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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38:26 作者: 風過水無痕
    毓景帝張嘴抿了一口,咕嚕咕嚕的漱了下口,莊明心忙將痰盂端過來。

    他將漱口水吐到痰盂里。

    莊明心又將茶盅送到他嘴邊。

    如此重複了五次。

    她將痰盂端至門帘處,遞給外頭候著的宮女,返身回來,打開蜂蜜瓶子,沖了杯蜂蜜水。

    邊用湯匙餵給他,邊打趣道:「明知道自個酒量不好,還來者不拒,可不就醉成這樣了?」

    毓景帝頭暈的厲害,幾近斷片,但吐過一回後,腦子略清醒了些,聞言笑道:「朕高興。」

    莊明心自然知道他高興。

    他今年二十七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卻辦成了先輩們都未能辦成的大事兒,從根本上解決掉了蠻族這個心腹大患,註定青史留名,能不得意?

    況且此番蠻族還派了太子作為使臣來給他賀壽,給足了他這個大齊皇帝臉面。

    喝個酩酊大醉也在情理之中。

    故而莊明心也沒掃興的訓斥他,只關切的說道:「您肚腑里可還難受?臣妾已叫人去熬醒酒湯了,您先喝點蜂蜜水養養胃。」

    毓景帝順從的喝著她餵過來的蜂蜜水,笑道:「吐出來後好受多了。」

    莊明心放心不少。

    餵完蜂蜜水,她將蓋碗跟湯匙放到桌上,才要起身去詢問下醒酒湯可熬好了,就被他一下給扯到了羅漢床/上。

    然後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頭。

    莊明心推了推他的胸/膛,輕斥道:「您還敢亂動,仔細等會肚腑又翻騰起來,還不快躺下?」

    毓景帝半眯著鳳眼,腦袋艱難的湊過來,吻/住了她的嘴。

    莊明心簡直無語,頓時慶幸方才拉著他漱了好幾遍口,不然用才剛吐過的嘴巴親自個,她這個沒喝多的只怕也得吐了。

    然後便有些擔心,別親著親著,又吐了吧?

    到時吐自個一嘴,簡直要瘋。

    她立時閉緊了嘴巴。

    如此就算他要吐,也只髒表面,不至於真的吐自個一嘴。

    毓景帝頭暈腦脹兩眼昏花,依舊敏銳的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

    他兩手掐住她的腰,手上用了些力氣,頓時讓莊明心「嗯……」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巴。

    他的舌頭趁機鑽進去。

    莊明心:「……」

    她連忙掙扎,使勁推了他一把,將自個嘴巴解救出來,沒好氣道:「您消停些罷,要親/嘴甚時候親不得,非得這時候親?萬一您待會又吐了,豈不吐臣妾一嘴?」

    毓景帝瞪著她:「你嫌棄朕?」

    莊明心回瞪他,委屈巴巴的說道:「您說話要講良心,臣妾又是伺候您漱口,又是伺候您用蜂蜜水的,何曾嫌棄過您?」

    頓了頓,她又哼了一聲:「就算不嫌棄您,也沒必要用吃您的嘔吐物來證明吧?」

    毓景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朕又不是小孩子,想不想吐難道心裡沒成算?能幹出吐你一嘴那種腌臢事兒?」

    那可說不準。

    莊明心對此持懷疑態度,但嘴上卻不能直說,只怯怯道:「臣妾就是擔心嘛。」

    毓景帝將手遮住眼睛,哼道:「罷了,朕也不稀罕親你,瞧你那心不在焉的模樣,親你跟親塊豬肉有甚區別?你離朕遠點,看著心煩。」

    莊明心失笑,也不跟他個醉鬼計較,如他所願的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毓景帝連忙出聲阻攔:「你個沒良心的,朕叫你走,你還真走?」

    「臣妾豈敢違抗聖命?」莊明心輕笑,繼續往門口方向走去。

    在毓景帝焦急的目光中,她在門帘邊站定,朝外問道:「醒酒湯可好了?」

    毓景帝:「……」

    原來並不是真走,是逗自個呢。

    他真是又好氣又得意,簡直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瓊芳在外回道:「已好了。」

    說著,將一個托盤從門帘縫隙里遞進來。

    莊明心接過來,端到炕桌上,然後斜眼瞅著毓景帝:「因要餵皇上用醒酒湯,臣妾這個沒良心的怕是暫時沒法離皇上遠些。或者,臣妾叫高公公進來伺候皇上?」

    毓景帝哼道:「朕不想看見高巧那張老臉。」

    「高公公聽見該傷心了。」莊明心失笑,將盛醒酒湯的碗端在手上,拿湯匙舀了一勺,仔細吹涼後,送到毓景帝唇邊。

    毓景帝將頭一扭,哼道:「朕不要用湯匙喝。」

    莊明心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湯碗,哄道:「醒酒湯太熱,沒法用碗餵您,您先用湯匙喝著,一會子涼一些了,再用碗喝。」

    毓景帝又冷哼一聲:「朕不要用碗喝。」

    莊明心一怔,腦子裡琢磨了片刻,頓時嘴角抽了抽,感情丫剛才親/嘴沒親夠,又想出這麼個法子來。

    罷了,今兒是他的生辰,他原本高高興興的,她又何苦掃他的興呢?

    她將湯匙送進自個嘴裡,將湯碗放至炕桌上,然後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將自個的嘴唇送上去。

    舌頭撬開他的齒/門,將醒酒湯的汁水連同她的舌兒一塊兒送了進去。

    然後立時就被他給攫/住了。

    他貪/婪的允吸著。

    莊明心舌頭都快被他吸/麻了,還是她掙紮起來,他這才依依不捨的放她出來。

    她白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又喝了口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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