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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23:29 作者: 浣若君
畢竟,但凡婦人,誰不寄希望於有那麼一個人,能解自己的急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可如今既你也說咱們是交易,那就拿出你的誠意來,信任,要建議在誠信的基礎之上。」
「秦州是國之郡望,當今天子就是你們秦州趙姓。你祖父趙大目活著的時候是整個秦州唯一一個敢帶著商隊走黃州回紇境草頭達旦那條路的人。你今天這個樣子,我才認你是個秦州趙氏,天子宗族!」
張君亦走到山窖門口,轉身將如玉堵在窖門上,雙手輕按到她肩膀上,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所以,在我拿出誠意之前,可以這樣……」
他雙手再使勁,又將如玉推到窖壁上,屈膝頂著壁將她放坐在自己大腿上,伸手在她胸前輕揉了片刻:「還可以這樣……對不對?」
如玉一手提著鞋一手抱著菜,咬牙罵道:「我不期你竟如此無恥!」
張君笑道:「反正最難堪最無恥的樣子都叫你看過,我就不防再無恥一點,畢竟你將來要做我的妻子,這臉面,天長地久我再慢慢拾回去。」
如玉好容易掙脫,咬牙出了山窖,這雨摒絕了一村的人跡,否則的話,她和張君整天前後腳的鑽山洞,保證得傳的流言滿天飛。
那小里正容樣好,家世好,性子也不差,若果真願意娶她,光是每天看著都能心情愉悅,至於愛不愛,實在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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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渭河縣城。待月在樓下應付完秦州知府李槐,邊走邊擦著脖子,走到一半氣的摔了帕子哭起來。她自言道:「簡直噁心至極,還他媽做得八股進過金殿的進士,一州百姓的父母官兒。狗都比不得他的齷蹉下流!」
待雲雖住在瓊樓,卻甚少下樓待客。她聽到外頭待月的哭聲遂淨過手走了出來,攬過待月勸道:「這梯口兒上的,你這樣大聲吵嚷叫大官人聽見,又要責你罵你,能不能小聲些,要哭進屋哭去?」
待月仰著脖子湊近待雲道:「你可聞著什麼味兒不得?」
待雲聞到一股腥氣,屏息搖頭道:「滿身的酒氣,快快兒進屋泡個澡,揮散揮散酒氣去。」
待月邊走邊往下摔著衣服,恨恨罵道:「那秦州知府李槐簡直如條狗一樣,喝醉了就往我身上吐,吐我滿滿一身的醃攢東西,偏還不讓人洗,弄的我一身臊氣酒臭氣,叫我如何能忍?」
待雲兩把推她進門,隨後便進了自己房間。
待月推門,見張君在窗邊站著,連忙合上門,跪在門上:「屬下見過大人!」
張君示意待月過去,遞給她那一沓宣紙,另附上幾張銀票道:「待月姑娘,今日來此,我所為卻是私事。你明日去趟秦州城,照著這宣紙上的首飾樣式,替我打一套頭面首飾出來,費用不是問題,但你必須盯著銀樓完全打好之後,要親自帶回來,三日之後,我來此取!」
他說完便起身,翻窗而出,於下面二層的瓦脊上走了。
待月仍還跪伏在地上。身後的屏風輕響,金滿堂是自送水的隔間穿臥室進來的。他坐到那方才張君坐過的羅漢床上,細細白白一隻綴滿晶鑽的小手輕撥著張君留下的宣紙,邊看邊嘆道:「不愧是探花郎的手筆,首飾都能畫的如此精妙。這二公子沒有他哥哥的雄才韜略,一顆心都撲在女人身上,如今且叫如玉玩著他去,咱不著急攆他走。
至於安敞這個老賊,黃頭回紇早死絕了,他永遠不可能翻身。
也罷,你先應付著這小張君,我替寧王送信去,叫他派人趁安敞帶璽出寺的時候,奪下來。」
待月面無表情,僵硬的跪著,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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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總算放晴了。張君回到陳家村的時候已交四更,此時還是濃黑天色,他一路走的兩腿皆濕,站到如玉家院外,便見如玉站在滿地桃瓣中,正在低頭拿牙刷細細刷著牙齒。她要餵雞餵豬,雨停了還要干農活兒,所以起的早。
此時四周再還無人,張君轉身進了如玉家的院門,推門進了她所住那西屋,屋中亦未點油燈。張君抹著炕沿坐了,滿屋子如玉身上的桂花氣息,不過片刻,她默聲走了進來,於黑暗中十分熟絡的,到炕柜上去摸梳子,摸到之後便坐在炕沿上,解發開始梳頭。
屋子裡多了一個人,氣息自然不對。如玉才覺得有些不對,張君整個兒便撲壓了下來。如玉自然連踢帶打,就算於黑暗中,她也一下子察覺出是張君來。安康眼看就要起身,廳屋還睡著個安康老娘,這外鄉來的男子大搖大擺竟就進了她的屋子,如玉氣的兩手捶著,咬牙罵道:「登徒子,潑皮,你比老皮皮還不如!」
張君被罵成了老皮皮,自尊上有些受不下來,鬆了手道:「你說過,在我考慮清楚之前,是可以這樣的。」
如玉不清楚這張君是真傻還是假傻,起身才準備要罵,便聽窗外安康喊道:「嫂子,我早起不用吃飯,拿塊饃就走,你再睡會兒!」
這小子一路溜出門,連院門都替如玉關上了。
如玉索性拆散了頭髮,坐起來道:「里正大人,你如今竟連些微的廉恥都不存了麼?我是想依仗你出這陳家村,可還沒有到任你魚肉,隨便就會放你入我臥房門的地步,你即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吵嚷出來,大家一起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