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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32:37 作者: 藍惜月
    也就是說,如果打不過,他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猶記當時中途離席,他倒沒生多久的氣,因為心裡想著丫頭,想著只要再熬一個時辰,就可以向丫頭飛奔而去,和丫頭共度一個美好的良宵。他的心情很快好轉,吃著點心,坐在窗前看日落,不知不覺間,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不正常地cháo熱,某個部位燙如烙鐵,欲如火焚,其餘的地方卻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勁----正適合給人霸王硬上弓。

    他當時羞憤欲死,一來,陷他到如此悲哀境地的,是他的親生母親;二來,他自負武功超群,即使面對數十強敵也照樣能從容應對。可現在,卻只能睜著憤怒的眼睛,看著一個討厭的女人大搖大擺地進入他的臥室,爬上他的床,當著他的面把衣服一件件脫下,等脫得光溜溜了,再返身抱住她,還一邊說些噁心的話。

    想他趙佑熙活到十七歲,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當時,他突然就理解了有些女人遭人**時,毅然咬舌自盡的心情。

    無法可想之下,他艱難地抬起軟麻的腿,用盡全身力氣將傷口對準床柱壓下去,然後在劇痛的刺激下抬起手指,點向自己身上的幾處穴道。等做完這一切,他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曾瑞敏後來是怎麼擺弄他的,他不知道,也許,那個無恥的女人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QJ了他?因為就在昏迷的前一刻,那個該死的地方還是像旗杆一樣豎著,只要拉下他的褲子,就可以騎在他身上為所欲為。

    他可以肯定自己沒主動對曾瑞敏做什麼,可不能肯定曾瑞敏也沒對他做什麼。

    難道,曾瑞敏並沒有撒謊,她真的跟他有了那層關係,她腿上的血跡,真的是處女失貞的象徵?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人QJ了,趙佑熙悲憤難抑。這可怕的想法讓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得衝進船艙再扎曾瑞敏幾刀解氣,可即使把她紮成蜂窩,他所承受的恥辱也無法抹滅。

    滔天的怒意中,趙佑熙衝進打鬥現場,哪裡人多就往哪裡沖,沒有章法地胡砍亂殺。

    血光四濺,有刺客的血,也有他的血,趙佑熙不知道自己刺了別人多少劍,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中了多少刀。因為憤怒,他爆發出了巨大的潛能,把本來處於上風的刺客殺得節節敗退。

    但越往後,他的腿傷,還有母妃給他下藥的後遺症就顯露了出來,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手也漸漸失去了準頭。

    侍衛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長慶和長佑竭力衝到世子身邊,想和他站成品字之勢,互為犄角,互相守護。可失去了冷靜的世子完全不配合,沒一會兒,就甩開他們,徑直衝到最危險的地方。

    此時,他們早已從船上打到岸上,而且離岸越來越遠了。看世子步法零亂,狀若瘋顛,侍衛們都焦急萬分。

    他們不停地喊著「世子」,想讓他清醒過來,可趙佑熙根本聽不見,他耳朵里一片轟鳴,整個世界只剩下一種聲響:你被QJ了!你被QJ了!你被QJ了!

    看世子身上的白色錦袍染成了紅色,連他的眼睛都成了觸目心驚的血紅色,長慶和長佑驚慌地互相質詢:「世子怎麼啦?」

    然後互相朝對方搖頭,因為誰都沒有答案。

    在王府侍衛,尤其是世子不要命的殺人手法下,刺客已沒了先前兇猛的攻勢,但世子這樣下去,自己也會支撐不住,他腿上的傷處,一直血流不止。

    又殺退了幾個近身的刺客後,長佑和長慶再次衝到世子身邊。這回,他們沒有喊話,也沒有勸說,而是直接拽住世子的胳膊,把他往安全的地方拖。

    他們看出來了,刺客並非退卻,而是改為車輪戰術。他們的武功不如世子,但勝在人多,所以每次派出幾個圍攻世子,等受了傷,或殺累了,就換上另外一批。世子如果再奉陪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力竭而死。

    刺客的目標就是世子,怎麼會容許他們把世子帶走?而且他們也看出來了,世子已到了強弩之末,只要他們全力壓上,興許能一擊成功。這可是條大魚,只要提著他的人頭回去復命,賞金夠他們這輩子花天酒地。

    長佑和長慶不敢戀戰,帶著僅剩的手下且戰且退,只要能退到路邊那片樹林子就有救了。那裡藏著幾匹馬,原是備著給世子今晚去私會姑娘的,但願這會兒也能派上用場。

    終於接近了樹林,長佑帶著人在前面拼死抵擋著又一波攻勢,長慶則吹起口哨叫來自己的坐騎,把因失血過多和體力透支過度,一退出戰場就處於半昏迷狀態的世子送了上去。怕世子控不住馬,長慶在他耳邊說:「姑娘還在家裡等著您呢,您說好了今晚去看她的,可不能失約哦。」

    「她還在等我嗎?」趙佑熙本來迷離的眼神因為這句話而聚起了亮光。

    長慶重重點頭:「當然,您要是不去,姑娘會急得一夜睡不著的,怕您在路上出事。」

    趙佑熙心疼起來:「那怎麼行,她昨晚就沒睡好了。」

    「所以,您今晚一定要去啊。」

    眼見刺客已經突破了長佑他們的防線朝這邊追殺過來,長慶猛地一拍馬屁股,在後面追送了一句話:「世子快一點,別讓姑娘久等。」

    話音未落,長慶的胸口血如泉涌,有一把長劍從後面穿透了他。倒地之前,他想看看世子的馬到了哪裡,眼睛卻立刻為驚恐所填滿,因為前面又來了一幫勁裝武士,黑壓壓地攔住了世子的出路。

    「世子,朝那邊跑」,喊完這句,長慶死不瞑目地停止了呼吸。

    那邊是哪邊?失血過多的暈眩感讓趙佑熙辨不清方向,只能循著本能往人少的地方轉向。

    又一陣馳騁後,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下的馬兒卻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叫,前蹄高高揚起,本就無力控馬的趙佑熙被摔了下去,落下的地方卻不是堅硬的土地,而是一片茫茫水域。

    沒入水中之際,趙佑熙在心裡默念著那個讓他魂牽夢繫的名字:丫頭,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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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得捂住臉說:這是210張粉紅的加更。

    這一章寫得非常糾結,寫好了刪,刪掉了重新複製,最後還是放上來了。

    240張粉紅的加更也會很快送上的,大家這麼熱情,我怎能辜負?

    同人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世子獲救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世子獲救

    再醒來時,趙佑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陳設簡陋的屋子裡。四周很安靜,褪色的木格窗上閃耀著夕陽的餘輝,風裡送來槐花的清香,那味道,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山水園。

    在上京的那些日子,他每夜造訪,總被丫頭拒之門外,他就坐在屋角的老槐樹上固執地等候,時間長了,甚至能在花香里睡著。

    昨兒晚上他失約了,不知丫頭會不會擔心?他相信丫頭心裡是有他的,就不知道,可會像他這般牽腸掛肚,時時惦記。

    暗嘆一聲,他暫時放下這些想法,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情況,再急,也得等他養好了傷,才能去看望她。

    傷口全都處理過了,而且手法純熟,裹的傷布明顯是有經驗的人或大夫經手的。

    在目光掃過身體某處的一瞬間,他的心臟又一次不規則地跳動起來。被玷辱的陰影仍在,但時過境遷後,他的腦子冷靜了一些,能理智地思考問題,慢慢地分析細節了:如果曾瑞敏真的脫下了他的褲子,得逞後又怎麼會再給他穿上呢?把他也脫光光不是更像生米煮成熟飯的現場,更能逼他認帳嗎?

    可是他清楚地記得,長慶他們闖進寢艙點開他的穴道時,他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的。

    一線亮光從心頭升起,瞬間點燃了喜悅的火把,有沒有可能,那個噁心的女人只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根本就沒做成?因為,她也並非老手,很難速戰速決,而自己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

    當時他之所以會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主要是被她大腿根部的血跡給誤導了。現在想來,既然她跟母妃合謀,連**藥和軟筋散都敢下,還有什麼下作手段不好意思拿出來的。要想腿上有血跡,其實簡單得很,連雞血鴨血都不用找,床上就有現成的,他腿上的傷口不就一直在流血嗎?她只要抹一點到她自己腿上就行了,地道的人血,跟她自己流的,效果沒兩樣。

    相通了這個問題,心情豁然開朗。也許對別的男人來說,貞C從來不是問題,但他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沾上野女人的氣息,那會讓他作嘔的。

    雖然卸下這個大包袱讓他覺得輕鬆了許多,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仍有些黯然神傷,他在打鬥現場會如此失常,也與這一點有關。

    至今他仍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被自己的母親出賣了!把他出賣給曾家,讓曾家的女人強上他,好保有她自己和整個曾家的榮華富貴。她可以不愛他,因為她當初懷他生他,本就是為了奪得安南王妃的寶座,他不過是母妃的工具。但無論如何,他是母妃的親生兒子啊,她怎麼能這樣傷害他?

    所以,讓人將母妃送離打鬥現場後,他就沒再過問。即使是現在,他也沒在第一時間掛慮:母妃還好嗎?有沒有平安地回到安南王府?

    在母妃那樣狠心地設計他之後,他對她的感情,好像已在那場殊死的搏鬥,和恨不得毀天滅地狂怒中消耗殆盡了。下次再見時,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即使還能維持表面的禮貌,母子之情也完全變質了吧。

    最起碼,母妃想再讓他陪著吃飯,是不可能了,他永遠不敢再吃她給的任何東西。她在自己剛成年的時候都不知疼惜,將來就更別指望了。

    趙佑熙心裡湧起了一股混合著酸澀的無力感。如果是曾瑞敏那樣的女人算計他,他可以痛快地結果了,不留一點後患。可自己的母親也算計,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罵不得打不得,看來以後只能儘量躲遠點,大家少見面,免得彼此尷尬。

    約摸小半個時辰,趙佑熙靜靜地躺在床上想著心思,並沒有急於下床尋人。他確定自己是安全的,如果此間的主人想殺他,何必給他包紮傷口,細心照料?看著身上新換的衣褲,料子雖普通,卻很合身,就像是為他做的。

    所以,他不急,他在等,等著救他的人現身,同時懷著好奇與警戒。那天的情況很複雜,尤其後來攔住他的那群人,似乎並沒有惡意,因為他們只是攔住他的出路,卻沒有對他出手。不然以他當時的狀態,隨便一個武功平平的人就能要了他的命。可惜他當時頭腦太昏亂,失去了分辨能力,被長慶在後面催著逃命,也就只顧著往前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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