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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26:17 作者: 麋鹿啾啾
    

    一個人孤家寡人的?」

    說著說著,自己還委屈上了。

    李琰真是都要被他給逗笑了。

    他這個二百五,究竟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們做的是什麼事情啊?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著還是兩碼事呢,至少現在,他每天都克制自己,不敢去想瓊華的臉,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會前功盡棄。

    因為思念,會讓人軟弱。特別是在孤寂的長夜,一點點吞噬掉你所有的勇氣和決心。

    他拍了拍李琢的肩膀,嘆氣:「你這個傢伙,還真是幸福啊!」

    李琢正委屈著呢,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苦著張臉:「哥你是不是故意氣我,你說,是不是?」

    李琰都被他給逗樂了,多日來的緊張一掃而空:「好了,我都如實告訴二丫了,她說需要好好想一想。」

    「這還有啥可想的,寧為窮人妻子,不做富人妾。不行,拓跋宏老奸巨猾的,別是給二丫灌什麼迷魂湯了,我得好好去說說。」

    「好了。」

    一把拽住要起身的弟弟,李琰頗為頭疼:「與其有那個功夫,你倒不如跟我講講,接下來金陵的戰事,準備的如何了?」

    一聽這個,李琢瞬間蔫了。

    李琰覺得不對勁兒,狐疑的望著他:「我叫你去整理那羅延近幾年打仗的方式出來,你該不會,也沒弄吧。」

    「那又不能怪我。」李琢嚷嚷:「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我一跳,他就跟個打仗的瘋子似的。這些年下來,大大小小近百場。哪裡都能看的完?」

    見弟弟這副又開始要偷奸耍滑之態,李琰瞬間肅穆起來。

    「二郎!」

    原本這個家裡就長兄如父,家裡大小几個自幼都有些怕他,這會兒李琰木著臉,陰沉個臉望著李琢,活脫脫就是李涇之的翻版,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

    只是那聲音,卻越來越小。

    「二郎,我跟你說過什麼?」

    李琢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過了,悻悻道:「場下多流汗,場上才不流血。可是哥,你讓我去蹲馬步啥的都行,就是這書,我實在是念不進去啊。」

    李家的幾個孩子,除了李琰還啟蒙認識幾個字之外,其餘幾個孩子都是大字不識。儘管後來有李涇之的教導,也對於李琢來說,也實在是難受。

    見弟弟打蔫,李琰勸道:「多多了解你的對手,這樣才能找到他的破綻。二郎,你想想娘,想想弟妹,她們都等著咱們去救呢。」

    一想到這個,李琢頓時來了精神頭,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哥,我一定要找出這傢伙的破綻出來,你放心,我現在就回去看去!」臨走前,想了想,終究還是叮囑了句:「哥,我知道,這事原也不該我多嘴的。可是二丫以前喜歡三弟,為了我們兩口子,我丈母娘生生掰斷了她的念頭。我就想,這丫頭太苦了,拓跋宏的側妃,是,

    的確亮眼,沒準以後還能當貴妃。可是哥,宮裡那地方,哪是人待的啊。我是真心把二丫當親妹子,換成小妹,咱肯定也不能同意。所以,你別怪我總盯著,我實在是怕虧了這丫頭。」這是李琰第一次聽說二丫和三郎,不由得吃了一驚,然而很快反應過來,鄭重點頭:「你放心,我與你一樣,都不會看她往火坑跳的。可若是二丫自己願意,咱們也說不得什麼,只有努力更努力,好歹

    給她做個後盾。」

    李琢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李琰笑著罵道:「臭小子,對我的話還不信嗎?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框過你?」

    「嘻嘻,也對,大嫂是獨女,你跟著我一起寵寵二丫也當過個小姨子的癮了。」

    眼看他越說越沒溜了,李琰作勢要去抓他,不料他跑的更快,一溜煙便不見了。

    望著帳外的背影,李琰又氣又好笑,喊了一聲:「晚上我去檢查你的功課!」

    李琢腳一歪,差點沒摔了。

    望著弟弟的囧樣,想起他的話,總有種吾家有兒長大了的錯覺。不由得,他也揚起了嘴角。

    而帳外不遠,在一個他沒留意的地方,二丫站在這裡已經很久了,

    她原本是準備過來告訴李琢她的答案,卻沒想到,聽到了那一番話。

    三哥啊。

    她低頭,忽然笑了。

    若不是提及,她差點都忘記了這一段過去。跟在瓊華姐身邊,她好似化身為一塊兒海綿,拼命的學著東西。待真正開始忙碌起來的時候,壓根停不下來。那些過去曾經痛不欲生的故事,卻如同一個個的夢幻泡影,逐漸的被生活這跟針,一觸即

    破。

    李琢最後那一番話,讓她心裡又酸又脹。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好姐夫,待姐姐好,待爹娘好,待自己也好。

    然而沒想到,他肯為自己操心到這個地步。

    此生,她欠李家的已經太多了。那麼接下來,就讓她好好的回報他們吧。

    爹娘從小就教育了她,要知恩圖報,她一直銘記在心。二丫望著軍帳,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之後一扭身,向著東邊的溪流走去。

    第334章 溪邊對峙

    洪都的天,既不像是大同那樣瓦藍瓦藍,又不似盛京那般亮的直逼人眼。它永遠都好像籠罩著一層霧氣,氤氳中透著霧藍,柔和了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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