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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35:58 作者: 當歸矣
「啊!!!」
混合辣椒水的味道瞬間入腦,刺得短寸男眼眶發疼。他大叫著摳住鼻孔,兩行鼻血和著眼淚滾滾而下。
舒長風抓緊時機,繞到短寸男背後快速砍了兩手刀。
短寸男沒從劇烈刺激中恢復就遭到重擊,像坨肉山似的晃了晃,「砰」地倒在地上。
舒長風猶不放心,加上對這種謀殺蛋崽的畜生沒什麼同情,又在對方腦袋上狠狠補了兩拳。
勉強坐起來的懷特:「……」
天吶,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舒長風才不管懷特心理陰影多大,徑直從背包里掏出卷合金繩,將布魯克的左手右腳、右手左□□叉捆綁,然後對小車方向招招手:「大黑,過來幫個忙。」
這繩子是她重金網購的新型合金繩,輕便結實,能承受半噸重的貨物,正好派上用場。
當然,如果質量不佳出現斷裂,只能怪短寸男運氣太寸,她是絕不會控訴商家的。
瞬間明白舒長風的想法,商白金眸中笑意微露。轉頭看了眼老老實實趴窩的舒心和舒展,甩甩尾巴從鳥族蛋崽頭上跳下來,飛快跑到舒長風身邊,然後叼起繩子另一端,嗖嗖竄到了星桂樹頂。
左右看看,商白選了根稍顯細弱的樹枝,叼著繩子一躍而下。
「幹得好!」舒長風既驚喜又得意,摸摸大黑的小腦袋,接過繩子用力拉扯,很快將短寸男倒吊在星桂樹上。
似乎是被打得太狠,這麼大動靜短寸男也沒醒,閉著眼在半空蕩來盪去。
一個徹底解決一個半殘失血,舒長風悄悄鬆了口氣,發現胳膊腿疼得厲害,隱隱還在發顫。
是用力過猛的後遺症。
值得慶幸的是心臟非常爭氣,除了跳得飛快,沒有任何不適。
莫非從此要擺脫「王語嫣野風武館分嫣」的名號了?
雜念一起,舒長風立即咬住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雖然從小習武,心性堅韌,但沒有直面匪徒壞人的經驗,今天奔逃被阻,又拼死搏鬥,說完全不怕是假的。
可是她有小崽們需要保護,無論如何都不能後退。
唯有一往無前,向死而生!
「不!你不要過來啊!」肩膀處還插著木劍的懷特瑟瑟發抖,看舒長風吊完布魯克向他走來,抖得更厲害了,「不是我,我是被逼的!都是布魯克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是嗎?」舒長風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地望著懷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可以不殺你。」
窒息瀕死的感覺猶在,懷特並不懷疑舒長風的話。
他掙扎著往後縮了縮,滿頭紅髮耷拉下來,再不見一絲張狂黏膩:「我說,我都說!真的是布魯克逼我的,他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你到了航空站,拽著我就、就過來了。偷襲蛋崽的人就是他!」
「他在航空站工作,是伍德家族的人,還是蘇雅的堂兄!我就是個小嘍囉!我真的沒想害你!」懷特越說越鎮定,呼啦啦將髒水全潑到昏迷不醒的同夥頭上,連對方收了多少星幣都說得似模似樣。
舒長風皺起眉頭:「你們派人監視我?就為了逼我退學,好讓蘇雅進一綜大?」
「不不不,我沒有!」懷特瘋狂擺手,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我真的不知道!」
舒長風作勢拔劍:「你再想想?」
懷特:「……我,我、我想起來了!是蘇雅,就是她!她安排了人盯著你,那個人說什麼將功贖罪,想抓了你和蛋崽!」
「知道了。」舒長風又取出一卷合金繩,飛快打了個活豬結,套住懷特雙腳,「我說到做到,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說完如法炮製,很快將懷特大頭朝下吊在星桂樹上,和布魯克肩並肩晃蕩。
至於對方說的那些話,舒長風一個字都不信,也不想費力思考。
她只是綁了布魯克之後想起光腦能錄音,便打開按鍵錄點兒證據,以期將來有機會反擊。
現在麼,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隨手薅了把大葉子將懷特嘴巴堵住,舒長風挨個親了親表現出色的幼崽們,重新推起小車,大步朝航空站跑去。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商白伸爪在在胸口毛毛處撓了撓,隱約有金屬光芒一閃而逝。
第26章 前往首都星(捉蟲) 發現「秘密」……
宇航船在太空飛速行駛, 劃破寂然的漆黑天幕。
光年之外,無數塵埃粒子沿著星軌緩緩移動,折射出暗紅、微黃、靛藍、淺白等諸般顏色, 像散落的色彩絢爛的流沙。
舒長風坐在靠窗位置,靜靜注視著艙內實時傳回的太空景象, 神色悠遠。
天地四方為宇, 古往今來為宙。
浩瀚無垠的宇宙就這樣呈現在眼前, 是舒長風難以想像的壯美。
和無法訴說的孤寂。
她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意識到自己脫離了原有的環境,正在遙遠的艾斯星系, 乘著宇航船遨遊太空。
對同行的乘客來說,T5α航班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行程。
但對舒長風來說,這是她內心世界某處角落的坍塌和重建。
從此刻起,渺遠而不可預測的未來之路在她眼前徐徐展開。儘管不知道通向何方,也必須走下去。
無所畏懼,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