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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47:12 作者: 沐清雨
對於馮家二老,蕭語珩早在馮晉庭的婚禮上見過,並不陌生。此時,她卻不好意思了,小聲說:「我明天要飛的啊。」
一直沉默的顧南亭適時開口:「我來安排,你飛完今天就,休療養假吧。」
因為警隊還有事,馮晉驍不能送蕭語珩去機場。坐上顧南亭的總裁車,蕭小姐還在憤憤不平:「你就是來蹭飯的。」
馮晉驍也不生氣,握了她手一下,承諾:「晚上去接你。」最後鄭重地對顧南亭說:「有勞。」
這句感謝意有所指,顧南亭明白,卻不願回應。只是在馮晉驍為蕭語珩關上車門後,他問:「即便你當時沒趕到,也會是別人對嗎?」
馮晉驍沒有否認:「我不會讓你因為我的疏忽為她受傷。」
所以,馮晉驍搶在沈俊扣動扳機之前開槍時,赫饒已同時瞄準了沈俊。在擁有與馮晉驍不相上下的she擊技術的赫饒面前,沈俊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所以,即便馮晉驍沒能及時趕到,顧南亭依舊會平安無事。因為行動前,馮晉驍以總指揮的身份jiāo代唯一的徒弟:顧南亭的安危是首要的,相比蕭語珩,沈俊對他無所顧及。作最壞的準備,必要時----
赫饒沒給師父說完的機會,搶白道:「如你所料沈俊臨時改變主意的話,我一定能趕過去。」
就這樣,在接到馮晉驍的指令後,赫饒第一次對蕭熠提要求:「再快點蕭哥,我必須在十分鐘之內接應到顧南亭。」qíng緒緊繃到完全沒意識到脫口叫出了那個久違的稱呼「蕭哥」。
馮晉驍的回答並不意外,顧南亭微仰了下頭,似乎是在壓抑什麼,然後罵道:「我他媽真心討厭你這股自信勁兒。」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在蕭語珩不解的目光下揚塵而去。
蕭語珩上機後,顧南亭去調度席,中南航空的員工難得偶遇他,紛紛恭敬地向這位冷麵BOSS問好,顧南亭只顧接聽電話,對此視而不見。直到迎面走來身穿飛行員制服的程瀟,他才抬了下眼。
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程瀟姿態從容,嗓音清脆地叫了聲:「顧總。」
顧南亭收回目光,逕自走過。
同樣的,程瀟腳下也未作停留。
有那麼一瞬間,兩人近在咫尺,然後,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網絡還有一章,最遲本周四更。
53艷域52
深夜,返回G市蕭語珩才走出機場,手持大捧紫色包裝玫瑰花束馮晉驍就迎了上來。同事羨慕噓聲中,忽然有些感慨蕭語珩用僅有兩人能聽見音量抱怨某人:「六年才送束花,還是玫瑰,馮隊好吝嗇好俗氣好沒品味啊。」
身為男朋友,馮晉驍也自知失職了。帶著歉意和寵愛意味地凝視蕭語珩透出疲憊面孔,用被嫌氣玫瑰把拉杆箱換回來,笑問:「這輩子gān得最有品味事就是娶做老婆。至於其它,選擇xing忽略好嗎?」
聲「老婆」引得蔡蔡姑娘尖叫,「原來們馮警官是來求婚啊----」
話音未落,立即就有人附和:「求婚求婚,在起在起!」
「誰是老婆啊。」蕭語珩臉瞬間如紅霞暈染,假意拒絕同時不好意思地抬手yù打。
馮晉驍順勢接住手,握緊,語帶暖意:「除了,還能是誰。」
回到馮晉驍公寓,沒有預想燭光晚餐和求婚,蕭語珩不免有幾分失望,轉念想,憑馮晉驍不解風qíng個xing,送花已是突破,面自安慰知足常樂原諒了馮隊,面開開心心地找花瓶cha花。
馮晉驍洗完澡等了半天,期間還柔聲提醒了句:「要睡了啊。」也不見昔日熱qíng小女友投懷送抱,到底還是沒忍住,略有不滿地說:「還睡不睡了?」
蕭語珩看都不看他,逕自修理著花枝:「睡唄,又沒人攔著。」多少有些故意成分。
果然,馮晉驍耐心是有限。
「啊----」下秒,蕭語珩腰間緊,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隨後又被扔到chuáng上,然後百六十多斤某人直接壓了上來,似笑非笑:「沒人暖chuáng,哪兒睡得著。」
蕭語珩悶哼聲,抬手在他背上呼了兩巴掌:「要弄死啊,腰都要斷了。」
馮晉驍也不覺得疼,眼裡含笑:「還什麼都沒gān呢,腰怎麼會斷?」
蕭語珩伸腿踢他,「馮晉驍流氓!」
長腿伸壓住,馮晉驍俯低頭,在馨香頸窩重重地吮了口:「造反了啊,居然趁不在家搬走,自己說,是不是該給長長記xing?」
蕭語珩被咬疼了,小獅子似扭來扭去:「留下來便宜嗎?想美!上次搬匆忙落了東西,等會正好拿走。」言外之意今晚不準備在他這過夜。
那怎麼可以?馮晉驍吮出吻痕才罷休,不急不緩地說:「都走不了,怎麼拿?」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透出種罕見邪佞,xing感蕭語珩心都蘇了,偏偏他又曖昧地補充:「既往不咎,下不為例。再犯,看不活剝了,三天下不了chuáng是輕!」
蕭語珩不是輕易服軟主兒,牙尖嘴利地反駁:「指不定下不了chuáng人是誰!可是記得,這段時間有人很不行。馮隊,不要逞qiáng啊。」邊說邊懶懶地伸出胳膊摟住馮晉驍脖子,恃寵而驕小樣子惹得某人心癢難耐。
自從知道蕭語珩流過產,出於對心疼馮晉驍直壓抑著渴望,兩個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做過,結果居然被說成「不行」。這兩個字對於男人而言,簡直是奇恥大rǔ,血氣方剛馮晉驍決定給點教訓。
把人牢牢控在身下,馮晉驍虎著臉嚇:「送花確實不是qiáng項,不過,以實力說話,最擅長了。今天就讓見識見識男人有多行。」
蕭語珩不甘心就這麼被拿下,推他,推不動:「敢qíng是拿當試驗品啊,馮晉驍長能耐了。」忽然想到什麼,身子立馬軟了下來,微仰頭迎合他親吻。
馮晉驍只顧著耍流氓,忽略了蕭語珩瞬間轉變,而蕭語珩此時這樣乖順樣子又讓他十分受用,馮晉驍只覺得股躁熱由上往下流竄,讓身為男人他壓制不住身體裡叫囂yù、望。
盯著嫵媚生動臉,馮晉驍雙眸似火般燃燒起來,似乎連呼吸權力都要剝奪,他以qiáng勢姿態霸占了蕭語珩唇舌,然後吻得越來越急,微帶薄繭手更是急不可耐地伸到了衣服里。
舌尖被他吮吸住瞬間,身體像是有自己意識樣,完全不抗拒他碰觸,甚至渴望他撫摸,蕭語珩攀緊他肩背,熱qíng地回吻。馮晉驍呼吸重了,手上力道也愈發大。蕭語珩哪裡承受得住,當馮晉驍吻落在頸間,嘴角不經意溢出兩聲輕喘,緊貼著馮晉驍身體下下蹭。
馮晉驍被磨得脊背都麻了,可就在他準備更進步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停下動作,手探到蕭語珩大腿內側,果不其然聽見說:「哎呀,忘了告訴馮隊,正被大姨媽關照哦。」馮晉驍是真想弄死。
蕭語珩被他臉挫敗和無奈取悅了,輕笑著縮在他懷裡,拿小臉貼著他脖頸:「可人家也很想呢,怎麼辦啊?」
還敢撩撥他!馮晉驍忍無可忍,也顧不得身上火還沒熄,大手伸,三兩下就把懷裡人身上衣服剝了下來。當然,被大姨媽關照人,是有權力穿條小褲褲。
於是,渾身上下只穿著條白色小內褲蕭語珩惱羞成怒了,在某人以牙還牙地試圖對上下齊手時,順手抓過枕頭砸過去。這樣還不解氣,緊接著,照著馮晉驍俊臉bào烈地拍過來巴掌:「敢欺負?馮晉驍,女朋友這個角,辭演了!」話音未落,小瘋子似手腳並用向他進攻。
「要襲警啊?」再好身手,面對女朋友小無賴,都是沒有用武之地。馮晉驍只守不攻,用只手把雙手控住,想到六年來風風雨雨,既捨不得說句重話,更捨不得打下,無奈又頭疼:「生命悲劇就是愛上這麼個能作女人。搬回來,明天!」
話音落下,小shòu般女人忽然就安靜了,然後,馮晉驍看見眼圈點點變紅。還要什麼面子,他立馬把人摟進懷裡,柔聲哄:「怎麼了?和鬧著玩呢,又不是真兇,不哭啊。」
蕭語珩任由他抱著,臉貼在他胸口,聲音很低:「剛才說什麼沒聽清,再說遍。」
「搬回來,明天。」
「不是這句,是上句。」
「要襲警啊。」
「也不是這句,後面那句。」
「哪句啊?生命悲劇就是愛上……」話至此,馮晉驍說不下去了。
六年來,「喜歡」是他對這份愛qíng唯表達,而愛,他從未說過。馮晉驍嗓音啞:「傻丫頭,沒說也是愛啊。」回應他,是蕭語珩最緊最緊擁抱。然而,溫暖馮晉驍不是這個擁抱,而是胸口那片濕濡。
第二天,馮晉驍醒來時就有蕭語珩笑臉以對。那明艷如同十七歲笑容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亮起來,璀璨如花。原來所求竟是如此簡單,輾轉多年,馮晉驍終於懂得:只要他不再吝嗇表達,本真蕭語珩就回來了。
親了親他寶貝,晨光中馮晉驍微微笑:「等會見了爸媽,乖點。」
蕭語珩俏皮地眨眼:「晉驍哥哥放心,『內部矛盾內部消化』道理,懂。」
馮晉驍揉揉睡得亂亂長發,眼神寵愛至極。
對於蕭語珩,馮家二老自然是滿意。等了盼了多年,小兒子總算開竅要把婚事提上議程了,他們喜不自禁。機場大廳里,馮媽媽見到未來兒媳婦來接機,親熱拉住蕭語珩手,輕責:「怎麼還叫阿姨,以為該聽到聲別稱呼呢。」
蕭語珩聞言恨不得連腳趾都羞紅了,求助般望向馮晉驍。結果那人不但不幫,還逗:「害羞什麼,早晚都要叫,先習慣習慣。」
蕭語珩很後悔說什麼「內部矛盾內部消化」,恨不得咬馮晉驍口。
馮媽媽是過來人,見蕭語珩不吭聲,拉過左手看了看,果然,無名指上是空。
「還以為長進了。」馮媽媽臉色沉,訓斥馮晉驍:「婚都沒求,還敢大言不慚地讓們回來會親家。盲目自信毛病,和爸個德xing!」
無辜中槍馮父立刻責備地看過來,馮晉驍迫於他爹視線壓力,扒扒頭髮:「不是沒找到合適機會麼,再說了,水道渠成事----」前句是實話,至於後面那句----馮隊,娘罵沒錯,盲目自信這病,得錢治了。
當天,蕭語珩留在馮家大宅用晚飯,馮晉庭趕在開飯前接了圖圖回來,惟獨葉語諾沒露面,對此,馮家沒人過問句。後來,馮父把兩個兒子叫進了書房,蕭語珩不知道父子三人都談了些什麼,只是在馮晉驍送回家路上聽他說:葉語諾提出了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