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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26:17 作者: 麋鹿啾啾
    

    一頓飯吃的她是七上八下,好不容易等大家放下筷子,甚至來不及等他開口,便直接拽到了自己屋裡。

    「娘這是幹嘛啊。」李小妹嘟著嘴,十分不滿:「我還有話要跟爹說呢。」

    「笨。」李二郎伸手便去拽她的髮髻,笑容曖昧:「咱娘這兩個多月都沒見到爹,指定有許多話要說呢。」

    「嘶。」

    李小妹捂住腦袋,憤怒的瞪著他:「李二郎,你又打我!」

    「誰叫你笨的。」

    眼看著兄妹兩人又要鬧起來,張氏無奈一笑:「二郎你快別鬧小妹了,小妹,快去照照鏡子瞧瞧,頭上多了什麼?」

    李小妹一伸手,原本光溜溜的髮髻上多了一串東西,跑去櫃檯對著鏡子一瞧,頓時哎呀一聲,又驚又喜。

    烏黑的髮髻上,不偏不倚的插著一串朱紅色的珠花,正是時下姑娘們愛戴的玩意兒。

    「這,這是你買的?」

    看著妹妹面色緋紅,舌頭像是被咬掉半截似的,李二郎挑眉:「別人有,我妹妹自然也得要有。再說,你二哥現在可是有領軍俸的人,想要什麼,隨便花!」

    看他挺著胸脯的得意樣兒,李小妹不禁道:「得了吧,你那才幾個錢,還不趕緊攢著給我小侄女買衣裳。」

    話雖如此,可眼底的笑意卻如何也遮掩不住。翹著手不住的去摸那串珠花,一雙杏眼都笑成了月牙。

    趁著李小妹去跟李大郎說話的時候,李二郎壓低了聲音,湊到張氏耳邊低聲道:「你也有,一會兒回房,我親自給你插上。」

    張氏臉上頓時添了一抹緋色,像是天邊的雲霞,染滿了整個面龐。

    同樣紅著臉的,還有魏三娘。

    她望著面前信步閒庭的男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的屋子並不大,一人站床前,躊躇不安。一人坐椅上,氣定神閒。

    「你是說金鐲子的事?」晚上的菜的確好吃,加上氣氛好,一不小心就吃的有些多了。李涇之拿起桌上倒扣的茶碗,為自己斟了一杯,緩緩喝了半盞,解去口中油膩。才繼續道:「還是說,你準備的那些離開我之後傍身的東西?」

    這一句話,正中靶心,見她牢牢釘住,無法動彈。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先離開的。」

    魏三娘有些發抖,不知是生氣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

    相比較她的激動,李涇之卻是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一步步的,向她靠攏。

    他前進一步,她便往後退一步。然而屋子不大,終有盡頭。很快,她便被逼到了牆角,後背死死的抵在冰涼的牆壁上,而頭頂,卻被他的身影鎖籠罩。

    魏三娘目光驚恐,拼命的咽了口口水,抬頭望著他。

    他……好像比記憶中,更高大了些。

    從前她是有些害怕李涇之的。

    他看上去文文弱弱,白淨的臉上連鬍子都沒有。可那一雙微微斜挑的桃花眼中卻盛滿了萬古不化的冰霜,便是床笫之間,這副柔軟溫暖的身子,也從未暖化過他。

    而現在,這副明顯壯實不少的身子逼上來,從前那股害怕少了幾分,卻沒來由的添了些緊張氣氛。

    魏三娘在心中告訴自己:你怕什麼,如今你的兒女就在外面,大郎那跟小山一樣的身子,比眼前人還要冒個頭頂呢。只要自己一聲尖叫,兒子幾拳就就能打到他。

    可,可她卻緊張到嗓子冒煙,一個音符都哼不出來。

    他低下頭,褪去冰霜的雙眼帶著脈脈溫情,將她心中激起層層漣漪。越是蕩漾,心便越慌,跳的快要從腔子裡蹦出來了。

    突然,他停了下來。

    「你看。」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看清楚了自己那攥著緊緊的拳頭,竟然不知何時抵在他寬厚結實的胸膛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牢牢定格。李涇之目中目中流過一絲苦澀:「從成親那天起,便一直如此。明玉,你到底在抗拒我什麼」?」

    第168章 報仇雪恨

    隨著這句話問出口,魏三娘陷入了沉思。她是被賣去李家的,待見了他的容貌,那顆少女芳心也曾萌動。可到底抵不過他眼底的恆古不化的冰霜,加上床笫之間完全不把自己當人的折磨,那顆雀躍的心被揉的稀巴爛,再黏起來,就再也容不

    得誰輕易靠近了。

    只是那些個矯情,都隨著前世煙消雲散了。如今她考慮更多的卻是兒女。李涇之不願放手,自己亦不願捨棄孩子們。

    想起這些,心中緊張竟然漸漸平靜下來,微微側過臉,岔開這個話題:「對了,兩個孩子在軍營一切可好?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習慣了。」

    她的髮絲微微從李涇之鼻尖掃過,有些痒痒的。嗅著那久違的熟悉香味,再看空無一物的小巧耳垂,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都好。」一想起大兒子的英武樣,李涇之不免目中露出滿意的笑容:「且讓大郎先再練練,過段時間,我打算親自帶他在身邊。」

    魏三娘有些失落感,總覺得自己從小守護的寶貝就這麼的被人奪走了。不免情緒低落,想了想不忘告誡:「他年紀還小,還沒說媳婦呢,你別帶他去危險的地方。」

    「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叮囑你。」李涇之眉頭緊皺,想起今天下午貼身小兵傳來的話,就有些讓人不大舒服:「那由家母女,我已經命人收拾了。所有的罪證她們全部招認。當年偷銀子,謀害小妹,誣陷大郎和二郎,都是他們兄妹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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