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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47:07 作者: 雲初棠
    商君凜掃了一眼沈鬱手裡翻開的書:「不如下次和貴君試試這個姿勢,怎麼樣?」

    第36章

    不怎麼樣。

    沈鬱心道。

    也不知道是打開了商君凜的什麼開關,沈鬱覺得這人和之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沈鬱默默收起話本,不打算再挑釁商君凜,繼續下去,受難的多半會是自己,他的腿和手到現在還在疼呢。

    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留意到沈鬱左手的不靈便,商君凜伸手握住:「還是不舒服?」

    暖意隨著手指蔓延,沈鬱指尖顫了顫,「陛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貴君怎可這般嬌貴?」商君凜失笑。

    「不是我嬌貴,」沈鬱反駁,「要怪就要怪陛下時間太久,就算不是我,別人同樣會承受不住。」

    商君凜呼吸一頓,力道適中地揉了揉沈鬱手指:「朕給貴君揉揉。」

    沈鬱懶懶躺在軟榻上,一隻手被玄衣男人握在掌心,不輕不重揉捏,被帝王這般伺候,也不見有絲毫侷促。

    「陛下,淮昱王如何了?」眼見氣氛越來越趨向曖昧,沈鬱不得不挑起別的話題。

    「現在已無大礙。」

    「我有些想不明白,他對我的態度為何同別人不一樣,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吧?」可也沒見淮昱王對商君凜態度有多好啊。

    「或許是因為貴君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吧。」

    「難不成淮昱王當年退出奪嫡另有隱情?」沈鬱來了興致。

    「皇宮裡是藏著很多秘密的,外人只知淮昱王因病放棄那個位置,卻不知道在這件事之前,還發生過一些事。」

    見沈鬱感興趣,商君凜緩緩開口:「當年,淮昱王同一位來歷不明的男子交往甚密,先帝抓住破綻,設計害死了那名男子,又將矛頭指向當時另一位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引他們兩撕破臉,最終結果一死一傷,先帝坐收漁翁之利。」

    沈鬱:「後來淮昱王是怎麼知道真正兇手的?陛下知道淮昱王喜歡的男子是何模樣嗎?」

    商君凜:「那男子沒能留下什麼信息,所有相關記載都被淮昱王毀了,至於那男子長什麼模樣,估計沒什麼人知道了,畢竟那男子的出現和離開相隔時間太短,而且行蹤一直很隱秘,若不是因為淮昱王,知道他存在的人會更少。」

    「淮昱王是如何得知那男子死亡的真正兇手的,朕也不清楚,從淮昱王的謀劃來看,應該是先帝登基不久就知道了。」

    整件事總有種透不出來的詭異,沈鬱前世並不知道皇家還有這樣的辛密,死後看到的那本書也是圍繞沈清然視角展開,沒有講到這些。

    「陛下要繼續往下查嗎?」

    商君凜點頭:「這人藏的極深,不知道真正目的是什麼,朕懷疑,此次淮昱王的事也和當年的事有關。」

    「但是淮昱王不肯說,」沈鬱蹙眉,「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幕後之人策劃這一出究竟是為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答案。

    如何處置淮昱王的事終究還是被提上了日程,他們已經從淮昱王口中得不到什麼有用消息,也不能一直不給朝臣和其他皇室一個交代,過年後的第一次早朝,商君凜讓人宣布了淮昱王的罪名。

    舉座皆驚。

    沒人能想到,一向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淮昱王居然藏的這麼深,沒想到他能潛心謀劃這麼多年,只為一朝能為自己枉死的愛人,更沒想到,他能喪心病狂到做出混淆皇室血脈的事。

    比起其他,混淆皇室血脈一事更讓人難以接受,當即有人上書,請求徹查。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徹查!」丞相王茽賜站出來。

    一時間,和商君凜同父異母的皇室人人自危。

    「王丞相此言差矣,如此大的醜聞,怎可鬧得人盡皆知?」有人不滿。

    「是皇室臉面重要還是皇室血脈純正重要?」王丞相反問。

    「可……難道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先帝被那麼多人帶了綠帽子嗎?」刑部侍郎遲疑道。

    「倒也不必如此直接。」王丞相回道。

    就這個問題,大臣們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吵,有人認為,茲事體大,必須嚴查,也有人認為,關乎皇室顏面,不宜大動干戈。

    商君凜坐在高處,俯瞰下首各大臣爭執。旒冕後,無人能看清帝王神情。

    「求陛下定奪。」吵到最後,還是王丞相為這場爭吵劃下了終止符。

    「既如此,此事便交給王丞相去辦。」

    「臣遵旨。」

    越王是在禁足時得到的消息,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

    他抓著匯報消息人的肩膀,厲聲道:「怎麼可能?本王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

    「殿下別急,此事還未有定論,況且殿下和陛下容貌像是,身世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越王鬆開心腹的肩膀,焦躁地在書房走來走去,若是他血脈有問題,他所謀劃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不管他名聲多好,有多少人支持,一旦知道他不是先帝的親生兒子,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僅僅是不是先帝血脈這一條,那些老狐狸就不會允許他登上那個位置。

    偏偏這種事他無法做手腳,他目前在京城的勢力不大,根本無法和朝廷對上。

    「是本王太著急了,現在還沒有能證明本王不是先帝血脈的證據,本王不能自亂陣腳。」深吸一口氣,越王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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