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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23:29 作者: 浣若君
如玉鼻哼著輕笑,偎於他身側,綿乎乎一隻小手,一年多的時間她身體不濟,弄起這種事兒來熟的不能再熟,香唇偎於他耳畔,低聲道:「既是這樣,我若生得兒子,可是要承爵的。若是姓趙的兒子承了你張家的爵,成是不成?」
她邊說著,邊解了他的衣服。
張君從善而流脫著衣服,心中也覺得自己不該對一個七八月身孕的婦人做禽獸之事,但滿身的血都涌到了小腦袋上,臉紅脖子粗,叫她撩的欲上不能上,欲下不能下,正是關鍵的時候,話亦老實的不能再老實:「我自然是認的。可是府里還有別人,回了京,你萬不能說這孩子是趙盪的,一定要一口咬定是我的。那怕再過三年才生出來,我也當他是個哪吒,是我自己種進去的,好不好?」
如玉不再說話,翻身吻上他的唇,挑他舌尖出來一點點的細吃著,一聲聲顫哼,挑的張君混身如被雷轟過,血都聚到一處,偏又迸不出來,腦中一片混沌,最後只叫如玉脫剩條褲子,喘著粗氣道:「如玉,萬不能再說走的話,也永遠不許離開我,是個兒子,我一定拿他當親兒子,至於趙盪,終有一日,我得將他剁了餵狗……」
只剩默默的淺息,如玉鬆手轉過身,背朝里側躺得許久,輕聲道:「欽澤,我餓了!」
張君叫她晃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又不敢惹她,恨不能供奉西王母一樣的虔誠,聽她提出要求來,連忙問道:「你想吃什麼,我替你辦去!」
如玉轉過身來,兩手拳在胸口,低聲道:「在鴛鴦淖的時候,但逢半夜我餓了,趙盪總要起來替我烤些鹿肉來吃。你到廚房尋些鹿肉來,在院裡架生了火,切成細細的條子,灑些調料,烤成串兒我來吃!」
張君一聽趙盪都幹過,自己肯定要比他烤的好,即刻翻身起來,連連道:「這些事兒誰也沒我做的好,你且等著,我替你烤去。」
他還想穿衣服,摸來摸去只找到件中單,橫豎片刻又凍不死人,火急火燎出了屋子,一個人又是洗肉切肉,又是在窗下架火,三更半夜的,兩邊廂房裡睡的僕婢們皆以為這督軍大人是發了瘋或者夢遊了,生火架鐵網,不一會兒鹿肉在火上烤的滋滋作響,散發著陣陣肉香。
張君烤好了肉,持著簽子進了門,一推內室門自裡面回的死緊,輕聲喚道:「如玉!肉熟啦,快起來吃!」
如玉自懷孕之後困多,此時都打起了輕憨,叫張君吵醒,嗯了一聲道:「那就放著,我明早起來再吃!」
張君不過穿了件單衣,三更半夜刺骨的冷,那怕身體再好也扛不住,低聲道:「那你放我進去,我睡一覺起來再替你烤好不好?」
這回,如玉連聲兒都不應了。
張君推不開門又去推窗,她連窗子都從裡頭回的死緊。
作者有話要說:
張君以為是道選擇題,表個決心就好,誰知道TM是腦筋急轉彎!
第108章 初一
站在廊下叫冷風吹了許久, 張君這才醒悟過來,什么姓趙的兒子承姓張的爵, 她怕他心裡不肯認孩子變著法兒試探, 偏他一試著著了道兒, 她恰就是要脫光他的衣服好趕他出門的。
張君輕輕敲門,低聲下氣哀求道:「如玉, 我冷!凍死了我,咱兒可就沒爹了, 求你放我進門好不好?」
「你不認我兒,便不是我兒的爹,凍死又與我何干?」她這回算是明白了,張君陰奉陽偽, 自己都不肯信孩子是他的,回到京城,別人又豈能認。她有鋪子有家業, 還有個安康可頂立門戶,如今還用張君, 也不過是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兒上, 既他連孩子都不肯認, 凍死與她何干。
她一人睡慣了,也不管張君在外只著單衣, 暗道凍死才好,終究是沒有心軟,香香沉沉一覺睡到大天亮, 直到外面麻雀啾啾叫枝頭,才欠著腰起了床,叫道:「丫丫!丫丫!」
丫丫實則早就進來了,一進主屋,便見臥房門前,張君只著白色中單,裹了嚴嚴實實的被子在一張大圓弧的圈椅上斜支了腦袋悶著。他醒的早,見丫丫進來,伸手噓得一噓,將丫丫揮出去,抱扔了那床被子,穿著中衣仍還假寐著。
如玉推開窗子看外面麻雀在檐下跳著,大好的陽光,瓦檐下的冰柱一點點往下融著,天高而藍,心情大好。再低頭看檐廊下一隻火盆,熄了的炭上還架著幾串烤肉,才想起昨夜自己將張君支到外頭,也不只他三更半夜往那兒睡去了。
一推開門,張君連忙閉上眼睛,裝出個睡的正沉的樣子來。
如玉見他未醒,熱騰騰被窩裡才出來的手往他面頰上輕輕挨蹭,冷的冰一樣。偏他還睡的香沉,一動不動,如玉也不理他,繞過椅子轉身出了門,喚丫丫打熱水來替自己洗臉,一主一仆忙忙碌碌,繞著張君進進出出,將個張君徹底冷晾在臥房門上。
張君裝了半天也不見如玉再來憐自己,心急著要趕往雲內州視察雲內大營,自己洗了把臉,越發連早飯也不肯吃,穿了官服便走。
丫丫遠瞧著張君出了內院,進來說道:「少奶奶,奴婢早起便見少爺在臥房門前睡著,他可是自打烤完肉,就睡在外頭?」
如玉喝著羊肉清湯,吃著熱乎乎的肉卷子,一笑道:「隔壁也有床,他自己要往門前睡,誰能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