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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30:26 作者: 秦簡
    此刻看見元烈躺在床上,她的心頭不禁閃過了一絲喜悅,目光更是變得溫柔和煦,與平日的高傲判若兩人。當太子向她提起這個計劃的時候,她心中還是十分的猶豫,因為此事關係女子的名節,若是不慎就會身敗名裂,可是每次看到旭王俊美的容貌,顯赫的身份,她又情不自禁地覺得心動。想也知道,這世上只有元烈這等俊美的男子才能與自己匹配。

    此刻,雅間的窗子都是關好了的,整個屋子裡光線幽暗,不禁讓人產生出曖昧的感覺。裴寶兒心跳加快,而且香爐之內,焚燒的香料味道十分濃郁,她的心頭越發的躁動,終於,她走向了元烈。就在此時,雅間的門卻突然被人大力的推開。裴寶兒吃了一驚,猛地回過頭來,厲聲道:「誰!」趙楠快步走了進來,看見雅室中的情景,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笑,也不說話,只一揮手,竟然有兩個黑衣男子走上前來,其中一人將雅間之中的香爐蓋上。裴寶兒剛要尖叫,卻被另外一人用力捂住了嘴巴,裴寶兒支支吾吾想要發出聲音,卻聽到身後傳來冷笑道:「堂堂裴府千金,竟然這樣迫不及待地爬上了男人的床,真是丟盡了裴氏的臉面,太子殿下就這等伎倆嗎?」

    裴寶兒渾身巨顫,她幾乎不敢相信,原本躺在床上的元烈卻突然站了起來,神情清明,目光冰寒,根本沒有剛才那副神智不清的模樣!她心頭巨震,想要掙脫黑衣人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這時,窗戶有兩個黑衣人又跳了進來,他們用了一個麻袋抬進了一個人,裴寶兒不知對方想要做什麼,面孔之上露出了十二萬分的驚慌。

    元烈淡淡一笑道:「裴小姐既然如此恨嫁,我也該為裴小姐找個如意郎君才是!」說著,他揮了揮手,原本捂著裴寶兒嘴巴的那黑衣人,一劈手,裴寶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剛要驚叫,無奈身軀一軟就暈了過去。

    元烈冷淡地道:「脫了她的衣裳,和那麻袋的人放到一起去。」這邊兩個黑衣護衛按照元烈所說的去做了,而元烈將目光投向了門外剛剛被人押回來的蔣太醫身上,蔣太醫目眥欲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旭王,饒我一命!」

    元烈看著蔣太醫道:「我如此信任你,讓你照料我的傷勢,你卻恩將仇報,構陷與我,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蔣太醫連叫冤枉道:「我絕沒有這樣的想法,是太子殿下逼迫我,我實在不想害殿下你啊!」

    元烈琥珀色的眸子卻是散發著可怕的光芒,十分的耀目,他冷冷地一笑:「若是我今天沒有察覺,著了你們的道兒,恐怕將來心不甘情不願也得娶這個賤人進門!你幫著太子助紂為虐,如此肆意妄為,就是死一千次也難解我心頭之恨!」說著他目光冰冷地望著趙楠道:「拖下去,丟進蛇池!」

    蔣太醫還要呼救,卻已經被趙楠拖了下去。又過了片刻,裴珍才帶著眾多的婢女匆匆地向原本與裴寶兒約好的地方而來,可是在原地找不到她,只好在四處搜索,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雅間。站在門口,裴珍試探地道:「寶兒,你在裡面嗎?」沒有人回答她,裴珍不免十分驚訝,她下意識地推了一把門,門輕輕的開了,裴珍走了進去,探頭一望,卻見床榻之上,紗簾之下,似乎有兩個人影,交纏在一起,影影幢幢看不真切。

    裴珍吃了一驚,一揮手,便有婢女躡手躡腳走了上去,掀起了簾帳,這也不怪她們多事,只是這是太子的後院,哪裡會有什麼雙宿雙棲的鴛鴦呢?那婢女掀開之後,面色突然變得慘白,她倒退了三步,驚呼道:「是、是、是裴小姐!老天爺啊!」她捂住了自己的臉,幾乎是不敢看帳中之人。

    裴珍一愣,隨即快步上去,驚得目瞪口呆,那鴛鴦帳下睡著一雙男女。那女子容顏絕美,皮膚雪白,一頭青絲卻是散亂的,身上不著寸縷,還帶有絲絲青紫的痕跡,明顯是受了疼愛的模樣,不是裴寶兒,又是誰呢?可是那男子,卻讓裴珍嚇得呆立當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眼前這個人,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題外話------

    編輯:太子要做神馬,只是為了把裴寶兒嫁給元烈麼?

    小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編輯:你越來越魂淡了

    小秦:要月票要月票,我想想,月底要到了,大家保佑我包住第一的月票吧,哈哈哈哈,渣妹萬歲

    ☆、217極品陰損

    這邊太子妃正在招待女眷,就見到一個婢女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神情雖然如常,可臉色卻有些發白,向太子妃恭敬行禮,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隔著一點距離,李未央聽不見她們說了什麼,卻明顯瞧見太子妃輕輕變了臉色,那濃如烏雲的發間,金釵隨著她擺頭的動作輕輕晃了一下。雖然她的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但是眼底卻是壓抑著驚怒的,她起身向眾人道:「各位,前面的大廳有一些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這裡就交給盧妃了。」

    盧妃連忙起身應是,各位夫人就看見太子妃帶著身邊的婢女匆匆離去。

    李未央笑著,目光之中划過一絲淡淡的冷芒,輕聲向郭夫人道:「母親,不知道太子妃有什麼急事,要走得這麼匆忙。」

    郭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太子妃離去的方向,慢慢地道:「莫非是剛才的刺客,找到了其它的線索嗎?」

    李未央想了想,眸子裡冰冷的寒意慢慢地淡化成了風一般的笑容,剛才那波刺客分明是太子安排,故意在眾人面前演了一場戲,自然是找不到絲毫的破綻,又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線索呢?太子妃此去絕不會為了此事,那麼她是為什麼原因才會失去儀態,當眾丟下各位女眷,匆匆離去呢?並且,李未央瞧那事態,必定是十分的緊急。

    不光是她們,花廳裡面的其他人臉上也都十分的疑惑,她們幾個人聚攏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盧妃面上倒還鎮定,只是露出矜持的笑容,繼續和郭夫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就在此時,趙月從花廳外面走了進來,她走到李未央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李未央目光之中光華流轉,隨即便笑了起來,她望向盧妃道:「盧妃娘娘,聽說前面出了點事兒。」

    盧妃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看著李未央十分的疑惑,李未央見對方神情不似作偽,笑容更加和煦,口中淡淡地道:「不但出事了,還是一件大事。太子妃此去便是為了處理,怎麼竟然沒有人來通知盧妃娘娘麼?」她的語氣有幾分微妙,不易察覺。

    盧妃聽她這樣說,一雙美麗的眼中帶了三分不悅,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她和太子妃在太子府從進門那一天便是分庭抗禮,若非自己是庶出的,盧氏絕不會屈居於太子側妃的位置上。儘管如此,她也沒有歇了與太子妃爭鋒的心思。剛才太子妃匆匆離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這讓盧氏十分的不痛快,現在聽到李未央這樣說,她強自壓抑著心頭的惱怒,勉強微笑道:「郭小姐,既然太子妃趕去處理,想必一切都會妥妥噹噹,郭小姐還是安心留在客廳里喝茶吧,不要隨便走動才好。」

    李未央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看著周圍的貴夫人道:「諸位不知道嗎,剛才前院發生了大事,好像是某戶人家的小姐和太子府上的人發生了苟且之事,眾位可有興趣去瞧一瞧嗎?」

    眾人一聽,面色皆是一變,眾位夫人四周看了看,確保自己的女兒在這大廳里,面色才鬆了一些,便有人好奇地問:「確有此事嗎?」

    這句話卻是在問盧妃,盧妃一愣,隨即道:「想必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聽了這話,心中也是巨震,沒想到李未央的消息如此的靈通,這個消息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一無所知的,剛才李未央所說某戶人家的小姐,說的到底是誰呢?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看著周圍人的目光,立刻意識到了不妥,連忙笑著道:「太子妃定然會處理好這件事情,諸位就不必擔心了。」

    但是盧妃低估了眾人窺探的天性,當李未央說完那句話,不少夫人便開始坐立不安,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道:「還是去瞧一瞧吧,太子府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一定要去看一看!」「是啊,太子妃怕是過於年輕,這種醜聞還是應當謹慎處理!」「咱們一起去吧!」話說到這裡,眾人便全站了起來,躍躍欲試地往外走去。盧妃立刻跨前一步,卻攔不住她們,不由面色一變,李未央同樣扶著郭夫人起身,看著盧妃,微微一笑道:「盧妃娘娘,你要和我們一起去瞧一瞧嗎?」

    盧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道若非你多事,又怎麼會驚動這麼多人,如果消息是真的,那這件事豈不是會成為太子府的笑柄嗎?只不過,她並不知道太子的計劃,也不知道如今這計劃已經走樣了。她剛想要上去攔住眾人,李未央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容和煦地道:「盧妃娘娘,今天的宴會可是太子妃一手承辦的吧。」

    盧妃一愣,整個人都呆在原地,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隨後,她驚醒過來,若有所思地望了李未央一眼,用極低的聲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目光之中滿是清冷的笑意道:「縱然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太子妃沒有把事情安排好,盧妃娘娘又有什麼可掛心的呢?」

    盧妃頓在原地,額上有一滴冷汗流下,她終究停下了阻止眾人的步子,然後深深地望了李未央一眼道:「這大廳里太悶熱了,我覺得身體不適,就不奉陪了,各位請便,我先告辭了。」說著,竟然轉身扶著婢女的手走了出去。

    郭夫人望了一眼盧妃的背影,冷冷一笑道:「她倒真是會置身事外,到時候只消說是太子妃過於忙亂,丟下了眾人匆匆離去,才會害的這消息散播得到處都是,太子壓根不會怪罪她。」

    李未央只是淡淡一笑道:「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這前廳的熱鬧,母親不想去瞧一瞧嗎?」

    郭夫人笑容滿面,攜了她的手道:「走吧,我們去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做出這等醜事來!」

    李未央和郭夫人來到了那間雅室的門口,便看到門口已經有不少的婢女小廝在探頭探腦,她無意間向他們掃了一眼,便絲毫沒有停頓地走了進去。雅室之內太子和太子妃依序而坐,全都是面色冰冷。雅室雖然不大,卻滿滿當當站了不少的人,顯然剛才在宴會上沒有受傷的賓客全都來這裡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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