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王爺真乖

2023-09-24 19:34:52 作者: 乖乖文文
    行宮裡,燈火通明。

    太子將自己查探的經過告訴皇上。

    「父皇,兒臣在司家院子裡查出了兇手,是司康的側室,阮氏。」

    「太子殿下,不可能!阮氏是康兒的姨娘,她怎麼會殺了康兒?」司正青臉色青黑的反駁。

    他知道那個阮氏,是十幾年前司康出京辦事的時候帶回來的,會些功夫,若說是她,還真有可能。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承認,這是家醜!

    而且,阮氏因為女兒的突然失蹤這兩日情緒不好,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呢。

    看著司正青臉色變幻不定,太子冷哼,「司大人,這件事本宮已經查清楚了。而且,阮氏也承認了,還求著本宮幫她找不見的女兒。」

    司正青聞言,嘴唇哆嗦著,心口緊繃到極致。

    若只是找女兒倒是無所謂,只要別說出司家的事情就好。

    阮氏在司家呆了十多年,平日裡也是用她的女兒威脅讓她安分。

    若是她因為這件事一直記恨著司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而這種可能性很大!

    司正青覺得心裡莫名的不安,這次皇上還會幫他們司家嗎?

    太子說完,揮手,「帶阮氏和祁萍兒一起進來。」

    「是。」護衛下去,帶了兩人上殿。

    兩人低著頭,跪在司正青和司新之後面,磕頭,「見過皇上。」

    「恩,說說你們知道的事情。」

    「是。」阮氏磕頭,先出口。

    「婢妾十幾年前被司康強行帶回京,當時人生地不熟,在司家又被看守的很嚴,無處求情。」

    「後來婢妾生下了一個女兒,司家對女兒很好,但婢妾不希望自己的女兒用美色去伺候男人。」

    「但是司家一直都是利用女兒拉攏人才,婢妾不同意的話,司康說就會把女兒送走,不讓婢妾見到女兒。」

    「婢妾因為女兒妥協。但是,就在獵場舉辦宴會的那晚,婢妾的女兒一直沒回來。婢妾去問司康,他竟然完全不在意的說不知道。」

    阮氏深吸口氣,「婢妾知道司康根本不在乎這個女兒的死活,心裡擔憂女兒的安危,所以讓司康幫著找。可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還說婢妾的女兒自甘下賤,不知道跟什麼男人走了。」

    「就因為司康這般對待婢妾的女兒,婢妾氣不過,所以在女兒失蹤一整夜還未回來的時候就把司康給殺了。」

    阮氏承認的很乾脆,直接就說是自己殺了司康。

    她的女兒不見了,司康既然不在乎,那他這個爹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積攢了那麼多年的怨恨,加上女兒突然不見,讓她決定殺了那個男人。

    司家困著她們母女多年,現在有機會逃脫,將這個沒有人性,混亂不堪的家給除掉也算是為自己的女兒報仇了。

    「皇上,阮氏說的不是真的,老臣的兒子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司正青在阮氏說完之後就對著皇上磕頭,聲音鏗鏘有力,就差直接起誓了。

    「司大人言之過早了,等阮氏和祁萍兒說完你再一併反駁吧。」太子生怕皇上真的相信了司正青,開口打斷他。

    司正青嘴唇動了兩下,眼底神色漸漸陰沉,垂頭。

    坐在高位上的皇上一直沒說話,表情莫測的看著下面。

    太子讓阮氏繼續說接下來的話。

    阮氏也沒什麼可懼的,女兒不見了,她自己也殺了人,終歸逃不過一死,那就拉著司家一起吧。

    「皇上,司家很多女子都是搶回來的,而且凡是少見的漂亮女子,司家根本不顧輩分人倫,那女子會同時伺候三個主子......」

    這一醜聞,足夠另滿朝官員彈劾,司正青這個一品大臣估計也做到頭了。

    皇上眯了眯眸子,「太子,這可是真的?」

    「回父皇,祁萍兒就是。」

    皇上看向跪在大殿的另外一個女子,眼神閃了閃。

    祁萍兒確實有吸引男人的資本,連皇上看到她那長相都忍不住的放柔了語氣。

    「祁萍兒,說說你的事情。」

    「是。」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只要能為父母和弟妹報仇,只要司家能倒了,她都無所謂了。

    想著,祁萍兒將自己如何被看上,父母和家人如何遭遇不測等等說了一遍。

    還把這三個月以來在司家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剛剛司正青祖孫想把她滅口的事情。

    司正青自然不會承認這些,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已經死去的司康身上,稱自己是完全不知情。

    不過,對於想要殺掉祁萍兒的事情,他如何都推辭不掉。

    當時太子和那麼多侍衛親眼看到,讓他辯無可辯。

    不過,司家這些骯髒之事已經撕開好幾個口子,他想遮掩也來不及了。

    而皇上這次也是一反常態的吩咐太子嚴查,讓他將司家的事情查個徹底。

    司正青聽到皇上的吩咐是真的傻眼了,也徹底意識到皇上這是不會再維護他司家了。

    頓時心沉到谷底,臉上更是一片死灰。

    他這麼多年靠的可都是皇上,若是皇上不幫他,那可真的要完了......

    「先押進大牢,太子把所有事情查清楚之後交由攝政王來定奪吧。」

    皇上說完,起身大步離開。

    太子應下,讓護衛把除了祁萍兒以外的三人關進牢中。

    祁萍兒聽到攝政王,心中一動,又想到今日在假山里躲著的男子。

    同一時間,穆清媱的房間中。

    兩人回來用過晚膳之後就窩在屋子裡的軟榻上。

    「晏梓臨,你都把事情交給太子了,幹嘛還拉著我在那受凍?」

    初春的天氣,白日有些熱了,但晚上還是挺冷的。

    而且隨便派個下人去看著就是了,沒必要親自去啊。

    「這關係到司家的存亡,本王怕司正青真的將那祁萍兒殺了。」

    雖然司家做出了很多罪大惡極的事情,但祁萍兒這事是最近發生的,再極力遮掩也是最好查出證據的,所以祁萍兒活著才有用。

    「哼!真的?你不是看那祁萍兒太勾人了才出手的?」穆清媱不滿的捏了捏晏梓臨的胸口,力氣稍微有些大。

    「吸~」晏梓臨拉住穆清媱的小手,「別亂動。」

    這點兒疼痛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更多的感覺是一種酥麻。

    「本王今日過去之前都未見過那個叫祁萍兒的女子,自然不會是看她的長相才出手的。」

    不過就是看重這件事,而且晚上和丫頭窩在房間難受也是他,還不如去外面隨意的轉轉,順便辦點事。

    穆清媱瞪眼,依然不滿,「你這是承認那個祁萍兒長的好看了?」

    知道晏梓臨沒那個意思,不過今日看到祁萍兒的時候穆清媱心裡還真是酸了一下。

    她承認,祁萍兒確實長的非常好看,而且那樣子也確實是少見的美人兒。

    吃醋大概是女人的天性,或者是她的占有欲比較強,不希望晏梓臨多看別的女子一眼。

    所以,小小的表示一下自己心裡的酸意,提醒這個男人以後警醒。

    「丫頭,本王眼裡可只有你,救下的也不過是個證據,本王都未看到那祁萍兒長什麼樣子。」

    在他眼裡,那確實只是一個證據而已,完全沒有別的想法。

    不過,看著丫頭這因為他吃醋生氣的樣子,晏梓臨心裡更多的是高興。

    因為在意他,丫頭才會吃醋。

    「真的?」穆清媱輕聲慢語的問,眼神灼灼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晏梓臨眼角含笑,低頭,在穆清媱眼睛上落下一吻,「丫頭吃醋的樣子真好看。」

    穆清媱瞪眼,而後忍不住笑了,「以後出去可要把眼睛管好了,不准看別的女子一眼,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兇狠的話出,得到的回應是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聲。

    「好。」

    「哼!」穆清媱輕哼,眼神柔順下來,「我看皇上好像並不像之前說的那樣站在司家那邊,更不像是被迷惑了的樣子。」

    晏梓臨眼神如常,「確實。」

    「難道皇上一直是裝的?」

    這也不太可能吧?

    裝一兩年還有可能,十幾年是根本不可能的。

    「皇上之前確實一直對司家諸多照顧,但皇上能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好惹的。」

    穆清媱斂眉,很認同這一點。

    能從所有皇子中出頭坐上皇位,本身就是不可忽視的存在。

    晏梓臨看穆清媱思索的樣子,緩緩一笑,繼續道,「剛坐上皇位的時候,皇上還是兢兢業業的,所有的朝政也都是皇上在處理。」

    「後來因為司家偶爾的挑撥開始對本王不滿,有意無意的想要收回兵權。」

    「不過,本王不可能把兵權給皇上,若不然,在司家的挑唆下,本王大概會沒有容身之地。」

    穆清媱點頭,「這麼說,皇上是真的維護了司家許久。」

    「不錯。皇上在三四年前就不是特別沉迷於女色,並且找了護衛跟著習武。」

    「大概是意識到再這麼下去他的身體會慢慢垮掉。」

    「三四年前?那皇上就沒想過用蠻力將你手上的權勢搶回嗎?」

    「自然想過。只是本王掌控朝堂和兵權時日已久,皇上無從下手,只能裝著繼續沉迷酒色的樣子。」

    「不過,皇上現在年紀大了,有時候做事有些極端,這權力還真不能交到他手上。」

    穆清媱似懂非懂的嗯了一聲,「看來,皇上不會輕易罷休,我覺得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丫頭放心,本王不打算坐上皇位,沒人能挑出什麼毛病。」

    這個王位和手上的兵權都是父皇給的,現在的皇帝也沒有權力下旨收回。

    手上握著實權,他自然不怕皇上出什麼陰謀詭計。

    ***

    接下來的日子,行宮倒是十分熱鬧。

    在大家聽說司大人被抓之後,各種議論紛紛的言論都出來了。

    隨著太子的查探,司家做的那些腌臢之事也隨著傳開。

    沒有了主事之人,司家那些女子全都慌亂了,護衛問什麼都如實交代。

    司夫人一開始還試著隱瞞,可她自己的力量又怎麼能比得過太子帶去的護衛。

    司家骯髒之事暴露的越多,大臣們給皇上遞的摺子也越多。

    司家的事,也不得不處理了。

    司貴妃讓身邊下人打聽著外面的事情,心也隨著漸漸沉下,讓人叫了司盈過來。

    司盈戰戰兢兢的站在殿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看司貴妃臉色不好看,她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

    「盈兒見過姑母。」

    「姑母?」司貴妃淡淡重複,語氣不冷不熱,「誰允許你這麼叫本宮的?」

    「啊?姑......貴妃娘娘。」司盈跪下,身體微微顫抖。

    從在皇上身邊伺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不是掌握在皇上手中,而是掌握在司貴妃手上。

    司盈是聰明的,她一直知道自己應該把握好分寸。

    就算皇上這幾日對她極好,她也知道自己在司貴妃面前該放低姿態。

    司家出事她知道,心裡著急卻什麼也做不了。

    她到皇上身邊的時日尚短,有些話說出來只會將她自己陷於不好的地方。

    司貴妃輕輕舒了口氣,抬眼看了司盈一眼。

    她也知道這些事情不能怪在司盈身上,可司家倒了,她這個貴妃除了緊緊巴住皇上不放也沒有別的選擇。

    「司盈,你這幾日是不是沒伺候好皇上?」

    司盈跪著,「回貴妃娘娘,臣妾盡心盡力,並無不妥。」

    司貴妃猛的拍桌子,聲音尖利幾分,「沒有不妥皇上為什麼要治本宮父親的罪?本宮的哥哥剛死幾日,皇上竟完全不顧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是你哪裡伺候的不妥,所以皇上才沒有幫著父親!」

    司盈低著頭,身子抖了一下,不說話。

    眼裡還是有幾分委屈的。

    她是旁系挑選過來的,和司家的人也不親近,但她知道司家倒了,她的家人也不會好過。

    心裡著急,但能力不足。

    知道司貴妃這是將怒火發在她身上,她別無選擇,只能承受。

    「娘娘,臣妾沒有。臣妾剛來皇上身邊,有些事情還不是很熟悉,還請娘娘多指教。」

    「哼!」司貴妃眯起眸子,「皇上的事自有本宮來關心,你那肚子最好給本宮爭點氣,在父親被處置之前你若是能懷上龍種,皇上說不定就會網開一面。」

    「若不然......」

    「是。」司盈心裡苦澀,這種事情又豈是她能決定的。

    就算懷上了龍種,是男是女都不知,皇上又真的會為了一個不確定性別的孩子改變主意嗎?

    而且皇上已經有那麼多皇子,又真的會在意這麼一個孩子嗎?

    「下去吧,皇上若是召見你,給本宮好好的伺候著。」

    「是。」

    打發走司盈,司貴妃起身,準備去找皇上。

    已經好幾日沒看到皇上,她主動過去應該也沒什麼。

    只是,還未出大殿,身邊太監總管就匆匆跑來,「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

    「放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好好給本宮說話!」司貴妃心情正不順,聽不得他如此大聲嚷嚷。

    太監總管根本無所謂被訓斥,跪下,一臉的著急,「貴妃娘娘,奴才剛剛出去打聽消息,攝政王下令抄了司家,大人做的好多事都被查出來了,司大人和司公子全都被移交到刑部大牢監禁,娘娘,您快想想辦......娘娘,娘娘您怎麼了?娘娘~」

    ***

    行宮裡,力查司家的聖旨出,沒人覺得奇怪,甚至認為這是理所當然。

    那些醜事,那些被司家害的人,那些因為司家包庇而為非作歹的人。

    還有司家搶奪回府的那些女子,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人同情不起司家。

    「王爺那日讓人攔下了桑丘?還是讓桑丘把人送回來了?」

    剛剛她聽漫寒說那日被桑丘帶走的女子和阮氏被悄悄送走了,看到晏梓臨過來就問出心中的疑惑。

    「季光赫說那女子跟了他許久都沒動作,本王覺得不對勁,就讓人攔下了。」

    「不過,那個女子身子不是太好,被打暈之後一直昏睡到第二日。」

    「你沒有讓人把她放出來是因為懷疑司康的死和她有關係嗎?」

    晏梓臨搖頭,「本王一開始只是想試試從她身上找突破口,查一些司家的事情。後來知道她是阮氏的女兒已經是在司康死後的第二日了。」

    穆清媱挑眉,「所以你就利用她讓阮氏揭發司家的醜事?」

    「對。」

    「那祁萍兒是另外一個突破口嘍?」

    「是。」晏梓臨坐到穆清媱身邊,「司家的事情不能只有一個人出來隨意說說,要從這些人身上查到切實的證據才行。」

    「那京城那些司家的女婿呢?」

    「司正青下獄,說不定還會砍頭,就算他們想救也是有心無力。」

    「而且,有些人也同樣做下不少傷天害理之事,這個時候應該不敢強出頭,甚至會盡力和司家擺脫關係。」

    「確實,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也算是人之常情吧。」穆清媱輕輕聳肩,「事情已經基本定下,這兩日也該回京了吧?」

    「恩,後日一早回去。」

    穆清媱點頭,「我不跟你回京城了,從這邊回莊子用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到。」

    晏梓臨點頭,眼底還帶著幾分不舍,「丫頭早點回京城,有事給本王傳信。」

    「恩,邢寒成親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列出單子,就在京城我那個院子的書房裡,王爺先讓石管家準備。」

    「好。」晏梓臨林頷首,「你明日一早就走吧,帶上火舒一起,本王會安排護衛直接送她回邊境。」

    「這樣也好,她和季光赫的親事已經取消,留在京城肯定有不少人打她的主意。」

    「暫時還不會。這段時間司家的事還會再慢慢查,本王就是想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把火舒送走。」

    「恩,趁現在混亂,明日我和火舒一起離開行宮。」

    「本王會安排人......」

    「主子,姑娘,祁萍兒在門外求見,說是來感謝主子的救命之恩。」邢寒稟報完就站在門口等著晏梓臨的吩咐。

    穆清媱眼神閃了閃,轉眸,「王爺,找您的。」

    晏梓臨看著穆清媱,微微挑眉,「不見。」

    邢寒聞言,轉身出門。

    穆清媱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捏了捏晏梓臨的俊臉,「王爺真乖~」

    「調皮。」

    「哼哼!」

    ------題外話------

    在我家附近不到兩公里的地方出現三個發燒的病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去過武漢的,今天被120拉走了。

    我的心好慌啊,大家一定要注意防護!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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