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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10:46 作者: 黑糖茉莉奶茶
    溫月明瞳仁微張:「安王死了,大周內亂便消停了,他為何……」

    她一說話,皮肉下的脈搏便微微震動,就像一把刷子鬧得人心痒痒的。

    陸停眸光幽深,手指微微用力,瞬間按斷懷中之人接下來的話。

    溫月明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想要把她的手推開。

    陸停順勢抓著她的手指。

    「兄弟相殺是內亂,可你卻忘記了,還有……父子。」他隨口咬著她的指尖,嫩白的指尖就像一塊綿軟的糖糕,連著口氣都開始漫不經心起來。

    溫月明楞了一下,倏地睜大眼睛。

    若是兄弟相殺,可能引起朝堂震動,黨派站隊,再不濟就是一場局限於內廷的政變,可若是一旦牽扯到父子相鬥,一個是一國正君,一個是萬民儲君,這個爭鬥往往比前者來的更加血腥,更加混亂。

    「沒關係,陸途不是以前的陸途,我亦如此。」陸停終於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她的喉骨。

    溫月明疼得蜷縮起來,伸手握緊他的小臂。

    陸停立刻松嘴,溫柔小意地舔著。

    溫月明眼尾立刻泛出淚花來,聲音還帶著劇痛後的沙啞:「你怎麼咬人。」

    「忍不住。」陸停嘆氣,「我已經有十天八個時辰不曾見到你了。」

    溫月明抬眸看他,好一會兒才笑了一聲,脖頸微抬,一隻手反手勾著他的脖頸,眼尾處的那塊皮膚通紅,融化了眉梢間的冷淡疏離之色,露出嫵媚清麗之姿。

    「那我允許你……」她手指微微用力,按著他的脖頸更加往下,聲音幾乎貼著他的唇角,帶著滾燙的熱氣,「親、我。」

    綿長的呼吸下是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安靜偏遠的小道上迴蕩著冬日掃蕩的冷風,卻又吹不散逐漸上涌的熱氣。

    溫月明趕在兩人走.火前連忙把人推開。

    「你,你趕緊走吧。」她臉頰通紅,埋在他的脖頸處,順手把陸停不知何時伸進她衣服里的手拖出來。

    陸停不高興地咬了咬她的耳朵。

    「疼。」溫月明嬌氣的哼了一聲,懶洋洋說道,「你真的該走了,現在外面都是千牛衛,可別爬牆被人逮住了。」

    陸停手指看似在給她系好腰帶,理好衣衫,偏偏總在片刻規矩後帶著幾個不規矩,又趕在失控前走回正道。

    溫月明倒是趴在他懷裡巍然不動。

    「你這幾日都在做什麼?我去東宮的人一個也沒回來。」溫月明伸手去點他的下顎,不高興的皺了皺鼻子,「害我擔心死了。」

    陸停垂眸,好一會兒才克制地從她嫣紅的唇上離開,淡淡說道:「都是陸途的人,我讓他們呆在東宮了,想著晚上有空給你送回來。」

    溫月明蹙眉:「這樣看來,陸途醒來很早。」

    陸停淡淡嗯了一聲,並不覺得意外。

    「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溫月明驚訝問道。

    「早就料到有這一天,我想要至橖扶於死地,橖扶何嘗不是。」陸停那雙手終於給人系好腰帶,手掌卻又半晌不可離開,盯著那張紅.潮不曾退去的臉,聲音放軟,低聲說道,「再親一下。」

    溫月明撇開腦袋,晃了晃雙腿:「不要,我得回去了。」

    誰知陸停嘴上說著請求,動作卻是一點也不弱勢,直接把人按在假山壁上,不容分說地低下頭去。

    溫月明被人堵了嘴,氣得踢了踢腿,卻被人一把撈著,直接掛在自己腰間。

    廣寒宮內,花色正著急走動著,翠堇也是一臉愁色。

    「娘娘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被千牛衛抓到了吧。」翠堇小圓臉皺巴巴地說著。

    花色眉心皺得越發緊。

    「什麼抓不抓,能不能盼我好點。」門口傳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花色和翠堇大驚,隨後歡喜地迎了上去。

    「陛下醒了。」花色連忙說道,「德妃半個時辰前去了紫宸殿,陛下竟然召見了。」

    溫月明嗯了一聲,繞道屏風後準備換衣服,懶懶說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外面全部讓千牛衛守著了,讓我們的人全都埋下去。」

    花色嚴肅點頭。

    「其餘幾位皇子,務必找人仔細盯著,日常和誰說了話,做了什麼,有哪些變化都要一一記錄下來。」她換好衣服時,冷不丁說道。

    花色心中驚詫,但還是點頭應下,並不多問。

    「娘娘早膳和午膳都不曾用,現在可要上寫小食來。」

    宮中用膳一般都是有時間規定的,早膳在辰時初刻,午膳在午時,晚膳則是在申時正刻,現在還未到時間,一般都是用小食壓一壓肚子。

    溫月明正打算拒絕,可話到嘴邊冷不丁碰了一下唇,吸了一口氣。

    「算了,端點粥吧。」溫月明摸了摸發燙的唇肉,無奈說道。

    只是這頓飯註定無福享受。

    「娘娘,陛下有請。」小黃門跪在門帘外,聲音在北風中晃蕩破碎,聽的人心中一個激靈。

    溫月明用湯勺攪著還沒吃幾口的甜粥,眯了眯眼,隨後聞言笑了笑:「你瞧,也不是我不吃。」

    她推開粥碗,眉宇閃過一絲厭倦。

    宮內的生活與她之前二十年的日子實在太過格格不入。

    十三歲前,她是溫府最放肆的小娘子,哪怕功課壓身,可父母疼愛,兄長寵溺,幾乎沒有任何煩心事,最大的苦惱大概就是糖葫蘆一天只能吃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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