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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19:40 作者: 小時你個渣渣
    冷到她現在什麼多餘的想法都沒,只想快點離開現在這個環境。

    因為湖面結了厚厚的冰,湖泊無疑就成了林中最好走的路。

    褚庭帶著隊伍走在冰上,跨過湖泊。在遠離木屋很長一段路之後,他們在雪地上發現了小型動物的腳印。看那腳印呈梅花狀,裡面還有小肉墊的印記,應該是鹿一類的動物。

    等走出湖泊,同時周遭的樹木也跟著多了起來。樹下的土層鬆軟,還有樹枝,再加上幾天積雪,沈蕭一腳踩下去,就有雪粒鑽進她的雪地靴。那些雪被體溫一烘,很快就化為雪水一點點滲入鞋中,把沈蕭凍得雙腳發木,幾乎沒有知覺。

    再一看其他人,大多也是這樣,正瑟縮著抖著牙齒,勉強跟著隊伍。

    「你們路上撿兩塊石頭。」褚庭見狀道,他的靴子雖然用繩子扎了口,但也有雪水滲進去,「拳頭大小就行。」接著他看了看天,太陽已經接近中午,大概還有三小時左右天就會暗下來,「在天黑之前,我們要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順便說一句,現在回木屋還來得及,你們可以重新作出選擇。」

    然而五個人誰都沒改變選擇。

    「好吧。」褚庭帶著他們繼續走,等走到一處比較平緩的山谷,他選了一處背風的地方生起了火,「之前讓你們撿的石頭呢,放火上烤熱,放靴子裡烤烤。」

    大家沒想到還能這樣,忙按照他說的去做。

    在石頭烤熱後,沈蕭也把靴子給脫了下來。

    她的襪子濕透了,腳一拿出來,只感覺冷冷冷。幾乎是齜牙咧嘴地把襪子脫下來放火邊烤,她飛快用木棍把石頭夾進了兩隻靴子裡面,然後腳掌心學著芝芝一樣,對著火堆烘烤。

    溫暖的火將於將她已經失去只覺得雙腳給救了回來,芝芝則講起了恐怖故事:「記得檢查一下你們的腳指頭,如果沒有知覺的話,有可能是凍壞了。在我們醫院曾經接待過一個病人,他的腳指頭就是被凍壞了,後來不得不截肢。」

    大家忙伸手去掐腳指頭。

    幸好,還有知覺。

    「好嚇人。」蘇雅靠近了一點火堆,她好奇地問芝芝,「芝芝你是護士,你是怎麼死的?」

    已經去過了那麼多個世界,死這個詞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忌諱。

    芝芝回想了下,「不知道。就加班加到一半,想抽空歇一歇,結果一睜眼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哦,那就是累死的了。」趙峰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褚庭。見褚庭沒組織他,他又大膽說了出來,「你們醫護人員太辛苦了,我認識的很多醫護專業的後來都轉了行。你們還能繼續堅持的,真是佩服。」

    「你別說人家,你是怎麼死的。」肖峰問道。

    一說這個趙峰就委屈的不行,「我下班的時候和同事開玩笑,說這電梯不會突然出故障吧,結果電梯真的出了故障。然後,然後就這樣了。」

    眾人:「……」

    大家沉默了一下,然後悄悄挪得離他遠了點,這鳥人嘴也太黑了,這誰頂得住。

    「兄弟,答應我,別亂立flag好嘛。」肖峰拍著他的肩膀道,「我還想活著離開這個地圖。」

    沈蕭也默默「上供」了一小把松子給他,「加一。」

    委屈再加倍的趙峰去一邊怒嗑松子去了,決定不和這些人說話。

    「那你們呢。」蘇鴨看向了沈蕭和褚庭。

    當初的陰影已經被這幾年的時間逐漸抹平,沈蕭回想當初那一幕,已經風輕雲淡,「被車禍送來的。」

    褚庭道:「也是車禍。」

    「好巧。」蘇雅道,「我也是。」

    旁邊肖峰弱弱的舉手:「車禍家族,帶我一個。」

    六個人里,竟然四個死於車禍,這也不得不說是緣分。大概是因為這層關係,火堆邊的六個人這麼一聊,關係又親近了一點。

    把靴子烘乾,外面天色正在變暗,他們也不再浪費時間,開始搭建今夜的庇護所。

    在雪山這種環境,最方便搭建的庇護所莫過於雪洞。不過一次性容納六個人的雪洞有些大,不好搭建,最後六人分成三組,分別搭建出三個小型雪洞。

    在雪洞弄好分隊過夜的時候,芝芝和蘇雅兩個早早結下革命友誼的女人早早地抱了團。

    剩下的人裡面,沈蕭看了看趙峰,再看了看好幾天沒刷牙洗腳的肖峰,最後目光投向了褚庭。恰好褚庭也正好看過來,兩人幾乎是很有默契地在肖峰和趙峰開口之前,一同鑽進了雪洞。

    然而躺進雪洞的睡袋後,沈蕭發現,她的睡袋確實容不下褚庭的大個子。這人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明明看著挺瘦的一個人,但窩進她的睡袋那兩條腿就是無處安放。

    褚庭大概也不舒服,他要起身道:「我去火堆邊待著也沒事。」

    「你想被凍死?」沈蕭伸手把他的膝蓋壓在她腿上,另外一條腿則她用膝蓋窩壓著,基本上就是褚庭將她兩條腿夾著的一個狀態,「就這樣睡,別逼逼。把我弄著涼了,你就準備負責到底吧。」

    第70章

    許是沈蕭態度太過強硬,又或者是外面的風雪漸起,褚庭最後沒再抗拒,躺在了沈蕭身邊。

    感覺到他服軟,沈蕭悄悄鬆了口氣。

    不過身邊躺著一個男人,一個長得還很好看的男人,你能聽到他的呼吸,感覺到他的溫度,對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她來說,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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