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意亂情迷
2023-09-24 20:57:10 作者: 西西
新年很快來到了,在淒涼中過了五個新年的安平王府自是揚眉吐氣大肆操辦,準備過一個烈火烹油、鮮花著錦般的新年,安平王府不差錢不差地位,差的就是人氣。
主子過年的新衣首飾自然是極精緻昂貴的,就連奴才也全部發了新衣,還多發一個月的月例當做賞錢,自然盍府上下喜氣洋洋。
年夜飯更是山珍海味奢侈非常,陸太妃穿了一身絳紅色的織錦團福紋鑲毛邊褙子,頭上插著喬蘿送的翡翠葫蘆金簪,笑語焉焉,氣色極佳,更顯得富貴從容。
喬蘿雖然為了配合大家的心情不得不說說笑笑,心情卻極為鬱悶了,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和娘親楠兒,還有秦嬤嬤他們一起過年了。
還有,她預感自己夢想中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懷著這種心情,她做都索然無味,吃年夜飯、守歲、拜年、祭祖、進宮朝賀,直到大年初二回娘家,她的心情才雀躍起來。
大年初二早上,依然是全付儀仗,滿滿當當的兩大車禮物,程錦越看著雙眼放光,嘴角一直翹起的喬蘿,嘆了一口氣說:「還是女人好,受了委屈還有娘家可回。」
喬蘿簡直無語,這廝不知道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她狠狠地說:「如果我成親後一直還住在自己家中,天天和自己的父母親人在一起,我還有必要回什么娘家嗎?」
這次回娘家拜年就簡單的多,人也少的多,客人也只有三個,喬蘿夫妻倆,還有王敬軒一個,王家母女倆臉皮再厚,也沒臉跟著來拜年。
也只設了兩桌酒宴,男席由喬楠和幾個談的來的族中子弟作陪,剛好坐了一桌,女席除了陳夫人和文清月,再加上燕姨娘和師祖,還有姜姨娘和喬珠,剛好也是一桌。
因為沒有外人,為了熱鬧起見,就沒有設屏風相隔,喬蘿清楚地看到程錦越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不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大,有些擔心。
倒不是擔心他的身體,她是擔心陸太妃回去又要心疼了,還會責怪她這個當妻子的不體貼。
可是看到王敬軒為了不被程錦越比下去,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時,就明白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他想看王敬軒出醜,想讓他以後不要輕易套近乎。
也就放下心來,既然如此,說明他的酒量好的很,絕不會想灌別人先把自己灌倒了。
而喬珠雖在人在這一桌,注意力卻一直放在那一桌,開始喬蘿還以為她不放心未婚夫,擔心他喝多了,她聽娘親說王敬軒對喬珠十分上心,用盡心思地討好她。
為了讓她這個嫡母行方便,讓他能見到喬珠,在她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管的不是那麼嚴,但每次都要讓張姨娘或者是得用的婆子在一旁盯著,不許他們單獨在一起,所以喬蘿以為兩人感情還不錯。
後來卻發覺她一直在看程錦越,心中暗嗤,早知道還不如讓喬珠嫁過去,剛好送做一堆。
她裝作無意的樣子看了王敬軒一眼,心裡一驚,王敬軒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查覺,掃了喬珠一眼的眼神中卻滿是羞辱和恨意,喬蘿一哆嗦,喬珠嫁後能有好日子過嗎?
不過想想也是活該,既然已經定親,已經避免不了要過一輩子,也漸漸接受了王敬軒,對他頗有幾分少女暇思,那就一心一意好了,為何又要心有不甘?自己不仁,也就休怪別人不義了。
王敬軒不知酒量如何,因為心中有氣一杯接一杯的喝,生怕別人說他處處不如程錦越,果然宴席結束後,他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眼神迷離,說話含混不清,明顯就是喝多了。
陳夫人是個厚道人,又因為王敬軒差點成了喬蘿的夫婿,因此對這個禮儀周全又肯上進的寒門仕子印象不錯,更何況人若在侯府出了事,就是她和喬楠的不是,所以要做的無懈可擊。
當即讓人扶他去客房休息,又讓人去煮解酒湯,又安排人去王家送信,說王敬軒和喬家幾位仕子在相互討教功課,可能要遲一些回去,如果太遲了就留宿一夜,讓親家母不要掛念,,照顧的很是妥貼。
而程錦越雖然聞著酒氣衝天,走路說話卻很正常,喬蘿鬆了一口氣,這廝自帶人來瘋氣質,再帶點醉意,還不知做出什麼事讓她難堪,他沒事就好,讓人送他去倚雲閣歇息一會,自己正好和娘親、師祖還有燕姨娘說說話。
可是這廝好象知道她心中想什麼,有意和她做對似的,居然帶著幾分撒嬌的口氣說:「唔,今個高興,喝多了,本王頭疼的厲害,王妃帶本王去倚雲閣。」
陳夫人以為小夫妻恩愛,心裡高興的跟什麼似的,看來她抱外孫子不遠了。
上回喬蘿回來,有經事的老嬤嬤就看出兩人尚未圓房,她雖然明白程錦越剛圓回來,又記憶盡失,說不定身體尚未徹底復原,陸太妃肯定要等兒子徹底恢復了才安排圓房之事,但她還是十分擔心兩人兩人性情不和,就象冤家聚了頭。
安平王府不但妻妾成群,還兒女俱全,如果喬蘿不得夫君的心,遲遲不能生養,就是正妃日子也很不過,為此她還一直擔心著。
如今看來,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程錦越看象阿蘿的眼神,怎麼都象是有情的樣子,她還擔心什麼?
當即高興地吩咐喬蘿快跟去照顧王爺休息,解灑湯一會就送到。
喬蘿不想叫人看出什麼,也沒法解釋,只好不情不願地陪他一起去倚雲閣。
解酒湯很快送到,程錦越喝了解酒湯,讓奴才都下去,有王妃陪他就行了,很快屋裡走的只剩了他們兩個。
喬蘿氣悶地坐在桌子旁喝茶,程錦越躺在她以前的床榻上,屋子有一種說不出的曖,她暗罵廝怎麼還不睡?
程錦越打量著喬蘿,忽然開口:「王妃不如也上來歇歇?這幾天過年操持王府辛苦了,接下來還有得忙,不養好精神怎麼行?」
喬蘿也不同他廢話,直接就說:「我還不困,好不容易回一趟侯府,我想和娘親說會話,王爺的酒意看來不要緊,不如你自歇息,我去陪陪娘親。」
話說的客氣,卻絲毫沒有徵求他意見的意思,說完也不管程錦越同不同意,上前就要放下帳子離去。
程錦越卻一把抓住她:「王妃為什麼急著離去?本王喝多了,你這個做妻子的人不在一旁陪伴照顧,卻只顧著和娘家人說話,這哪裡是做妻子的本份?
你若想同岳母說話,什麼時候都行,只要你想回來,我去同母妃說,她一向通情達理,肯定會同意的,何必這會就棄為夫不顧呢?實在讓人心寒,何況剛才岳母都說了讓你好好照顧本王,我看她老人家是急著抱外孫子了!」
喬蘿呸了一聲又羞又怒,就要掙脫離去,程錦越拉的越發緊了,相持之下喬蘿站立不穩,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剛好壓在程錦越的身上。
喬蘿越發羞惱恐慌使勁掙扎,程錦越的力氣哪是她可掙的過的,他稍一用力,兩人的臉就幾乎貼在一起,喬蘿注視那近在幾厘米的盛世俊顏,聽著那滿是酒氣的呼吸全部噴在她臉上,越發掙扎的厲害。
而程錦越看著這張青澀未脫美麗無暇紅雲遍布的俏顏,忽然想到他愛了許多年卻最終無緣的素馨,想到素馨那惡毒陰狠扭曲的如同被鬼怪附體一般的模樣,心裡一痛,使勁地把她從心裡揮走,鬼使神差一般,手稍一用力,兩人的嘴唇就緊緊地貼在一起。
那清甜嬌軟的感覺讓他的腦袋嗡地一聲,仿佛初嘗甘露一般再也不願放開,憑著本能在那紅唇上肆意吸吮著蹂躪著,身體仿佛覺醒了什麼似的讓他熱潮湧動,恨不得把喬蘿揉碎了吃進肚子裡。
喬蘿的大腦也一片空白,糊裡糊塗地被人在嘴唇上肆虐得氣喘吁吁,也許這滋味還不錯吧,她居然有幾分迷醉。
直到感覺到身下有什麼硬梆梆地頂著她,方才醒悟到是怎麼回來,這廝果真是個種.馬,大白天走親戚都要色心大熾,難不成他要白晝宣淫?那她以後還怎麼見人?還要不要回娘家了?
當下又羞又憤用盡全力掙脫出來:「你瘋了不成?」
然後一把推開他:「大白天的,還是走親戚!再怎麼也不能在這裡!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然後一把推開他離的遠遠的。
程錦越從春潮湧動意亂情迷中驀地回到現實,十分不甘和不滿,卻也清醒過來,也覺得自己實在太魯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 為什麼一見了喬蘿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定是今天喝多了。
他正欲解釋,聽到喬蘿的話卻忍不住笑起來:「不能在這裡?那能在哪裡?大白天不行,走親戚不行,那怎麼能行?王妃且說說,你說怎麼能行,為夫一定聽從!」
喬蘿一愣,方才查覺自己的口誤,再想到自己剛才好象被強吻時也很享受和陶醉的樣子,她又羞又氣,呸了一聲:「你那麼多女人,又與你有舊,又與你生兒育女,你幹嘛不去找她們?」
然後再不理他氣哼哼地出去了,程錦越卻呵呵笑了起來,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的小王妃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