動了動嘴唇,竟然沒有說什麼。

    舒然習慣了後世的社交距離,更加不可能問候陌生人了。

    徐慎也不可能,他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只差把冷漠兩字兒貼在臉上。

    「夏天坐火車太熱了。」徐慎拿出蒲扇,給倆人扇風。

    「心靜自然涼。」舒然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車程太長了,沒什麼事兒干,舒然說:「把我的背包拿來。」

    徐慎:「要本子和筆嗎?」

    舒然:「對。」

    徐慎直接拿出來給他:「這樣會不會很難寫?」

    「倒是還好。」舒然屈起一條腿試了試:「只是字寫得丑些。」

    徐慎看了一眼,頓時被顛覆了對『丑'的認知:「你管這叫丑?改天應該讓你看看陳凱的字。」重新定義一下什麼叫丑。

    「不了,我想像得到。」舒然皺眉嘶了一聲,和徐慎倆人相視而笑。

    接著就安靜了下來,一個靠在車廂上屈起一條腿專心寫字,一個搖著蒲扇休息。

    不知寫了多久,舒然轉轉脖子瞟著徐慎:「別給我扇了,累了就上去睡覺。」

    「懶得爬。」徐慎就在下鋪躺下。

    「你以為自己還是個寶寶呢?」舒然無語,被徐慎這麼一擠他動都動不了了。

    對方不說話,舒然也沒有再驅趕他,只是偶爾關注一下對面上下鋪的乘客,有沒有對他們露出異樣的目光。

    不過轉念一想,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其實有還是沒有,舒然倒不是很在乎,反正以後又不會再見面。

    收回目光,舒然繼續寫。

    寫累了他也想躺下,發現徐慎已經在自己旁邊睡著了,可能太熱睡得不太安穩,舒然小心取出對方手裡的蒲扇,難得貼心地扇起來。

    對面的乘客盯著他們看,約莫是覺得這哥倆感情真好,舒然沒在意。

    不多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晃了過來,往他們頭上空著的上鋪瞟了兩眼,似乎想上去休息,舒然和氣地提醒道:「大哥,這鋪位有人。」

    那男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伸手握住欄杆想往上爬。

    舒然沒遇見過這樣說不聽的人,他還愣著,徐慎這時睜開眼睛,踹了一腳爬梯:「耳朵聾了,沒聽見上鋪有人嗎?」

    那男的被徐慎冷冷盯著,這才訕訕地鬆開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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