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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9:13:25 作者: 醉後漁歌
    江阮放輕腳步,走上前去,在他身邊蹲下身,拿起一旁的絹布給他擦拭胳膊。

    祁燁闔著眸,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慵懶,「你怎麼過來了?」

    江阮偏頭看他,煙霧裊裊中,他的臉有些朦朧,「先生怎的知道是我?」

    祁燁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笑一聲,「夫人莫不是忘了,為夫失過明,即便不失明,夫人的腳步聲,為夫又豈會不識得?」

    江阮抿嘴笑。

    祁燁頭微微靠近江阮,在她纖細的手上輕輕嗅了一下,啞著嗓子,「更何況,夫人身上還帶著好聞的氣息。」以前是淺淡的脂粉味道,現在是混合著奶香花香的甜膩氣息。

    讓人忍不住沉醉。

    江阮臉一紅,用手擰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順勢給他按摩著有些發硬的肩頸。

    「相公這幾日很累是不是?」他每日裡申時不到便起床上朝,直至半夜方回來,總是疲憊不堪,江阮看的心疼。

    祁燁握住她的手,用臉蹭了蹭,「我初登基,事情自然多一些,等朝政穩了,便不會像現在這般累了。」

    江阮想了想,靠近他,「先生,魯國公府,你打算怎麼辦?」江瀚海當日利用王氏將兩人逼至魯國公府一事,死萬次也不足惜,可是至今,祁燁對魯國公府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到讓江阮有些疑惑了。

    祁燁似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緩緩啟口,「朝政之事,有急有緩,對蔡相而言,便可急辦,他一手遮天,魚肉百姓多年,辦了他,百姓或許不會歌功頌德,但也絕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言論。」

    祁燁手指纏著她一縷青絲把玩著,「可是魯國公府就不同了,太皇太后是朕的親祖母,魯國公府是太皇太后的母家,這些年雖說無功但也無大過,太子與朕在外看來是親兄弟,若無足夠的理由便動了他們,在外看來,便是朕不孝,不念兄弟之情。」

    「更何況…」祁燁就著這個姿勢仰頭看她,「此時此刻,你還是魯國公府的二小姐…」

    江阮心裡一動,她這個皇后之位多為外人詬病,此時若皇上動了魯國公府,不止是對太皇太后的挑釁,更是置她這個皇后於不顧。

    江阮跪坐在他身邊,從身後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呢喃,「謝謝相公。」

    祁燁偏頭,唇吻上她的唇瓣,輕輕描摹著,與她親吻著,咬著她的唇含糊不清道,「阿阮,我們不急,我們還有一生的時光。」他想要一切都穩穩妥妥的,護著她和孩子一生無虞,

    江阮尚未出月子,太后與月谷都不許她洗澡,總是說月子裡的女子不能沾水,不然是要落下病根的,江阮偷偷擦洗了幾次身子,但月谷總不離身,江阮只能忍著。

    還有幾日便出月子了,江阮看到水都眼饞了,好想下去同祁燁一同洗,但是在這些事情上,祁燁與太后卻是出奇的一致,不許她沾水,就怕她身子落在什麼病痛。

    「相公,我想洗洗頭髮,好不好?」江阮在祁燁耳邊撒嬌,雖然身子不讓沾水,但是對頭髮而言,她讓漓兒幫她偷偷洗過幾次,祁燁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未多說什麼。

    祁燁搖頭,「不好,你才洗沒多久,今日不必洗了,還有幾日便出月子了,再忍忍。」

    江阮撅嘴,「我不。」女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是在心愛的男子面前,她不想邋邋遢遢的,再想到先前那個美艷的小宮女虞芮,江阮心裡便更彆扭了。

    江阮向來溫婉賢淑,難得的如此的嬌軟,祁燁心裡一片酥麻,不知為何,便有了些反應。

    祁燁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時,是不同於方才的灼熱,幽深的眸子裡是不加修飾的熾熱,兩人是夫妻,孩子都要滿月了,他想要求歡時是何種反應,江阮又豈會不知。

    已有好些日子他不曾碰她了,晚上睡覺時有時忍不住會難耐不已,可又怕傷了她不敢碰她,江阮也知道他這些日子受了苦,此時心下不忍,小聲道,「我幫幫相公,相公允我洗髮好不好?」

    湯池內雲霧繚繞,本就曖昧,加上熱水的氤氳,祁燁哪還有什麼理智,雙手一撐,便從湯池裡站了起來,邁出湯池,打橫將江阮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很久沒有親熱,祁燁纏著江阮,兩人在軟榻上極盡纏綿。

    江阮尚未出月子,做那種事情自然是不可以的,是以江阮想要用手幫他,祁燁卻在她耳邊輕聲道,「除了手,還有許多旁的辦法。」

    江阮不明所以,被祁燁附在軟榻上,切實體會了一下祁燁口中『旁的辦法。』

    運動之後,江阮出了些汗,躺在軟榻上,輕喘著氣,疲憊不堪。

    祁燁精神卻異常的好,嘴角噙著饜足的笑容,用細布占了水,擰乾後將給江阮擦乾淨身子,又將軟榻挪至湯池旁,讓江阮仰躺在軟榻上,一頭烏髮傾瀉而下。

    祁燁撩著池中的水,親手給江阮洗髮,江阮躺在榻上,腦中還回想著方才的那番激情,連耳根都染上了蜜色,她怎麼會同他一般胡鬧,原來不止可以用手,還有腿,還有…

    江阮不由雙手捂住了臉,祁燁正往她的發上抹豬苓,看到她的動作,溫熱的大手在她額頭上抹了一把,「弄到眼睛裡面去了嗎?」

    江阮移開手,美目瞪了他一眼。

    她躺在那裡,身上只搭了他的衣衫,深色的衣衫,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宮燈下,是強烈的對比,她的眼睛裡似是含著水光,波光粼粼,帶著羞怯與事後獨有的魅惑,祁燁忍不住低頭咬著她的唇吮吸了一下,聲音里是再一次湧起的欲望,「乖,不然今日怕是出不了這裡了。」

    江阮小舌忍不住抵著他的舌往外推他,不小心間咬了他的唇,一絲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綿延開來,江阮嚇了一跳,忙推開他,伸手去摸他的唇,「疼嗎?」

    祁燁看著她,黑眸中蘊含著隱忍,伸舌將唇角的血珠卷進口中,嘶啞著嗓子,「無妨。」她似是不知,有時候血液能夠激起男人的潛在的獸性。

    江阮雖不知,但從他眼中還是看到了渴望,不敢再撩撥他,閉上眼睛乖乖的任由他幫她希望頭髮,兩人收拾整齊,祁燁在江阮身上裹上了厚厚的大氅,然後才抱起江阮往內殿走去。

    江阮臉紅,掙扎著要下床,祁燁抱緊她,低頭看她,「外面不比湯池,有些涼,不能下地。」

    「讓旁人看到了像怎麼一回事兒啊。」江阮羞的不得了。

    祁燁看她羞紅著的臉,喉間溢出低笑,「為夫在洗澡,夫人進來這麼長時間,那些宮女太監豈會不知咱們夫妻倆在裡面做了什麼?此時掩飾不過欲蓋彌彰,咱們都老夫老妻了,夫人怎的這般害羞?」

    「……」江阮說不過他,頭埋在他懷裡將自己遮了起來。

    *

    沒幾日便是滿月宴,這一日不止是小公主的滿月宴,還是江阮做為皇后第一次與朝臣夫人見面。

    滿月宴這日,宴席設在崇華殿,本來帝後的宴席是要分開而設的,祁燁嫌麻煩,定要一起擺在崇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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