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何必廢話

    李嬤嬤殺豬般的叫喊聲，戛然而止。

    寧瑟踩在她傷處的腳，重重一碾，李嬤嬤痛得差點暈過去，「別、別……求你饒了我，廚、廚房裡還有飯菜……」

    寧瑟不屑冷笑，「早說不就沒事了？賤骨頭！」話落，收回了腳，拉過一旁嚇傻的蘭顏朝後堂走過去。

    等兩人走過去後，驚嚇過度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李嬤嬤還躺在地上哎呦呦地慘叫，卻無人去理會她。

    進了後堂的廚房，寧瑟便聞到一陣陣食物的香味。

    她瞥了眼灶上熱騰騰冒著熱氣的蒸籠，嘴角勾起一個淺笑，看向戰戰兢兢立在那裡的廚娘道：「鍋裡面有什麼菜，儘快給我呈上來。」

    飯堂里的動靜，廚娘自然也聽到了，這時聽得寧瑟的話，害怕之餘，又有些遲疑，支支唔唔道：「那是李嬤嬤的雞湯……」

    「李嬤嬤？她此時恐怕已經喝不下雞湯了。」寧瑟一腳踩在桌前的長條凳上，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笑得有些陰森，「還是你要去跟李嬤嬤做伴？」

    看著眼前長得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實難相信，打起人來，竟那樣兇殘。

    廚娘咽了咽口水，想到現在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李嬤嬤，沒敢再遲疑，迅速打開鍋蓋，將鍋里正在煮的食物取出來，端到寧瑟面前的桌上。

    寧瑟見她還算識趣，便收了滿身的煞氣。

    見蘭顏急促緊張地杵在一旁，寧瑟語氣緩了緩，「杵在那裡做什麼？打算餓肚子？」說著話的同時，接過廚娘遞來的筷子，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蘭顏走過來，有些忐忑地落座。

    廚娘給人盛了飯後，便默默退到一旁。

    蘭顏是真的被寧瑟的暴力直接給嚇到了，這會兒心裡還有絲驚意。

    她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抬頭見寧瑟專注地在吃著飯，竟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想了想，提醒道：「公主，你現今的處境，已不同了，在坊里，還是要……小心些。」她本想說收斂些性子，但話到口邊，改成了小心。

    寧瑟轉頭看了她一眼，豈會不知她的意思，卻並沒有感到生氣，或是輕視，反而心裡划過一絲暖意。

    來到這裡後，蘭顏是除素兒外，第二個對她好的人。

    她唇角勾了勾，淡淡道：「蘭顏，我知你的意思，可我這個人一向不屑與人講道理，更何況講道理也沒有用，還不如用拳頭說話。」在她看來，拳頭更有用的時候，何必廢話，直接將對方打趴下便是。更何況李嬤嬤那樣的人，送上來給她白打，她為何要手下留情？

    蘭顏憂心忡忡道：「你打了李嬤嬤便罷了，可你今日還打了沐郡主，這以後，恐怕會有許多麻煩。」

    她雖在教坊司，可以前在外面的時候，她也是與沐雪蘭打過交道的。

    沐雪蘭仗著她那位高權重的父親，在帝都可是橫著走的主兒，許多豪門貴族子弟，全都以她馬首是瞻，寧瑟今日將她得罪，來日，沐雪蘭必定會伺機報復的。

    寧瑟聞言，心裡一動，想了想，說道：「蘭顏，我初來乍到，老實說，對你們西涼的人事很是不了解，你能否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