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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23:29 作者: 浣若君
廊中皆是西遼侍衛,一人見太子與大曆寧王入了一間屋子,堵住如玉問道:「你是何人,我們太子殿下為何不進自己寢室,反而進了這間屋子?」
如玉用契丹語答道:「我國寧王殿下請來契丹公主,你國太子殿下此刻正在與公主細訴離情,千萬不要打擾才好。」
她拐過彎子一陣疾跑,迎上張君,叫張君抱著躍到對面一重樓閣上,相距不過兩丈遠,從窗子上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被無情的黑了!
第81章 和
張君替如玉擦著臉上的灰黃之粉, 如玉時不時掃著那窗子:「那茶里加的什麼?」
「虎狼之藥!」張君摸了把如玉的頭,指道:「快看,耶律夷上床了。」
耶律夷本就年青力猛,吃了春/藥之後更是如頭豹子一般。他按捺不住自己胸中激情, 藥使神亂,揭開面紗之後只見公主紅唇似血般艷麗, 眼角還塗著新綠的眼粉,美得就像雨後的草原,臉上皮膚白的像那天上的白雲一樣。
他忍不住抖了兩抖, 貼唇在趙鈺那叫張君塗的血盆大口一般的紅唇上輕咬了一口。
如玉脖子伸的老長,舌頭不停嘖嘖而嘆, 叫道:「快看,快看,欽澤你快看啊, 親上啦!」
張君再看一眼,一把遮上了如玉的眼睛:「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准再看,走, 咱們回家。」
如玉叫他拉扯著走了兩步, 忽而聽到地動山搖一聲嚎, 掙開張君回頭又撲到窗子上, 便見那間屋子裡趙鈺像只竄天猴一樣崩了起來, 卻又叫耶律夷扯到了床上。因為她的吩咐,只怕房子掀翻也沒人敢進去,趙鈺撲騰了幾下, 終歸爛醉如泥,抵不過耶律夷,又叫他給撲到了床上。
耶律夷水路走得,旱路也走得。公主是一種期望,大醉之中,春/藥烘托,那管水路旱路一道淌。趙鈺爛醉如泥,酒醒之後欲要掙扎已經晚了。雖結盟之事還未成,但兩國皇子於官驛中倒是結成了個旱路盟約。
天都已經快亮了,如玉仰面躺在張君懷中,共馬而騎,問道:「你累不累?困不困,要不要伏在我肩頭歇上片刻?」
張君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吻,搖頭道:「熬幾夜不礙事的。你回去好好歇得幾日,無事不要出門亂跑。」
如玉嗯了一聲,想起方才趙鈺抱著屁股亂竄天的樣子仍是咯咯笑個不停。
且不論兩個皇子最後是如何收場的。如此醜事,兩方皆要悄悄瞞下,總之趙鈺從此閉府不出,耶律夷表面仍還是謙謙君子,與大曆商談結盟一事,張君亦隨時陪於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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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回府之後,總算從此得閒。一府兩個孕婦,區氏安心養胎,鄧姨娘隨身伺候。如錦仍還伴著張登寸步不離,周昭眼看臨盆,越發一步都不肯出院門。
蔡香晚終於借搜出虎狼之藥而打發走了張仕那個小通房,張仕一怒之下也去了邊關。一府之中,如今十分的清淨。
這天周昭院裡的小荷來請,說有事兒往靜心齋去一趟。如玉亦有多時未見周昭,雖心中因著張君對周昭有些酸意,但終歸是自家丈夫一人的,怪不到周昭身上,遂也興沖沖赴約。
靜心齋院裡石榴樹上結得滿滿拳頭大的石榴,好幾個綻了口的,露著鮮紅的籽兒。婆媳皆是孕婦,周昭臉兒黃黃,區氏卻水潤的跟外面那紅石榴似的。
見如玉來了,區氏先就笑道:「這幾日你父親嘴裡沒停的在贊你,說你教導契丹公主教導的好,給咱們永國一府在皇上面前長了大臉。」
她向開始張登說什麼好就是什麼好的,連忙叫丫頭搬杌子來請如玉坐。待如玉坐了又道:「我聽說當日皇城外涌了上萬人眼巴巴的瞅著,宣德樓上也盡皆是男客,無論皇妃還是外命婦,皆未曾參加。
那公主終歸是蠻族人,雖在咱們中原長大,到底野性難訓。多少雙男人的眼睛瞧著,若是咱們中原姑娘,一聽要脫了衣裳對著些男子跳舞,還不一條繩子將自己吊死?」
如玉笑而不言。一座的婦人們皆是訕訕的,當然,除了趙盪府上諸人,和趙鈺幾個以外,無人知那跳舞的恰時此坐在此乖的不能再乖,面瓜一樣的二少奶奶。
未幾,張登帶著如錦進來了。石青色金線紋的鶴氅,本黑內袍,下面一雙江綢面的圓頭布鞋,撩起袍簾坐正,接過丫頭捧來的茶,笑望著如玉,一臉的感慨萬千。
不知為何,如玉竟覺得張登那笑容中帶著十分的痞氣,公公不過四十五六,如此□□裸的目光盯著兒媳婦,區氏先就重重吭了一聲。
周昭往外使得個眼色,張登準備了一堆要感謝如玉為整個永國府做了多少貢獻,又準備立刻就將她記入族譜的話,一句還未說出來,便見外面兩個周昭院裡的婆子架著個小姑娘走了進來。
如玉一看周燕頭上還包著青帽,顯然連頭髮都叫人給絞了,也是穩穩的坐著,看周昭今天要給自己個什麼交待。
周昭撐著小荷的手站了起來,一手欠腰走到區氏與張登面前,忽而屈膝就跪到了地上。張登問道:「大兒媳婦你這鬧的那一出?」
周昭道:「父親母親有所不知,如玉到了咱們家,受盡多少委屈。九月初十那日咱們往天清寺去,燕兒與如玉起了些齟齬,燕兒謊稱如玉要將她推下塔,這事兒大約父親是知道的。只是其中一些原委,只怕父親母親,一併如玉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