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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30:51 作者: 昨日花影
燁嵐想到這裡,暗暗的握住了拳頭。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看到燁嵐走了。凌軒乘上步輦和皇后兩人去紫宸殿赴宴。凝玉是今天打馬球的時候,才知道凌軒竟然升了袁宗敏做禁軍首領,這是傳聞中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麼,讓他姐姐失去做太子妃的資格,然後給他這個弟弟的以高職,換取對方的忠心。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凌軒知道袁家和曾家有仇,故意拉攏袁家人。
呵……凝玉噙著笑意,所有的一切瞭然於胸了。
今天凌軒落馬,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因為他的落馬說明一件事就是他的體力不如燁嵐了。
至於原因,應該問張貴人。
凌軒看到她的笑容,厭惡的問:「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
「你今天對嶸王下手太重,不覺得是欲蓋彌彰嗎?」
凝玉已經習慣了他的指責:「臣妾並未那麼想,臣妾只是正常打球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臣妾早就忘記了。」
他哼:「是啊,你安心做你的皇后吧。」
凝玉泰然自若的聽完了凌軒的話,表無表情的向紫宸殿行去。
獨孤凌軒,你南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異樣嗎?你大概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吧。
殺夫罪無可恕,但是弒君呢?
想到這裡,凝玉向凌軒一記無奈的目光,你活著,其他就沒法活,這就是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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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酒宴,凌軒隨張貴人回燁嬅堂,一路上她都溫柔的依附在他身邊,說著討人歡心的情話。比起冷冰冰沒有喜怒哀樂的曾凝玉,還是這樣女人討人喜歡。起先對凝玉,他不是沒有過興趣,但興趣那種東西,不足以彌補她作為女人對他遜色的吸引力。
尤其當他發現她是沒法征服的時候,越加沒有耐心了。
他開始懊悔自己的決定,當初就應該把她扔給獨孤燁嵐,讓他們兩人在一起去吧。反正燁嵐那廝喜歡她,可能現在也沒死心,而現在的曾凝玉對她來說,已經多餘了。他作為帝王無疑是成功的,世家大族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裡,連曾家也不例外。
所以曾凝玉最好別想用啟恆來牽制他,天真的以為她就是皇后,她的兒子就是太子。
或許到最後,他會毀掉一切,把她打發去一個不那麼礙眼的地方。
他在筵席上已經喝了許多酒,但是回到燁嬅堂後,張貴人要他品嘗親手釀製的薔薇酒的時候,他並未拒絕。於是她含著美酒,口對口的餵他。
遺落的美酒順著她的下顎沿著美麗的弧線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他便一路追著美酒向下吻去。她被弄的癢,咯咯的浪笑起來,這樣的笑聲在他心頭點燃了一把滅不掉的**之火。
凌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何會迷戀一個並不是新歡的女人。
但是現在,張貴人就是他最想得到的那個人,她是那麼了解他,知道如何能服侍他,能最大限度的贏得他的歡心。
第八十八掌
打馬球是皇族子弟之間很常見的娛樂活動。
球場地面要用甘油澆灌,這樣才能平如鏡面,跑馬輕快不起揚塵。場地四周插著的旌旗在風中獵獵飄揚,神策軍身著錦衣把守球場,守衛著裡面遊戲的皇帝和各府親王。
皇帝和嶸王各帶一隊人馬。梁鉉穿著護甲,手執紅色彩漆描繪的球杖,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內侍手中取過馬球,揚起球杖,開出一球,兩隊人馬立刻策馬去奪那球。
皇帝這隊中有禁軍總領袁宗敏,實力不容小覷,嶸王不敢輕敵。雖然球技不如嶸王,但巧在懂得指揮隊員去奪球,兩隊分數相近,不相伯仲。
這時球傳到嶸王馬下,他俯身擊球,忽然,另一根偃月形的球杖插入他的球杖和球之間,燁嵐抬頭見是袁宗敏,為了不讓袁宗敏將球搶走,立刻揚起球杖將球擊飛。
球旋轉著朝一人飛去,正是穿著明黃色護甲的皇帝。幸好凌軒反應夠快,頭一歪,球擦著他的頭盔飛了過去,但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還是被嚇的墜落馬下。
兩隊人員立刻停了比賽,內侍們都圍了上去,大家慌忙扶起皇帝。
凌軒笑著說:「不礙事,是朕不小心。」
燁嵐半跪在地請罪:「是臣弟一時不慎,驚嚇了皇兄。」
「遊戲期間,不分君臣。快快請起。」凌軒扶起燁嵐:「你們繼續比賽,朕還要看結果。」
燁嵐問:「陛下不參與了?」
凌軒這才伸出右手,手心是一大片擦傷,已經滲出了血珠。剛才墜馬時,落地的瞬間擦傷的,場地雖然平整,但仍是用細沙鋪成的,很容易擦傷。
「朕的手不能握球杖了,袁總領,在神策軍中挑一個來,繼續比賽。」
他回到看台,見逗弄著啟恆的凝玉,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你這皇后當真坐的住陣,是不是朕今天有個三長兩短,你依然可以不動如山?」凝玉讓奶娘抱住啟恆,對凌軒笑道:「那麼陛下,不如臣妾上馬,替你報這仇,如何?」
「馬球不是女子家能玩的。」打馬球極是十分危險,京城中就有被誤傷失明的人,本朝民風開放,女子也可以參加打球遊戲,但更多的是步打,並不騎馬,危險性小的多。
「陛下既然不信,那臣妾便證明給陛下看看……」脫掉髮髻上首飾,她起身下了看台,拿起皇帝剛才用過的球杖,凝玉翻身上馬,指著燁嵐:「殿下,請開球吧。」
燁嵐輕哼一聲,揚杖開球。球向著凝玉一隊的球門飛去,在門口被袁宗敏攔住,帶著向對方球門馳去,閃過其他阻攔的人,一直到了對方門前,正要擊球進門。此時,燁嵐擋在他面前,只等他再近些,動手搶球。此時袁宗敏忽然看到一個纖細身影衝到自己身側,從他球杖底撥開馬球,揚手一擊,球便越過燁嵐的頭頂,直入他身後的球門。
動作之快,等袁宗敏和燁嵐反應過來之時,凝玉已經在歡呼慶祝了。
燁嵐在心中暗想,她是僥倖……沒錯,一定是僥倖。定了定神繼續擊球比賽。可是很快他發現他錯了,凝玉的反應極快,且身體柔軟輕盈,她的力氣雖然不如他們男子,但在馬背上能做出的高難度搶球動作,不是他們能比的。
又有一球傳到了燁嵐球杖下,身邊也都是他一隊的人在掩護他,按理凝玉毫無機會。但是凝玉一手牽住馬韁,半吊在馬腹處,硬是用球杖以及其精準的角度把球從他手中撥開。輕輕一甩傳給了袁宗敏,袁宗敏便擊球入門。
不過更另燁嵐介意的是,凝玉在有意傷害他,馬球常常擦著他的身體飛過,馬球堅硬若以那樣快的速度打中他,就算不骨折也要吐血。
凝玉再次騎馬到了燁嵐身前,揚起球杖,燁嵐發現她球杖的目標不是球而是他的腿,立刻用球杖在自己腿前擋住了凝玉的進攻。偷襲不成的凝玉,一俯身,球杖順勢打中了燁嵐坐騎的前蹄。
只聽馬匹嘶鳴,翻到在地。燁嵐也從馬上摔落,滾出很遠。
凝玉故作驚慌的跳下馬,像做錯事的孩子看著遠處觀賞台上的凌軒。凌軒見燁嵐落馬,立刻也趕了過來。這時袁宗敏和神策軍的馬球成員已經扶起了燁嵐,燁嵐滿身塵土,額頭上有一處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他用手背碰了碰傷口處,看著手背上的鮮血。
曾凝玉瘋了嗎?為什麼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還是說她想對什麼人展示她和自己再無關係的決心?
他硬擠出笑容,對著凌軒和凝玉笑著說:「本王破了相,上哪裡去尋王妃是好?」
「陛下----臣妾有罪,傷了殿下,甘願領罰。」
還未等凝玉跪地領罰,凌軒已經扶住她:「你向嶸王陪個不是,昭王一向仁善,不會怪罪你的。」
「是本王技不如人。」
凝玉直起身子,站到凌軒身後:「陛下,現在兩隊平手,但嶸王爺受了傷,不如哪日再戰分個勝負。」
燁嵐笑道:「不了,就算本王養好傷勢也贏不了皇后娘娘和袁頭領。」
凌軒道:「嶸王和各位親王好不易進宮,你暫且下去包紮傷口,一會去紫宸殿,朕設宴款待你們。」
「是。」燁嵐捂著額頭的傷口,隨侍女們去包紮,走了幾乎,回眸,看到凌軒在和凝玉說什麼,從表情可以看得出來,絕不是什麼讓人歡喜的內容。凝玉嘴角噙著冷笑,冷酷的樣子絲毫不比皇帝差。
她以前雖然也強勢,但是好歹有小女兒的情態,但是現在的她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陌生女人。
他瞥了眼在看台上的啟恆,那個所謂的皇嫡長子,就是凝玉以後的全部了吧,只要有那個孩子,她就是敵國當之無愧的皇后。
凌軒大概覺得自己被她算計了,才會和她產生罅隙。
他終究不能明白凌軒的心思,既然娶了一個女人,就算不能好好的對待她,至少應該給她應有的尊重。
可是燁嵐在宮外不止一次的聽說關於帝後之間不睦的傳聞了,幾乎全是皇帝看輕曾皇后的傳聞,甚至有流言說皇帝根本不想讓皇后生下皇子,對她百般的折磨,甚至還送過落子湯。
燁嵐想到這裡,暗暗的握住了拳頭。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看到燁嵐走了。凌軒乘上步輦和皇后兩人去紫宸殿赴宴。凝玉是今天打馬球的時候,才知道凌軒竟然升了袁宗敏做禁軍首領,這是傳聞中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麼,讓他姐姐失去做太子妃的資格,然後給他這個弟弟的以高職,換取對方的忠心。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凌軒知道袁家和曾家有仇,故意拉攏袁家人。
呵……凝玉噙著笑意,所有的一切瞭然於胸了。
今天凌軒落馬,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因為他的落馬說明一件事就是他的體力不如燁嵐了。
至於原因,應該問張貴人。
凌軒看到她的笑容,厭惡的問:「你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
「你今天對嶸王下手太重,不覺得是欲蓋彌彰嗎?」
凝玉已經習慣了他的指責:「臣妾並未那麼想,臣妾只是正常打球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臣妾早就忘記了。」
他哼:「是啊,你安心做你的皇后吧。」
凝玉泰然自若的聽完了凌軒的話,表無表情的向紫宸殿行去。
獨孤凌軒,你南難道一點都沒察覺到異樣嗎?你大概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