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頁

2023-09-24 20:32:56 作者: 鴿子不會咕咕咕
    輕緩而溫柔。

    施然的後背就這樣被陳若瑜托在掌心裡,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人珍視的寶貝。

    半晌, 那櫻粉色的唇微張著同施然分開, 陳若瑜垂著眸子直直的同施然對視著。

    陽光給她的眸子鍍上了一層漂亮的金色,施然在她的瞳仁中只看到了自己一個。

    仿佛是一陣電流猛然從施然的腦海中擦過,血液驀地就衝到了她的大腦。

    影子在牆上迅速傾斜,直到同地面平齊。

    施然主動壓過去,吻在了陳若瑜的唇上。

    擺在地上的螺絲被推著滾到了遠處,陳若瑜的長髮散落了在淺棕色的木地板上。

    施然的吻有點野蠻, 十指同陳若瑜交扣在一起,孜孜不倦的汲取著方才主動撩撥自己的這人。

    吻到呼吸凌亂,陳若瑜的眼瞳中蒙起了一層小小的霧氣。

    吻到施然長裙的肩帶在陳若瑜的手指中輕易垂下了肩膀, 半邊肩膀毫無掩飾的袒露在陽光之下。

    恍惚間, 似乎有江面的風吹拂過了施然的臉頰,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之前也曾經這樣霸道的跟陳若瑜接吻過。

    彼此起伏的胸口抵在一起,施然恍惚的同陳若瑜略略分開, 輕喘問著道:「陳若瑜,我回來那天, 我們是不是去過那道橋……」

    陳若瑜看著視線上方的施然,在她的注視下點了下頭,「是的。」

    話音落下, 豆沙橘色的身影就擦過了施然的視線。

    她好像有些明白陳若瑜為什麼會主動跟自己交代關於Nancy,或者豆沙的事情,情緒有些不明:「所以我把……豆沙的事情跟你說了?」

    陳若瑜對施然「嗯」了一聲,將手撫在了她的腰際。

    順紆雪紡的面料算不上順滑,輕薄的透著主人略高的體溫,也讓陳若瑜的動作能夠被施然感受得到。

    溫柔且緩慢,好像是在安撫自己對她是否別有目的的不安猜測。

    「豆沙是你的貓,從一開始我把它帶回去養就是這麼認為的。」

    陳若瑜如是講道,看向施然的眼睛裡認真且赤誠。

    她輕輕地勾了勾施然的腰,將她攬得離自己更近了些,又道:「而且我還是更喜歡你之前的風格。」

    尚未平復的溫熱吐息隨著聲音落在了施然的耳邊,這人的話說的過分認真,反而襯得曖昧。

    施然願意相信陳若瑜給自己的解釋,心裡的疙瘩其實也早早地被豆沙的小瓜子勾開了。

    她略略在陳若瑜的身上坐正了起來,當著她的面居高臨下的勾正了自己被她扯下來的肩帶,上挑的眼睛微微彎起,道:「這也是我的風格。」

    視線里的光全都順著施然的身體灑在了陳若瑜的視線中,她在她的眉眼中看到了熟悉的乖張。

    陳若瑜那隻扶在施然腰上手蠢蠢欲動,可豆沙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乖巧的坐在兩人身邊,小聲又委屈的衝著陳若瑜叫了一聲:「喵~」

    瞬間兩個人就都沒有了要繼續的心思。

    不等施然問這是怎麼了,陳若瑜便主動道:「它餓了。」

    施然聞言立刻從陳若瑜的身上起來,手一伸就把蹲在自己面前的這隻小貓撈了起來,放在懷裡毫不憐惜的□□了起來:「豬豬豆沙,讓姐姐摸一摸。有沒有想姐姐啊,這麼久沒有見姐姐,你怎麼還是這麼豬啊。」

    陳若瑜這時正好走到窗戶的另一邊給豆沙倒貓糧,貓糧倒入小碗中清脆的響聲同施然的聲音混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哪一句話戳到了陳若瑜的小點,讓這人微微下垂的眼角揚起了幾分,眉眼間似乎有笑意划過。

    施然敏銳的捕捉到了陳若瑜的這抹笑意,偏過頭去看著她,「笑什麼?」

    陳若瑜不語,只把手裡的貓糧重新放到柜子上面鎖好,然後對施然懷裡的豆沙彈了彈手裡的肉罐頭,招呼道:「Nancy,來媽媽這邊。」

    就是說貓不能沾橘,沾橘就是一個吃貨。

    豆沙聽到罐頭的聲音整個小腦袋都豎了起來,這隻看起來圓滾滾的橘子一下就從施然的懷裡掙扎了出去,搖著豎起來的尾巴朝陳若瑜小碎步跑了過去。

    施然坐在原地正惱著這隻眼裡只有罐頭的渣貓,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陳若瑜方才話里的意思。

    她就這樣動作輕盈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在陳若瑜背後繞過來,不給她一點準備的就將她壓在一旁的沙發上。

    施然濕潤的唇瓣貼著陳若瑜的耳垂,曖昧到極點,卻又興師問罪:「占我便宜?」

    陳若瑜則握住施然環住自己的手腕,將看著豆沙吃飯的視線挪到施然的身上,迤迤然的講道:「是你自投羅網。」

    「自投羅網?」施然饒有趣味的重複著陳若瑜這四個字,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氣惱。

    陳若瑜故意似的,在施然話音落下就轉頭對她點了點頭。

    日光微微西斜,午後的和煦依舊不減半分。

    兩個人的視線就這樣又糾纏到了一處,眼神里也隨之纏上了剛才被豆沙打斷的曖昧。

    陳若瑜的掌心貼著施然的手臂,潮濕與灼熱逐漸從這這一處蔓延致全身。

    施然沒有遏制自己的想法,低頭便朝陳若瑜吻去。

    松垮的襯衫半褪到肩下,在光中流動著的濃綠色綢緞裹著一片雪白。

    狹小的空間讓陳若瑜完全被施然困在這一方天地,就像是一個漂泊於汪洋的人,不得已依附在她這艘小船上,推行的波浪翻湧著她的身子,將她的裙擺打濕。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