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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09:47 作者: 左耳聽禪
    「上次還可以說是幫陛下找了個由頭懲治了康家,合了陛下心意,這次又是為什麼?」

    「近來也沒見長樂縣主做什麼啊。難不成是她跟楚將軍快成親了,陛下封了個郡主作為賀禮?那這賀禮也未免太貴重了吧?總不能以後但凡有個朝中重臣成親,陛下就給他的妻子封個縣主郡主的?以前可只有親王或是公主的女兒才能封郡主。」

    長樂郡主原是蘇家的女兒,現在過繼到了秦家。但不管是哪一家,祖上三代都跟這倆身份沾不著邊啊。

    這時旁邊有人嗐了一聲,道:「要說我,郡主這封號來的一點也不奇怪。你們忘了?楚將軍姓什麼?」

    「楚啊。」

    一旁有人接話,說完立刻想到了什麼,面露恍然。

    楚毅是弘安帝的結拜兄弟,連名字都是弘安帝親自給起的。

    這若換做是親兄弟,那現在可不就是親王嗎?

    但因他與弘安帝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弘安帝大概也不想禍起蕭牆,來日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所以對他雖恩寵有佳,但並未封王。

    「你們想啊,封一個親王,和封一個郡主,哪個划算?」

    「那肯定是郡主啊!」

    立刻有人接道。

    楚毅本就手握實權,若再封王,必然成為弘安帝的心頭大患。

    但秦昭一介女子,別說封她個縣主郡主,就是封她個公主也無甚大礙。

    正好這女子是楚毅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給了她顏面,便也安撫了楚毅,於弘安帝而言和空手套白狼也沒什麼區別,無非是給個虛名,給幾分體面罷了。

    這麼一說,眾人便覺得這郡主之名來的理所當然,沒什麼奇怪了。

    還有人不知從哪聽到了些別的風聲,在旁小聲湊熱鬧。

    「我倒是打聽到個消息,就是不知真假。」

    「什麼消息?說來聽聽。」

    立刻有好事者接道。

    「我聽人說,因為如今天下初定,前朝又接連出了幾位敗家子兒,所以國庫不剩什麼銀子了,連陛下的內庫都充了公,用以解燃眉之急。」

    「楚將軍無父無母,只有陛下這麼一個結義兄弟。都說長兄如父,他成親,陛下可不得幫著出一份彩禮?」

    「但陛下窮啊,出不起銀子,就給長樂縣主升了個郡主,權當是抵了彩禮了。反正秦家有錢,也不稀罕什麼金銀珠寶的賞賜,倒是這封號正合了他們心意。」

    這話引起眾人一陣鬨笑,有人不信,有人覺得有幾分道理。

    說笑間有人想起了蘇家,不免唏噓。

    「蘇家前些日子剛把長樂縣主過繼到秦家,轉眼她就升了郡主,這會兒他們不知該怎麼慪呢。」

    有人點頭,接道:「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們好端端地為何要把郡主過繼出去?蘇家這些年本就大不如前,好不容易沾著郡主的光能在京城有幾分臉面,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要把人推出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均是不解。

    有人探出個腦袋,道:「怎麼,你們都沒聽說嗎?」

    見他似乎知曉內情的樣子,周圍的人紛紛把視線投了過去。

    「你知道些什麼?快說快說。」

    「倒也談不上知曉,只是猜測,但確實是趕得太巧了,所以我是有幾分相信的。」

    那人在眾人圍觀下不緊不慢地說道。

    「先前蘇大人拖著病體與蘇夫人一同去茗芳苑的事,你們知道吧?」

    「知道啊,當時大家都在猜測他到底有什麼事非要自己去,不能把郡主叫到蘇家去?後來誰也猜不出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人搖著頭嘖嘖兩聲,故作高深:「這事和蘇家小公子有關係。」

    「蘇大人病重後,蘇家小公子忽然失蹤,有人給蘇家送了信,說是人在他們手裡,要蘇家拿出全部家產去換,且不許報官,不然就等著給蘇小公子收屍。」

    「蘇大人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萬不敢讓他有什麼閃失,不敢報官又不敢真就這麼把蘇小公子的性命都賭在綁匪的良心上,便想求長樂郡主和楚將軍幫忙。」

    「但蘇小公子是蘇夫人所生,與郡主並不親近。蘇夫人那時又剛剛得罪了郡主,蘇大人怕她不肯出手相助,就拖著病體,帶著蘇夫人一起去了茗芳苑,親自相求。」

    「誰知最後查來查去,發現那綁匪不是別人,正是蘇夫人自己!」

    聽到這裡,有人嗤了一聲,質疑道:「怎麼可能?她綁自己的孩子做什麼?」

    「就是,這不是胡說嗎?」

    「你們聽我說完啊。」

    那人道。

    「原來這蘇夫人一直惦記著蘇大人前頭那位原配的嫁妝,據說蘇家如今的家業,絕大部分都是那秦氏帶來的。」

    「秦氏已故,但郡主尚在,依大楚律法,這些嫁妝都該歸郡主所有。等到郡主成親,就該給她帶走了。」

    「但郡主不在京城的那些年,蘇家庶務都是由蘇夫人打理的,那些嫁妝早被她侵吞了不知幾何,一旦開始清點,就會讓人發現她私吞秦氏嫁妝一事。若不想被人發現,就只有將那些東西再還回去。」

    「可已經進了自己錢袋的東西,她怎麼肯吐出來?所以便一再找郡主的麻煩,想拿捏住她,好讓她即便將來知道嫁妝的事也不敢開口。」

    「可惜大概是缺德事做多了,她一直沒能得逞,反而跟郡主的關係鬧得越來越僵,到了無法緩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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