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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20:09:47 作者: 左耳聽禪
    但楚毅今日是陪著蘇錦瑤上山散心的,又怎會帶這種東西過來?現在自然是拿不到,只能回京去取。

    元慶親自跑了一趟,知他著急,回程還換了匹馬。饒是如此,也在晚膳後才趕回來。

    楚毅一下午都待在房中,親自守著那個婦人,堵著她的嘴沒讓她說一句話。

    直至元慶敲門,說東西拿回來了,他這才開了門又重新進去,關門前將元慶幾人全都趕出了院子,不讓他們留在附近。

    元慶等人不放心,但見他態度堅決,那婦人似乎也確實只是個普通人,沒什麼武藝,這才依令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在外面等很久,約莫過了兩刻鐘,將軍便把門打開又出來了。

    他衣袍看上去乾淨整潔,沒沾什麼血,但身上的血腥味卻極其濃重,讓許久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的元慶等人都不敢出聲,只默默低頭聽他吩咐。

    楚毅把一個小木匣子放到了元慶手裡,道:「再跑一趟,送去蘇家,親自交給魏氏。」

    魏氏不是蘇錦瑤的親生母親,對蘇錦瑤也不好,所以楚毅一直跟蘇錦瑤一樣只稱她魏夫人,從不直接叫夫人。

    但以前就算是魏夫人,也好歹還有夫人兩個字,今日卻是直接改成了魏氏,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元慶不想猜這匣子裡裝著什麼,接過之後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去。」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院子,再次趕往京城。

    楚毅身上血氣濃重,不想就這麼去找蘇錦瑤,又仔仔細細把身上洗了兩遍,還少見地用了薰香,確定自己身上一點血腥氣都沒有了,這才去了蘇錦瑤的院子。

    他趕去時,蘇錦瑤已經洗漱完畢,正倚在床頭看書。

    見他進來,床上的人道:「我還以為你今日不來了。」

    楚毅走過去,沒像以往一般站在床邊與她說話,而是直接坐在了腳踏上,抱住了她的腿,埋首在她膝間,臉頰輕蹭她的膝頭。

    他今天一下午都沒過來,蘇錦瑤就覺得不對,此刻見他不言語,只悶頭抱著自己,更覺不對,放下書輕撫他的發頂:「怎麼了?」

    男人半晌沒言語,過了許久才道:「沒什麼,就是碰見一條狗,沖我吠了幾聲。」

    蘇錦瑤自然知道不可能真是一條狗,但見他不願細說,也沒仔細問,只道:「然後呢?」

    「然後我把它殺了。」

    楚毅的手收緊幾分,親了親她的膝蓋。

    「那還生什麼氣?」

    蘇錦瑤笑道。

    楚毅想到那人說的話,再想到指使她說這些話的人,心口仍覺得堵脹的難受。

    「那狗叫的太難聽了,刺的我耳朵疼。」

    他這話說的兇狠又帶著幾分孩子氣,蘇錦瑤便笑著將手指從他頭頂移到了耳垂,輕輕揉捏幾下:「還疼嗎?」

    楚毅喜歡她這樣揉弄自己,蹭了蹭她的掌心,本想說不疼了,又抿了抿唇,半是期待地仰起頭:「小姐親親就不疼了。」

    他看著蘇錦瑤,見她只是笑著沒有言語,便知道這是沒有拒絕,半撐起身紅著臉將自己的面頰湊了過去,果然換來貼著耳畔的一個吻。

    那吻隨著女子的呼吸漸漸移至臉頰,楚毅難耐地偏了偏頭,便噙住了她的唇,再也不捨得放開。

    第69章 過繼  有關鍵劇情,不建議跳

    「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魏氏一邊更衣一邊念叨, 收拾一番後往前院走去。

    楚毅的人深更半夜來蘇家,還指名要見她,說是奉將軍命, 有東西要交給她。

    她心知那道姑白日在歸元山上見著了楚毅, 這會兒楚毅派人過來不知和這事有沒有關係。

    她十分好奇結果如何,更好奇來人究竟帶了什麼。

    但此時是半夜, 哪有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去見外男的?何況還是個下人。

    於是魏氏藉口夜半不方便為由,讓那人直接把東西交給蘇家的下人。

    那人卻說將軍說了, 必須親手交給她才行。她若覺得不方便, 他就在前院等著, 等到天亮再說。

    魏氏哪敢真讓人等到天亮, 只得收拾更衣,不情不願地去了。

    到了前院, 她端著蘇家主母的架子問:「不知什麼東西這般要緊,將軍非要大半夜的送來,還要我親自來接?」

    元慶從袖中掏出一個小木匣, 遞了過去。

    「將軍只說讓我把這東西親手交給魏夫人,至於裡面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還請魏夫人自己打開來看。」

    楚毅身邊的人跟他一樣只喚魏氏為魏夫人, 這讓她很是不滿, 但她也不敢說什麼, 只能把那匣子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

    房中燭光閃爍, 燈火通明, 匣子裡裝的東西清楚地映在魏氏眼中。

    看清那物之後, 只見方才還端著架子的女人驚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把將手裡的匣子扔了出去。

    木匣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滾了半圈,裡面的東西也跟著掉了出來,赫然是一條鮮血淋漓的舌頭。

    那是人的舌頭。

    魏氏嚇得跌坐在地,不停地往後縮著,和同樣大驚失色的曹媽媽抱在一起,失聲尖叫。

    尚未離去的元慶看清那東西,嫌棄地撇了撇嘴,慶幸自己來時的路上就覺得匣子裡可能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往懷裡揣,而是放在了馬鞍上的袋子裡,進了蘇家之後才放進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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