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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30:51 作者: 昨日花影
    那人挨了一耳光,又羞又惱,就要拔刀,這時就聽帳內的男人尖著桑子問:「算了,寶貝,要看就給他們看吧。」

    一聽這嗓音,眾人都是一陣失望,來人嘆道:「不是他!快走吧!」好歹是御林軍中的精銳,要是傳出去跑到別人床邊去找嶸王,太子殿下怕是會臭罵他們一頓。

    為首的這才頗為尷尬的對凝玉道了聲:「潑婦!」悻悻的走了。

    待人走了,陸大夫告退求饒:「姑奶奶饒命,實在是這幫人也不好惹!」

    凝玉疲憊的擺擺手:「你也走吧,把門關好。」

    陸大夫見滿地的衣衫,加上剛才的事情,關門的瞬間好心勸道:「公子大病未愈,切莫貪歡啊,以免傷身……」

    第七十章

    待人都走了,她癱軟在他身邊,半晌才有氣無力的說:「嚇死了,當時我真以為又要開打了……」見燁嵐沒反應,推了他一把:「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在想……反正那人不進帳,你為什麼要我脫外衣?」

    凝玉撫摸著胸口說:「以防萬一啊,萬一他要看一眼呢。」她本能的覺得不好,想要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扣住腰,壓回床上,她大腦一片空白,待有意識便發現他竟扯住她中衣的絆帶,一用力就扯的她春光外泄。

    在她還沒來得及思考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貼上了她的唇,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唇上的壓力加重,開始摩挲,分開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嘴內熱切地糾纏,而生澀的觸感像是給了他刺激一般,更加重了吻的力道,他捉住她的舌,輕吻,她不舒服的在他懷裡不安分的扭動,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對自己而言有多麼危險,只覺得他的懷抱漸漸升溫,越來越緊。

    又來?上次她羞憤之下臨陣脫逃落了下乘,這次豈能如他所願,繼續揶揄她的青澀和慌張?她便抱住他積極而熱烈的回應,意亂情迷的追逐他的索取,漸漸的腦子化了一般的,本來是想爭個高下的她此時反倒迷了心智似的,直到覺得發燙的肌膚感覺到空氣的清涼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褪盡了衣衫。

    「不破身就行了……」他原本只想逗逗她,可是從她竟然會回應他,他便認真了。她的軀體誘人,但更有趣的是她的態度,難道她不知道這種事不是能爭高下的麼?隔著衣褲和她相磨,加快了頻率。他體內激盪著的**衝破了理智的閘口肆意橫流,泄了第一波春潮。

    兩人皆有一陣失神,過了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和他做什麼,這種行為和破身幾乎沒有區別。雖然重生之前她已是王妃,通曉人事,但這次不一樣,對她來說,和燁嵐仍是第一次。這時燁嵐靠過來,給她擦淨了,去吮她的唇,在她耳邊笑:「……不如我們……」

    「閉嘴!」她已經後悔了,懊惱自己自制力太差,做下這樣的事情。她現在腦子很亂,一點都不想再聽他的聲音。燁嵐覺得好笑,她是害羞麼,態度變的這麼快,偏去逗她:「不滿意?覺得我沒為你做什麼?」

    凝玉慶幸帳內漆黑,若是有亮光被發現自己面泛紅潮,就糟了。她挑挑眉,裝作無所謂的說:「沒啊,殿下您盡興就好了。咱們今天躲過一劫,不意味著之後沒危險了,您最好趕快養好身體,咱們要繼續趕路呢。」

    燁嵐笑,也做無所謂的態度說:「的確,弄不好那些人還會回來,早些休息吧。」說完,便閉口不言。

    凝玉的意思是叫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去,可不是讓他就地睡在這兒。她道:「您還是回去休息的好!」心裡甚至想,他若是不走,她就走。見他不動,她靠過去晃他,不想他忽然伸出臂彎將她拖進懷裡,緊緊摟住並輕聲在她耳邊說:「我冷……你別讓我一個人回去……」

    不知怎地,心忽然柔軟下去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好吧,你老實點。」

    他輕笑:「……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用強的……」

    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剛才發生那種事,她也有責任麼?她要是叫停的話,他就會住手?她胡思亂想了一會,聽到他勻稱的呼吸,知道他已經睡著了,便也安心的進去了夢鄉。

    --

    她早上睜開眼睛,發現燁嵐不在身邊,她趕緊穿戴好去找他,見他已經坐在大夫家的飯桌前等著用餐了,見了她,態度非常平和:「你醒了,快吃飯吧,我已經好了,咱們吃過飯就起程。」

    既然他不尷尬,她也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道:「等下我去洗漱,回來用過餐,咱們就走。你若是先吃完了,就去餵馬吧。」燁嵐嗯了聲,這種淡然的態度,讓凝玉懷疑他是不是又失憶了?

    梳洗完畢回來,見他還坐在飯桌前,並未用飯,便問他:「怎麼不吃?」

    「等你。」他道。凝玉哦了一聲,坐下端起碗筷,吃了兩口,開始說正事:「昨晚上那些人是來殺你的吧。」

    「應該是。」聽他們說話的口氣,什麼別叫他逃了之類的,找他一定沒好事。

    第一次遇到襲擊,她還很緊張恐懼,現在幾乎習以為常了,不知再過段時間,她是不是會適應這種刀刃上舔血過活的生活。而他也這般處之泰然,想來是在塞外駐軍的時候,見慣了殺人廝殺:「覺得是什麼人派來的呢?能想起一丁點的線索嗎?」

    「……或許是太子,他不是要娶你做太子妃麼,把我殺了,你就自由了,正好如他所願。」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早已氣的七竅生煙。他想了一夜,太子和他的仇恨,似乎越來越不加掩飾了。之前派人給敵軍通風報信,將他的部隊圍困住,想借敵人之手殺他,在得知他下落不明之後,乾脆派了殺手來殺他。其中他急不可耐,想叫他死的原因,或許真的和凝玉有關。

    凝玉卻不信:「怎麼可能?」

    燁嵐現在也不好確定:「那就別管了,現在怎麼分析都沒證據。」說完,埋頭吃飯。但這窮鄉僻壤,早飯不過是些稀粥,兩人都沒什麼胃口,但為了行路,勉強吃了些,便齊齊放下了碗筷。

    都收拾完畢,陸大夫將兩人送到屋外,為了昨天的事情道歉:「昨晚那些人,一看也不是好惹的,我也不敢……不敢……攔著他們啊。」凝玉很理解的說道:「罷了,知你不容易。多謝幾日的收留,如果有來日,定當湧泉相報。」這時她看到站在屋檐下的陸恆,便對陸大夫說:「假若在這裡生活不下去,可以去京城的鎮國公曾家找一個餘墨的府醫。」

    「在說什麼?該動身了。」燁嵐牽出馬匹,已經上了馬在等她。凝玉又塞了幾塊碎銀子給陸大夫,便也上了馬,揚起馬鞭策馬而去。等看到兩人的影子了,陸大夫在口中喃喃的說:「……京城,曾家……」

    --

    終於到了大一點的鎮子,燁嵐和凝玉在客棧要了上等客房兩間,準備好好休息一番。凝玉苦了許多日了,一旦有機會,趕緊讓店小二燒了熱水灌滿木桶,好好梳洗一番。於是在氤氳的熱氣中,她舒舒服服的洗著澡。

    回想這幾日過的日子,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究竟是怎麼忍下來的呢。

    忽然這時聽到樓下一陣吵擾,沸沸揚揚的人聲在寂靜的夜中分外刺耳。她心裡叫苦,這可不好,鬧成這樣,燁嵐肯定得來叫她。果不然,這時就聽燁嵐在外面急促的敲門:「喂,有不速之客!你注意些!你在做什麼?快叫我進去!」

    凝玉快被氣炸了,沒好氣的說:「我早聽到了,不用你來說。」

    他好心卻被嗆聲,頓了一頓才委屈的說:「我是為了你好,才來告訴你的,你還真不領情……」

    凝玉只得木桶里出來,一邊擦身子一邊說:「你快走吧,我一會過去找你。」

    他聽到裡面的流水聲,恍然大悟;「原來在洗澡,那你就直說好了。我又不會聽說你在洗澡,硬闖進去。」臨走前還嘀咕了一句:「害羞麼,不至於吧。」這將凝玉氣的發抖,臉漲的通紅,深吸一口氣,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穿戴好,將還濕著的髮絲捲成簡單的髮髻,插了跟髮簪,便去敲燁嵐的房門:「我來了,你出來吧。」半晌不見回應,她心說難道出去了,便走到二樓的圍欄處,果見燁嵐扶著圍欄,向下凝眸。

    她走過去,也隨便看了一眼:「有認識的人嗎?」

    他好心的提醒:「我失憶了,就算認識也不記得。」凝玉嘆氣:「也是。」

    此時就聽一樓有人高聲說:「客滿了?那還不簡單?叫他們都滾出來給爺騰地方。」

    哈,還真囂張。她心說,準備看看這人的真面目,這一細看不要緊,驚訝的說:「表哥?」下面那被眾人擁簇在中間,正盤問客棧老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表哥墨桂衡。

    燁嵐蹙眉:「表哥?你認識他?」

    凝玉對墨桂衡無半點好感,但此時看了眼燁嵐,忽然起了壞心,微笑道:「當然認識。」並向下喊道:「墨表哥----」

    墨桂衡聽到一個朝思暮想的聲音呼喚自己,還以為是出了幻覺,待抬頭看清真的是表妹凝玉,呆了一呆後,立即踏著樓梯跑到二樓,激動的揉了揉眼睛:「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害怕真是虛像,想拿手碰碰她,可惜最終不敢,只盯著她不放的看。

    「你怎麼在這裡?」難道是袁宗敏一起來的?那傢伙沒死?

    「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我聽人說你不見了,就立即出來找你了!」

    「聽誰說的?」

    「止源。」

    「你看到他了,他在哪裡?人怎麼樣?」

    「他在大同呢,人挺好的。」他不解的反問;「他應該不好嗎?」

    「他沒和你說什麼嗎?」

    「沒啊。」墨桂衡有些不懂表妹了:「他就說你們一起出來戚姨娘,結果路上走散了,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做的好,沒有多舌。凝玉道:「嗯,路上馬驚了,我們走散了,我便在這附近歇了幾日,正準備返回大同。倒是你出來找我,沒請朋友幫忙嗎?對了,上次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姓袁的,你最近可見到他了?」

    「我們許久未聯繫了,他畏寒懼冷,這會應該在京城裡休養,才不會跑到這邊疆來吃苦。」墨桂衡笑眯眯的回答:「但我沒關係,為了你,我哪裡都願意去。」一邊說一邊感慨:「幸好,幸好找到你,否則我這年都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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