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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23:32 作者: 舍宓
綠衣女子臉色一變,心裡一慌, 下意識嚶嚀一聲就要假裝暈倒。
結果這時卻見之前那個多事的小女孩反手抽出一根尺把長的大銀針,明晃晃地閃著寒光「唰」地戳到她的眼前:「呀,小姐姐不要怕,我今天剛跟媽媽學了針灸,正好可以試試……」
綠衣女:「!」
當場嚇得一個機靈,臉都白了——這尺把長的針,扎進身體只怕得穿個對過吧?
頓時說啥也不敢再暈了。
小果頗感遺憾:「呀,小姐姐你真沒事了麼?」
綠衣女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沒事了沒事了。」
「嘖,行叭。」
小果慢悠悠退下,只是手上那針,卻是一直對著她的方向,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經過這麼一場鬧劇,大家紛紛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陳媽將那袋雪花膏湊到鼻端一聞,果然聞到一股跟那個無良的李秋軍送來的鞋油一樣的味道。
她頓時面沉似水,劈手揪過綠衣女胸前衣襟:「曾雪桃,這雪花膏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喊作曾雪桃的女子面如死灰,低著腦袋不肯說話。
這時小果的聲音再次適時響起:「嗯,媽媽她是不是喉嚨生病了說不出話?讓我扎她一針試試吧。」
桑芷薇忍住笑:「好。」
曾雪桃:「!」
她簡直想咬人的心都有了,這哪裡來的多事破孩子,動不動就威脅人要扎她!
然而還不等她抱怨完,眼前就「唰」地多出了一根銀針:「呀,從哪兒下針好呢?要不就從嘴巴吧,直接扎進去,應該就通了。」
「來,張嘴,啊——」
小果惡劣地拖長了聲音。
曾雪桃:「!!」
還要不要人活了!
不過她並不肯就此死心,頭一抬就是一連串的眼淚不要錢地落下來:「姨媽,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剛才聽美玲姐說家裡的擦臉的都不能用了,所以才把它扔掉的,我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啊!」
「啊,對了,這個肯定是別人摻進來害美玲姐的……肯定是那個」說到些她眼珠一轉,飛快地溜了旁邊同樣一臉氣憤的李翠萍一眼,終是沒敢將矛頭對準她,臨時剎車改口道:「肯定是文工團里別的人嫉妒美玲姐,想害她。」
「對,就是這樣。」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表情重新又恢復鎮定,仿佛連自己都信了這個說辭。
哪知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嗯,是啊。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也是文工團的一員吧?」
眾人回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陳美玲就那麼頂著一張被鞋油毀得面目全非的一張臉站在那裡。她的臉上坑坑窪窪的非常嚇人,但是一雙眼卻是黑白分明,就那麼冷冷地盯著地上的曾雪桃,往日好看的唇角略微勾起,彎出一個冰涼的弧度。
曾雪桃:「!」
「不是的,不是的,美玲姐不是的!」她慌得趕緊往回跑,想要抱住陳美玲的胳膊。
哪知往常對她十分和善的人此時卻是眼神冰冷地盯著她,就仿佛盯著地上一塊狗屎,目光里充滿了厭惡與痛恨——
「嘁,虧我之前還信了你的說辭,現在想想,真真是噁心又好笑!」陳美玲眼底露出濃濃的失望,抬頭看向眾人:「媽,秋軍去滬市之前,有次我就看見他跟她從電影院出來,兩人手拉著手。」
「當時秋軍跟我的解釋是他跟同事一起看的,兩人的位置恰好在鄰座,說他喝多了酒,電影院燈光又昏暗,把她錯認成了我。」
「哈哈,真是好笑,也只有愚蠢如我才會信了這番說辭吧!」
陳美玲面無表情將這件事說出來,然後轉頭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李翠萍:「李姨誤會了你不好意思,但是我跟李秋軍的婚事就此作罷,我絕不會嫁他這種人!」
李翠萍萬萬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跟曾雪桃還有這麼一出,頓時心若死灰,張著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惡狠狠盯著曾雪桃,妄圖事情能有一絲轉機。
曾雪桃慌得六神無主,一把扒住陳美玲的大腿:「不是的,美玲姐不是的,你聽我解釋!那回真的是秋軍哥他,啊不,李秋軍,啊不,姐夫他喝多了。我們真的是跟他同事,啊不,沒有我們……」
她慌得語無倫次,短短一句話,就接連換了好幾種說法:「是我自己去看電影,他跟他同事們一起,座位恰好買到了一起……他是真的喝了酒,認錯人了,我又不敢喊……」
「呵呵。」
看她到了如今還在狡辯,陳美玲頓時冷笑一聲,抬起腿就是窩心一腳把人踹開:「是啊,電影院裡燈光昏暗認錯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出來了呢?出來了你們還手拉著手怎麼解釋?不要告訴我你怕他摔倒……呵,你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我媽心疼你,是因為你媽是她妹妹,所以才接你回來,可你是怎麼對我的?!」
陳美玲出離憤怒了,捶著胸口尖聲怒道:「你跟你那個不要臉的父親有什麼兩樣?!吃我們的喝我們的還要扒我們的?!你果然跟你爸一路貨色!不要臉!」
這句話深深的刺傷了曾雪桃的心情,她頓時也不示弱了,直起身子尖聲道:「你們心疼我?!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曾雪桃原本在家裡好好的,結果突然被你們拉來這鬼地方,吃不好喝不好不說,還要天天去那什麼破文工團跳舞!是你們先破壞了我的生活在先,現在又來裝什麼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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