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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47:07 作者: 雲初棠
    「陛下聖明,早看出此等人的狼子野心,才不至於釀成大禍。」

    按照慣例,這件事也經由民報告知了百姓,京城的百姓這時才知道,京城發生了一件這樣大的事。

    「怎麼總有人想搞事,看看這人,籍籍無名還妄想和咱們陛下比?」

    「幸虧陛下英明,沒讓他們得逞。」

    「我好好奇呢,本來在籌備中的蒙學怎麼會被突然叫停,原來是這些不安好心的人做的。」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民報上只說了事情大概,更具體的並沒有公布出去,但這不妨礙百姓唾棄這些狼子野心的人。

    商君凜帶著木盒回到玉璋宮。

    「陛下,這是什麼?」看著宮人將盒子放到桌上,沈鬱問。

    「是安王派人送來的,說是你母親的東西。」

    宮人在商君凜的示意下打開盒子,沈鬱走過去看了一眼:「這本書來自姬家?」

    「是一本醫書,看樣子是姬家的。」

    沈鬱一一看過去,除了書,還有一些女子用的珠寶,一個白色瓷瓶,一塊玉佩。

    「瓷瓶里裝的是藥。」見沈鬱伸手去拿白色瓷瓶,商君凜出聲提醒。

    沈鬱放棄拿瓷瓶,轉而拿起一旁的玉佩。

    「這枚玉佩……」沈鬱眉頭輕蹙,「似乎是御用之物。」

    商君凜此前的注意力都被那張紙上的內容吸引,並沒有太關注這枚玉佩,聞言,細細打量了一遍。

    確實是。

    不僅是御用之物,還是某位皇室成員的貼身物品。

    他們查了典籍,發現這塊玉佩正好屬於那位曾經到過姬家族地的皇帝。

    「所以,我母親當年離開族地後,是遇到了安王?後面發生的一切也有安王插手?」沈鬱捏著玉佩,低聲道。

    這和他們當初的猜測剛好能對上。

    白瓷瓶被送到了太醫院,連同那本醫書一起。

    幾天後,太醫院傳來了消息,白瓷瓶里的藥正如那張紙上所說,可以影響人的神志,但這種影響的效果不是立竿見影的,而是潛移默化,無論是中藥者還是旁人,都看不出來。

    「除此之外,這藥攝入過量,還會對子嗣造成影響,」吳太醫跪在地上,額上隱隱冒出冷汗,「藥的成分臣與太醫院其他太醫分析過,其中一部分與『緋夢』有重合。」

    「吳太醫,若朕沒記錯,先帝時期你便在太醫院了吧?」商君凜眼眸下垂,臉上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是。」

    「你那個時候可有接觸過先帝?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受到這藥的影響?」

    「這……」吳太醫心中的不安更甚,「臣不敢妄言。」

    他的不安不是來自穩坐高位的皇帝,而是隱藏在這幾句話背後可能發生過的辛密,就算再荒唐,那也是大桓曾經的帝王,誰有這個膽子和能力對皇位上的人下手?

    那些塵封在歲月長河裡的過去,究竟掩蓋了多少秘密……

    吳太醫不敢深想。

    好在商君凜沒有深入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那本醫書。

    「這本醫書里記載了不少疑難雜症的解決辦法,對太醫院來說很有益處……」吳太醫舉例了一些,話鋒一轉,「不過,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比如之前臨縣出現的疫病。」

    吳太醫後來才從顧太醫嘴裡了解到真相,他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在醫書里看到相關記載。

    商君凜將吳太醫的話告訴了沈鬱:「朕打算去見見安王。」

    不論是先帝的事,還是沈鬱母親的事,似乎都和安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挑了一個涼爽的午後,沈鬱和商君凜來到關押安王的地方。

    安王一行人的罪名已經定下,時間一到就會被按律處死,受到牽連的世家寒門,判決也已經出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執行。

    這些天,京城很是「熱鬧」,今日抄這家,明日抄那家,因為這些人所犯的罪不容饒恕,沒有百姓同情他們,對於朝廷給予的處罰,百姓只覺得痛快。

    別說那些仗著權勢為非作歹的,單是謀反這一條,就夠他們死一萬次。

    安王被關押在最裡面,有重兵看守,這一回,他們沒有去關押安王的地方見人,而是讓獄卒將安王帶出來。

    對於他們的到來,安王像是早有預料,他看了一眼姿態親密坐在一起的兩人,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看來,本王送的東西沒能起到作用。」

    「你為什麼覺得能用那些東西挑撥我和陛下的關係?」沈鬱有意套安王的話。

    商君凜坐在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漫不經心纏繞他落在肩膀上的髮絲。

    「為君者,多猜忌,商君凜,你倒是讓本王高看一眼,和你父皇一點都不像。」安王看著兩人,突然笑了。

    一段時間的牢獄生活似乎沒給他帶來什麼影響,甚至還有閒心開玩笑,若不是沈鬱知道,他在牢里受了刑,都要覺得他不是在坐牢,而是被人好吃好喝招待了一段時間。

    「本王真的很好奇,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厭惡和最愛之人的母親有關是什麼感覺?」安王的笑容裡帶上了濃濃的惡意。

    「朕能有什麼感覺?前人的恩怨罷了,和阿郁有什麼關係?」商君凜眼神淡漠地看著安王,「先帝怎麼樣,和朕有什麼關係,在他做下那些事的時候,朕和他之間,就已沒了父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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