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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55:28 作者: 謝書枍
    慢慢的她就看見了姜氏依舊慈祥的面容,正給她嘴唇沾著茶水,見她醒來姜氏笑道:「醒了,醒了就把茶喝了,嗓子好受些。」

    林愉自然依從,她真的渴了,夜裡喝的水也在傅承昀新一番伐韃之下盡數耗盡。她就著姜氏的手喝了兩杯溫茶,這才醒神自己是一個怎樣的窘態。

    她趕緊往身上一看,衣衫盡好,衣衫竟…盡好。林愉小心看了姜氏一眼,被自己婆婆撞見真是丟死人了,好在姜氏什麼也沒問。

    姜氏只說約好的今日去南閣學按摩,見林愉沒去,以為出了什麼事,這才來看看。

    姜氏沒有笑話的意思,林愉反而更不自在,「母親,我不是有意爽約的。」

    她說了不要,可又哪裡是傅承昀的對手,幾番下來自然也就落了下乘,讓傅承昀成了事。

    「你有什麼錯,女子不易,所願所不願哪裡由的你心甘情願。」姜氏眉眼清明,拉著林愉的手嘆息「你這孩子,是自願的嗎?。」

    林愉點頭,「恩,他問過我的。」

    「他那是問嗎?」姜氏嗔怪道:「他就欺負你是個傻姑娘,慢慢你就知道了。」

    有些事總歸是經歷過才知道好壞。

    林愉見她不怪,心裡就落了實處,面上忍不住笑的嫵媚,這種媚不是刻意,而是姑娘蛻變之後自然而然留下了的。

    「多謝母親不怪!」她巧笑倩兮。

    「你呀!」傅輕竹在家都沒有林愉這般嬌,林愉全心對她,也讓姜氏忍不住對她好。「你自己疼著,倒是叫他痛快,哪有你這樣好脾氣的。」

    「我…」也不是很疼,他次數雖多,但也溫柔的很,他…他慢慢的,好像逗她一樣,非要她開口他才繼續,但這樣的話林愉不好說。

    少年時的熱愛總是熾熱而絢爛,帶著花開時的綺麗,越香醇越入骨。從驚鴻一瞥到經年懷素,幾乎是她人生中最美的一筆。

    對一人執迷不悟,是她願給傅承昀的偏愛。

    如今,不思來日路。

    他年若傷,忘昨日。

    儘管許多人並不理解,但林愉沒後悔。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哄我居多,可他願意哄我,不是嗎?」她笑道:「只要他還願意哄我,我就能讓他哄一輩子。」

    第二十七章 教弟  他拿傅承晗當弟弟,……

    你喜歡一個人, 你慣著他歡愉。

    這樣的時候,姜氏也有過。她看著林愉尚為經歷世俗的澄澈的眼眸,看了許久, 也說不出別的話。

    今日是姜氏進宮的日子, 傅輕竹捎信要見弟媳, 但林愉這番模樣, 姜氏只好把要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裡面。

    「我見你看重枳夏, 傅家規矩和林家不同, 枳夏難免不適應, 你若信的過我, 得空讓枳夏去南閣,我讓嬤嬤給你教教。」總好過枳夏什麼也不懂。

    林愉自然應下,她也擔心枳夏被人欺負。

    姜氏怕林愉抹不開面子, 只呆了片刻,等枳夏把飯菜送來正好藉機離開。

    姜氏一走, 枳夏端著熬好的老鴨湯送到林愉面前,林愉明明很想喝, 還是把頭埋進被褥裡面,雙腿忍了稍微蜷了一下, 和枳夏說:「我想沐浴。」

    初經情/事的姑娘, 聲音帶著幾絲殘餘的昧氣,說話的時候刻意忽視身上的異樣,看著可憐兮兮的, 盯著那冒著熱氣的老鴨湯,滿眼都是「好香!好想吃。」

    枳夏被驚艷了一瞬,她一貫是林愉說什麼是什麼的,很快反應過來, 跑出去備湯。

    林愉看著一併帶走的鴨湯,抓心撓給的難受。

    她如今又餓又困,難免有些不平衡。

    明明沐浴過了,傅承昀擾醒她的時候,她也抗拒了,帶著鼻音哭訴:「我不想再沐浴,好累的。」

    疼倒是次要的,傅承昀精於此道,林愉也曾偷偷看過。除卻第一次疼了一陣,後來更多享受,只是次數多了,林愉就累的很。

    「我不給進去,好了叫人幫你洗。」

    傅承昀就是個大騙子,根本沒有叫人幫她沐浴,這樣膩著睡了一夜,多難聞呀!

    想著,林愉有些不大開心,也許是情愫得到了某種身體的磨合,虛無的幻想成了實際,她不再誠惶誠恐,甚至敢埋怨他。

    她想著,這次兩人鬧的有些過了,日後不可如此荒誕。還是要克制些,保重身子,長長久久的才好。

    枳夏很快備好浴湯,林愉昨夜倦的厲害讓枳夏幫忙,現在白天也還有些精神頭,也就不好意思,刻意報了一大堆要吃的,調開枳夏。

    林愉一個人披著外衫,等人走後慢慢褪去衣裳,只見昨夜第一次沐浴看見的那些殷紅已經變成紫黑,許多地方更添新痕。

    單是一個人這樣看著就無限遐思,林愉臉似煙霞,趕緊把自己藏到了浴桶裡面。

    熱湯浸潤著周身,緩解了疲憊,林愉忍不住嗟嘆一聲。今日反正是出不得門的,林愉也不著急,連帶著把頭髮也清洗了。

    等她好了,枳夏差不多也把飯菜擺了上來,林愉餓的很,也顧不得那些禮儀,直接讓丫鬟在後面給她絞著頭髮,她拿勺舀湯喝。

    林愉吃飯姿態優雅,很容易伺候,給什麼吃什麼,動作較平時稍快但還是好看的。北院的小丫鬟叫鈴鐺,一聲不吭的在後面絞著頭髮,掬著墨發難免對上林愉後頸。

    看著痕跡,相爺那力道不小,也不知心底里是如何稀罕夫人,鈴鐺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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