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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23:29 作者: 浣若君
這人收了匕首,往後退了兩步,看得出來腿猶還有些瘸。他居然還施了個叉禮,道了聲得罪,才開始搜如玉的身。
如玉仍還靠著門,也知道能不能混過去只在此一著,索性便大大方言的讓這人搜著。
這人從如玉腰上扯下她的荷包兒,見裡頭有三四錢的碎銀子,又將那荷包撕開檢視過夾層,見如玉仍還乖乖的站著,挑眉問道:「你叫玉兒?」
如玉不言,等他來解她外面長衫的衣帶時,一把止了他的手道:「我自己來!」
除了在張君面前,如玉還未在陌生男子面前解過自己的衣帶。她心裡暗自祈禱著這人也能像張君一樣是個正人君子,只搜身找信,可不要對自己起什麼覬覦之心。不過顯然是她想岔了,因為隨著她邊解衣帶,這人邊往後退,退到三步遠的時候,伸那匕首挑開她的衣服,調專匕首金鑲玉的柄從上往下虛拍了一遍。
已交六月的夏日,除了外罩那件長衫外下面也就一套薄薄中單。這人反手用匕首背示意如玉轉過身去,如玉手仍還張著,緩緩轉過身,隨即覺得背上遭他指擊,自己混身一僵竟是動不了了。她暗叫一聲天殺的,心道只怕這人是要占自己便宜了。
「小娘子,得罪了!」這人反手以匕首劃開如玉頭上的平巾,將她束頭的髮帶挑開,從頭開始,一雙手細細的搜著,顯然,仍是在搜那封信。他的手一路往下,如玉僵在那裡嚇的不住輕彈著舌頭,便聽那人居然哼了聲笑:「骨肉豐勻,體纖膚細,小娘子皮相美,骨也美,真是個難得的美人!」
他這樣說著,兩隻手不輕不重的按壓,從肩到背再到前胸,觸到她胸前時,又道:「物是好乳,只可惜形容尚還小些,再大得一分便是妙品!」
如玉舌頭彈的越發激烈,眼眶裡淚不住往外冒著,他的手已經滑到她的屁股上了。他在那裡停留了片刻,在她屁股上以指背輕彈了兩彈道:「形翹而肉緊,這臀實在妙趣至極!」
他不停贊道:「妙趣!妙趣!」
「大俠,求你再莫要辱我了,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如玉忍不住吞著淚說道。
這人抬起頭,再擊如玉的背,得她混身一軟時卻接過來抱放到桌子上,順勢便脫了她兩隻鞋,竟還輕輕一嗅,隨即搖頭道:「美人怎能穿這樣的鞋子?你須得一雙羅襪,一雙薄底的繡花鞋,這雙腳也不是上品,底子上竟都磨起了繭!」
他仍還拿著匕首,如玉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她忍了不知多久,才見他丟了那雙鞋子,再看她一眼,卻是轉身出門,走了!
如玉隨即撲到床下,仰躺著自那床縫中扣摸了半晌,待扣到殘璽與法典還在,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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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如玉出門才擺好的攤兒正在給幾幅畫上色,忽而聞到一股濃濃的紅棗豆香味兒,轉頭一看,竟是昨日那豆漿娘子,捧著一盞熱熱的豆漿來了。她笑著將一杯熱豆漿放到如玉的小桌兒上,坐了問道:「昨兒我那封信,先生可寄出去了否?」
如玉捧過豆漿來喝了一口,加了紅棗與紅糖,又甜又綿,十分的好喝。她連連點頭:「早就寄出去了!」
豆漿娘子漸漸又苦了臉:「說起我家相公,還是因為家裡整日起事非才遠走的洞庭湖,也不知他見了信,知道我的苦,可會迴轉,可會回來!」
如玉寬慰道:「必定會回來的,只是往後在婆婆面前,你也要聰明些,該表現的時候表現,該嘴甜的時候嘴甜,但不該服軟的時候,也絕不能服軟。你掙銀子供她吃喝,你怕什麼?」
豆漿娘子壓低了聲兒道:「如今最講孝道禮儀,我那婆婆又是個刁鑽的,稍有氣兒不順,便吵嚷著要到西京府去告我個不孝,要叫衙役們拉我去打板子,我如何敢在她面前硬氣?」
如玉也是看這婦人可憐,遂又多嘴一句指點道:「你被抓了,孩子可不就落到了她手裡?你挨得一頓板子,遂性睡他十天半月,孩子總要她來做飯吧?豆腐坊不能開門沒了收入,她難道不著急?」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掐命門的秘訣,婆婆之所以敢掐兒媳婦,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敢撂挑子。可若果真兒媳婦把那一家的挑子撂了,她一個老婦如何能玩得轉?兩人正嘰嘰喳喳說著,便有一個十分胖壯的婦人上前,指著如玉所畫的一幅畫兒問道:「先生,這畫要多少文錢可賣?」
如玉回頭,見是後頭所掛一幅繪著兩個憨胖小兒的,起身恭敬一禮:「夫人,這幅畫要五百文錢。」
胖壯婦人才要掏錢,身邊一個小丫頭攔了道:「娘子,您若看上什麼東西,直接讓咱家老爺來此搶回去不就完了?何必還要掏錢出來?」
那胖壯婦人白了小丫頭一眼,罵道:「什麼都是以搶的?兒子也是能搶的?能搶你咋不替我搶一個來?」
她對著如玉時隨即又堆了笑臉:「先生,這是五百文,凡請將那張畫兒請下來,奴家要接走它。」
這請與接,一般只能用在神佛身上。如玉聽這胖壯婦人言辭用的壯莊,又看她腹部高聳,也知她必是懷孕了,一心想要生個胖壯小子,才會有此一說。她連忙將畫兒取下來,雙手奉給那婦人,隨口補了一句道:「夫人這胎必定有兩個胖小子在肚子裡,才能有緣碰見我這幅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