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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24:48 作者: 明月璫
    「當然,不讓你以為我是坐火箭回來的嗎?」卿讓讓怒吼。

    「看你這麼精神,看來是沒什麼問題。」陸放陰冷地拉了張椅子在卿讓讓面前坐下。

    兩個人都不吭聲,卿讓讓終於忍不住了,她的定力當然比不上陸放:「我要睡了。」

    陸放沒有絲毫反應。

    「我說我要睡了,陸總。」卿讓讓拉起被子。

    良久陸放才起身離開。

    經過上次事情之後,陸放那廝的態度沒有絲毫好轉,還是使喚來使喚去,冷淡疏離。不過卿讓讓是被管的更嚴了,完全逃不出陸放的眼皮子,她就算是上廁所都得打報告。要陸放批准了,她才能去。而且有時間限制,出恭超過兩分鐘不回,就會有人去廁所找她,跳舞超過五分鐘不回,也會有人去找她。搞得卿讓讓上廁所都跟打仗似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件事之後,卿讓讓覺得陸放的母親和善多了,估計也是在可憐自己。

    「讓讓,坐下一起吃飯吧。」陸放的母親開口邀請。

    卿讓讓受寵若驚得看了看陸放,他不點頭,她就不敢坐。

    「坐吧。」陸放頷首。

    卿讓讓這才敢坐下,今天的晚餐很豐富,還有卿讓讓喜歡的河蝦,排骨等菜餚,只是她一聞到那些菜味,胃裡就開始翻騰,趕緊捂了嘴巴往洗手間跑去。

    「她怎麼了?」放放娘出聲問。

    陸放已經站起了身。

    「卿小姐這樣乾嘔已經好幾天了。」張媽在背後回答。

    「她不會是懷孕了吧?」陸放的母親出聲問。「你們不會……」這是對陸放說的。

    陸放的臉色那叫一個嚇人:「我沒有!」回答得斬釘截鐵。

    「卿小姐有男朋友了?」張媽在背後小聲地問。

    可惜沒人回答她,陸放已經走出了飯廳。

    卿讓讓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卻聽見「砰」的一聲有人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你倒是越來越能耐了,這種情況還能出去勾三搭四。」

    卿讓讓睜眼看到的就是陸放的閻王臉,她則一頭霧水。

    「去把孩子打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卿讓讓。」陸放的口氣很溫柔,面部表情卻很危險。

    「你在說什麼?」卿讓讓不懂。

    「你知道的,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你難道還想把孩子也生出來,幫你還債?卿讓讓,在還完錢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陸放手摸上了卿讓讓的脖子。

    卿讓讓感覺陸放殺氣騰騰:「我沒有……」

    陸放拉起卿讓讓就往外走,幾乎是把她給拖上車的。蘭博基尼在普通路上卻開著高速路的速度,卿讓讓嚇得又開始乾嘔了。

    婦產科。

    卿讓讓莫名其妙地被陸放拖進了婦產科醫生的診室。

    「卿小姐只是腸胃不適,不是懷孕。「羅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回程時陸放就開得很穩了,車廂里是詭異的沉默。卿讓讓也忍住沒出聲,因為她怕自己會笑出來。

    車停了後,陸放幾乎是迫不及待往前走,甩都不甩卿讓讓。

    卿讓讓則跟在他身後,進了陸放的房間。

    「你進來做什麼?「

    「我是想問,難道我沒有還欠練戀愛和結婚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卿讓讓鼓起勇氣問,這可是侵犯人身自由的。

    陸放眯了眯眼睛,估計是沒料到卿讓讓這麼不怕死。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卿讓讓堅定地走上前,只不過緊握的雙拳泄露了她的緊張。

    只不過這話時在陸放摔門走遠了以後,卿讓讓才敢問的,也不知道陸放聽見沒有。

    從『烏龍懷孕』事件後,卿讓讓的待遇也沒見得提高了多少,但是至少可以和陸放同桌用餐了。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卿讓讓偷偷地把青椒挑出去,便被陸放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是想我讓你明天去挑大糞種青椒嗎?」

    「哈,哈,哈。」卿讓讓笑得很假,「不是,我是看青椒長得太可愛了捨不得吃。」

    「青椒維生素C含量很高,這都是我們集團下面生態農莊供應的蔬菜。」陸放冷冷地解釋。

    都說男人開始關心你的生活習慣的時候,那就是他在關心了。更何況最近陸放的紅粉知己已經很少出現了,卿讓讓甜蜜蜜地笑著,沒想到她誤打誤撞居然得到了正確解,那就是日久生情。

    不過顯然陸放沒有這個概念,除了在吃飯這個問題上有所不同外,卿讓讓覺得其他方面有特殊的照顧。

    等這樣忽忽悠悠過了半年卿讓讓才發現,這一次陸放真的不會再主動了。

    聖誕節的時候,A&E珠寶今年的重頭戲「挽回」和「放愛」終於問世了。在超五星級酒店舉行盛大的發布會。

    這一天酒店大廳里記者雲集,要看的雖然有「挽回」和「放愛」,但是都趕不上陸放和卿讓讓來的吸引人。曾經的情侶。今日成為合作者,本來就是噱頭,更何況女主角還是逃過婚,讓陸氏顏面盡掃的人。

    「今晚是要用這枚」挽回「展出嗎,陸總?」卿讓讓看到陸放從他的保險柜里拿出那沒「挽回」,他親自打磨而成的那隻。

    「嗯。」陸放不咸不淡地回答。

    卿讓讓的眼珠子轉了帳,沒說話。

    「你有話要說?」

    「沒有,沒有,那我去布置會場了。」卿讓讓趕緊退下。

    晚上,偌大的大廳里座無虛席,卿讓讓示意燈光師後,全場頓時暗了下來,只留下中間的展台背後有一輪圓月形燈光籠著。

    那上面只有一枚戒指,「挽回」,那樣璀璨的光輝迷惑了在場的所有人。

    然後便看見一隻手,將「放愛」放在了「挽回」的旁邊,經過精心挑選角度和燈光的配合,「挽回」和「放愛」放在一起時,映入人眼帘的光芒便神奇的成了兩個彼此黏合的心。

    那一刻全場都安靜了。

    到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全場才傳出雷動的掌聲,「挽回」與「放愛」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了。

    卿讓讓的眼裡蓄著磊,其實她也不能肯定會成功,當初她自己設計和打磨「放愛」的時候,「挽回」的樣子一直在她腦子裡轉悠。其實「挽回」的真品她也不過是在HRK大賽上看過一次,卻沒想到印象那般的深刻。甚至能記住它光線的反she模樣。

    「我想請問『挽回』和『放愛』既然是天生一對,陸總和卿小姐還有沒有可能複合麼?「

    這是哪個不上道的記者問的問題?下面的人怎麼辦事的,是記者的問題都沒規定好,就放他們進來,這麼尷尬的問題也敢問,簡直就是來砸場子的。

    Bod當時恨不得衝上去打那記者一頓。他生怕陸放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陸放沒說話,只是側頭望著卿讓讓,仿佛在等著她表態。

    眾人也在等,這一等就仿佛是一個世紀。

    陸放稍微側了側臉:「這記者是你放進來的?「他的臉在笑,嘴型保持不變,只有卿讓讓聽得見他的話。

    「拉斯維加斯那家賭場聽說你有股份?「卿讓讓也在笑,嘴型也保持不變,露了個側臉給觀眾看。

    「上次嘔吐胃疼,你是故意的?「陸放還在笑。

    「是你指示你媽告我,讓我賠錢的?「卿讓讓也在笑。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陸放收斂里笑容。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卿讓讓也收斂起笑容。

    兩個人在火光交錯中,達成了協議。

    卿讓讓回頭面對記者笑了笑,然後回望陸放:「如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說,我愛你,一萬年。「

    陸放執起卿讓讓的手:「如果我是法官,我將判決你終身監禁,監禁在------我的心裡。「

    多多弟納悶道:「這不是幾年前那出『總裁的玩物』里的大結局台詞嗎?「

    果果姐則痴迷地望著陸放和卿讓讓,雙手撐著下巴,「多浪漫啊。「她開始擦眼淚。

    如果卿讓讓知道果果姐這麼說,一定吐她口水,因為事實一點兒也不浪漫。

    「你們和好了?「蕭小悠驚喜地問,然後眼尖地看著卿讓讓左手無名指上的『挽回』,」你們結婚了?哇,好浪漫啊。「

    卿讓讓但是就朝蕭小悠吐了口水:「浪漫個屁。「卿讓讓可沒想過她的婚禮簽個字就算完了,她連婚紗都沒穿。

    話說當時卿讓讓和陸放在記者面前承認了再續前緣後,立馬被陸放從後門拖走,往民政局去,剛領好表,卿讓讓的手機就響了。

    「蕭航?「卿讓讓有些驚訝,然後瞅了了陸放一眼。」什麼,我聽不清楚,你等等。「卿讓讓台布往外走,才聽清楚蕭航是看了直播來恭喜她的。

    話說蕭航其人有個優點,只要你對他有利,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麼樣的過節,他都能笑顏相迎。陸放是蕭航的大老闆,卿讓讓以後就是蕭航的老闆娘,他當然要第一時間來恭喜。

    卿讓讓只能「哦,嗯,啊。。。。。「的簡短回答,待她掛上電話轉身時,卻被佇立在她身邊距離不到一厘米的人給嚇了一跳,卿讓讓還以為自己是撞上了牆,抬頭一看卻是陸放。

    「你怎麼出來了?「卿讓讓隨口問,而陸放的神色立即尷尬起來,馬上就別過了頭。

    「你該不是怕我又逃跑了吧?「卿讓讓忽然想起前一次那茬,心裡一甜。怪不得陸放這麼著急把她領來辦證,臉下午的宴會都沒參加。

    陸放腳下一頓,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卿讓讓一眼,然後將她一拽,往辦證廳里去。「簽字!「陸放的聲音有些高。

    廳里每個人都看著他們這一對,陸放給人的感覺就像強盜頭子,卿讓讓就是他抓的壓寨夫人,被逼的。

    卿讓讓也不敢停,怕陸放這廝後來想什麼損招報復她,她只能乖乖地簽了。陸放把結婚證收好以後,面色才稍微和藹了些。

    卿讓讓一想起這事,就給蕭小悠倒苦水。

    「你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也情願陸放來逼我啊。「蕭小悠白了卿讓讓一眼。

    卿讓讓剛要反駁,就聽見自己的電話響了,鈴聲是「老公老公我愛你「,是陸放在催她了。

    「你肉麻不肉麻啊,在我跟前來顯擺啊?去吧,去吧,趕緊去,眼不見心不煩。「蕭小悠趕蒼蠅似地趕走卿讓讓。

    卿讓讓一出門,就看見陸放從他的賓利里探出頭,寒涼地瞅著她,卿讓讓趕緊跟著陸放上車。

    今晚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之夜。

    陸放進房的時候,正看見卿讓讓興奮地把她那昂貴的婚紗剪成一塊一塊的小碎布。

    陸放擰了擰眉頭:「你在做什麼?「臉色不可謂不寒涼。

    「呃,我只是愛剪婚紗而已。「卿讓讓開始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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