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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38:26 作者: 風過水無痕
「本宮不過白囑咐一句。」莊明心笑了笑,說道:「那你們去吧。」
三人這才離了正殿。
毓景帝踱到她身邊,哼道:「你們三個如今好成一個頭似的,若被你們各自的祖父曉得了,只怕會氣的當即吐血三升。」
要是齊齊駕鶴西去,那就皆大歡喜了。
莊明心:「……」
你丫說這話的時候,好歹將臉上幸災樂禍的神色收一收,以為別個瞧不出你有多期待似的!
她淡淡道:「這有甚,朝堂歸朝堂,私交歸私交,這是兩碼事。」
況且,她跟陳鈺沁、程和敏不過走的略近了些,遠沒到至交的地步,不遇到利益衝突就罷了,遇到利益衝突,一拍兩散也容易。
「你心裡有數就成,朕才懶得理會你們這些小女兒家的事兒呢。」毓景帝想起方才那兩位讓他幻滅的行事派頭,不禁「嘖」了一聲。
莊明心被他臉上那一言難盡的神色給逗樂了,打趣道:「皇上別丈八燈台——照的見別個照不見自個,您私下裡的模樣,還不是跟外頭時迥異?」
毓景帝伸手將她往自個懷裡一撈,將嘴唇湊到她耳邊,輕笑道:「不如愛妃來說說,朕私下裡是何模樣?譬如在床榻上……」
莊明心身前柔/軟一下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疼的她「嘶」了一聲。
聞言她拿小拳頭輕錘了下他的胸/膛,沒好氣道:「皇上您又不正經。」
毓景帝拿食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笑呵呵道:「愛妃不就喜歡朕不正經嘛?」
她白了他一眼,嗔道:「誰喜歡了?您別胡說。」
毓景帝嘆氣,又憂傷狀:「果然話本子裡說的對,女子床榻上說的話不可信。」
莊明心:「……」
這反了吧?
難道不該是男子床榻上說的話不可信?
她狐疑的抬眼看向他,然後就瞧見了他唇邊不及掩去的竊笑。
哼,果然是他現編現造的歪話。
她哼哼道:「既皇上如此說,那往後臣妾在床榻上不開口了便是。」
「那怎麼成?」毓景帝立時反對,在她耳邊低聲道:「朕最愛聽愛妃動/情時的聲音了……」
莊明心臉色頓時漲/紅,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惱羞成怒道:「閉嘴。」
毓景帝適可而止,免得把人惹惱了,回頭不給他近身,那可就糟糕了。
已有四日未臨/幸她了,今兒如何都得如願。
*
青年男子的熱情,簡直讓人有些吃不消,不過才憋了三四日,就跟餓了幾百年似的,那叫一個勢不可擋。
毓景帝掐住她的纖/腰將她按倒在床榻上,邊親她的脊/背邊動作個不停。
上頭溫柔繾眷,下頭殘酷兇狠,如同水/火兩/層/天,又奇蹟般的和/諧,讓她整個人都沉/溺其中。
一塊兒攀上頂/峰後,他仍不滿足,歇息片刻,拉著她又來了一回。
若非第二回 結束後她直接昏睡過去,只怕他還不肯罷休。
次日醒來時,她看著自個腰側跟脊背上的大片淤青,簡直無語凝噎。
偏又不好罵狗皇帝,畢竟她的確有爽到。
也只好默默的忍了。
用完早膳後,照例去絳雪軒坐班理事。
因先前敲打過,今兒掌事宮人來回事時規矩許多,且諸多舊例她早已銘記在心,很快就開發的差不多了。
倒是咸福宮的掌事太監姚春遞了條子上來,說鍾才人病了,需要請太醫進來替她瞧病。
莊明心立時關切的問他:「病的可厲害?」
姚春回道:「不妨事,只是咳的有些厲害,並未發燒。」
莊明心在他條子上寫了個「准」,然後加蓋上鳳印,叫瓊芳遞給他。
她對姚春道:「你快去吧,若有甚短缺的,打發人來告訴本宮一聲。」
姚春是個機靈的,聞言笑道:「若有甚短缺的,我們惠嬪娘娘給添上便是了,哪裡敢勞動婉妃娘娘?」
莊明心笑了笑,沒接話,擺了一擺手,打發他出去了。
同時在心裡記了一筆,這妃嬪染病須上報一宮主位,由一宮主位打發人來批條子請太醫的規矩,往後得改一改。
若一宮主位是張德妃這般不好相與的,故意拖著不給遞條子,豈不小病拖成大病,甚至直接病故?
畢竟並非每個妃嬪都如陳鈺沁、程和敏這般有底氣,壓根不經過自個這個一宮主位,就能讓底下宮人遞條子出來。
回到鍾粹宮後,她猶不放心,讓瓊芳帶著一包燕窩、半斤藕粉,去了趟咸福宮。
瓊芳回來後稟報導:「回娘娘,姚春並未撒謊,太醫替鍾才人瞧過了,只是偶感風寒,病情較輕,並不打緊,吃幾服藥應就能痊癒了。」
然後將手裡提著的包袱放到炕桌上,打開裡頭的東西給莊明心瞧,嘴裡道:「這是鍾才人替娘娘做的直領披襖,領子上的繡花她足足繡了大半個月,說讓娘娘試試可還合身,若有哪裡不妥當,叫人送回去,她給改。」
莊明心抬眼看去,見這披襖面子是煙霞紅織金緞,里子是自個先前叫人送給她的藍狐皮,白色直領兩邊各繡了一支桃花,綠色的葉子,粉色的桃花以及含苞的花骨朵,都栩栩如生。
她起身試穿了下,披襖衣長至膝蓋,袖子卻是半袖,長度只到前臂一半,無論裡頭套直袖、窄袖還是琵琶袖,都能露出一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