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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48:31 作者: 紅葉似火
「嗯。」姜瑜順著他的話應了一聲。
等他睡沉了以後,姜瑜再次用靈氣細細地疏理了一遍他的身體,途中遇到好幾處氣血不暢的地方,怕吵醒他,姜瑜不敢用靈氣硬沖,花了不少精神,用靈氣將堵塞的地方磨通。
這花費了她不少的力氣,等靈氣在胡大山的身體裡過了一遍後,姜瑜累得臉都白了,不過效果也是顯著的。胡大山身上的外傷較之早上已經恢復了五六成,淤青的地方顏色已經變淡了,破了皮流血的地方傷口也結了痂。更重要的是,他身體裡舊疾也好了一大半,以後只要注意保養,病痛很減輕很多。
所以雖然累,但是姜瑜心裡頭非常高興。她又發現了靈氣的新用途,以後等改革開放了,她就是沒做生意的天賦也可以開一家氣療館嘛,效果槓槓的,生意肯定會很好。既能幫助別人減輕病痛,又能賺錢,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完成了來衛生院的目的,姜瑜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她還得趕到學校去上課。
姜瑜去後面的老醫生家跟他說了一聲,然後走出了衛生院,遠遠地就看見沈天翔帶了幾個男人過來,最前面兩個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神色焦急。看樣子,這兩個人很可能就是胡大山在縣城工作的兒子。
果然,一走近,沈天翔就問姜瑜:「胡大哥怎麼樣了?周老三呢?」
姜瑜如實回答,沒有半分為周老三掩飾的意思:「胡伯伯吃過早飯睡著了,建設來找周叔,他們倆說了幾句話就不見人影了。」
「這個周老三!」沈天翔真是氣死了,以前也沒看他這麼不著調啊,昨晚都跟他說了,好好照顧胡大山,結果姜瑜一來,他就把活兒丟給姜瑜就跑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憋著一肚子的氣,沈天翔把胡大山的兩個兒子帶進了病房。
兄弟兩個瞧見渾身是傷的父親,臉都青了,沉沉地瞥了姜瑜一眼:「是你們家把我爸打成這樣的?」
胡大山被吵醒,聽到這句話,忙替姜瑜解釋:「這是周老三的繼女,不關小姑娘的事。今天早晨一直是她在照顧我,給我端飯洗臉的,別為難人家小姑娘。」
胡大山的兩個兒子哼了一聲,沒為難姜瑜也沒搭理她,蹲下身,細心地問胡大山:「爸,你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們帶你去縣城做個檢查。」
「不用了,都是些皮外傷,沒事的,我睡了一覺起來,舒服多了。」先安撫了兩個兒子幾句,接著胡大山又轉過身,對姜瑜說,「好孩子,你還要上班,快去忙吧,別遲到了。」
姜瑜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點頭道:「好,胡伯伯我走了,放了學再來看你。」
姜瑜走後,沈天翔讓沈二剛帶了幾個人去找周老三。
沈二剛開始以為周老三是回家了,最後卻在高粱地旁邊找到了周老三。他去的時候,周老三像瘋了一樣在地里扒拉,那塊高粱地旁邊的草都差點被他給拔光了。
不會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吧?沈二剛看著雙眼血紅,手指上都是泥和青色草汁的周老三,心裡有些毛毛的,說話都客氣了一些:「周老三,胡大山的兩個兒子從縣城趕回來了,你快去衛生院,否則他們就要報案了,伏擊毆打老革命,小心治你個漢奸罪。」
前幾年,隔壁村就查出了個漢奸,抓走沒幾天就吃了木倉子。
想起這樁往事,周老三打了個激靈,人也跟著清醒了,趕緊道:「好,好,好,我跟你去!」
錢沒了可以再掙,腦袋沒了就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於是,等周老三到衛生院時,大家就看到他頭髮亂糟糟的,嘴唇乾裂,眼眶底下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指甲上都是泥,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泥和草,狼狽得活像是從泥坑裡挖出來的。
沈天翔很意外,瞥了沈二剛一眼,小聲問:「怎麼回事?」這傢伙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沈二剛指了指周老三:「他說錢丟了,在找錢,差點把地翻過來了。」
沈天翔很無語,懶得管周老三的破事,直接切入主題:「老三,這是胡大哥的兩個兒子,利國、利民兩兄弟,你先給胡大哥道個歉,然後大家商量該怎麼辦!」
周老三搓了搓手,一臉苦相:「翔叔,我的錢都丟了……」
一上來就吼著錢丟了,這是不想負責的意思?沈天翔氣得指著他的腦門:「你打了人還有理了?醫藥費、營養費不想賠了?」
胡家兄弟更氣,這無賴,打了他們爸,竟還這幅態度。
兄弟倆氣不過,老二胡利國挽起袖子,推開了沈天翔:「不用說了,咱們不要什麼醫藥費,營養費,咱們家這點錢還花得起!」
老三胡利民也跟著說:「對,我們不要他一分錢,他怎麼打咱爸的,咱們怎麼打回去!」
兄弟倆一人一隻胳膊,直接把周老三拽到了院子裡,抽了一根棍子,對著他的腿、胳膊、背就打下去,一棍子接一棍子,毫不手軟,疼得周老三抱頭鼠竄,嗷嗷大叫。
「翔叔,救命啊,救命啊,我跟胡大山道歉,我賠他醫藥費,營養費,你快叫他們住手啊!」周老三受不了,趕緊求饒。
沈天翔怕鬧出人命,見胡家兩兄弟的氣出得差不多了,趕緊攔住了他們:「夠了,夠了,他已經受到教訓了。胡大哥在叫你們了,你們快過去看看你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