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也只能成全你嘍

    「呵！」李嬤嬤一副被氣笑了的模樣，「你這個丫頭怎麼聽不懂？都跟你說沒有了，你讓我上哪去找？」說著話的同時，眼睛飛快地睃了眼寧瑟，眼底有什麼一閃即逝。

    蘭顏其實並不相信沒有飯菜了之說，她又不是第一天進來，雖然教坊司是個很嚴苛的地方，進來的人，就永遠別想出去了，但還不曾在飯食上苛刻過大家。

    並且，她與寧瑟雖來得不早，卻也並不是過了用膳的時辰才來，怎麼就說沒有飯菜了呢?

    她看了眼李嬤嬤，雖然李嬤嬤滿臉無奈的樣子，但那眼底的冷，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寒。

    這明顯便是故意的。

    她暗自嘆了口氣，她人單勢孤，不想與李嬤嬤起爭執，好在她還藏了幾塊糕點，今晚就算沒有吃飯，她與寧瑟兩人吃些點心墊肚子，也不至於餓慘。

    這樣想著，她對寧瑟愧疚地說:「我們來晚了，先回去吧，明日早點來。」

    寧瑟看了她一眼，便明白了她在顧忌什麼，慢悠悠地說:「明日再來?那今晚豈不是要餓著肚子?我最怕的便是餓肚子了，你說怎麼辦?」

    蘭顏一頓，想告訴她，她藏了幾塊糕點，兩人今晚湊合著吃點就好的，便對她使了個眼色，但奈何寧瑟卻完全無視了她。

    她轉過目光看向李嬤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卻寒冷徹骨，「你確定沒飯菜了?」

    李嬤嬤並不知道舞房裡發生的事情，她平日裡只負責管理膳堂，今日刁難這個落魄公主，也只是受人所託罷了。

    原本她說沒有飯菜了，別人也不敢有異議，就像蘭顏一樣，明知她是故意的，不也打算忍氣吞聲了嗎?可這個寧瑟卻好像不一樣。

    那笑，竟然讓她心裡升一股恐懼。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她差點就要說實話了。

    好在她及時反應過來。

    話已說出口，她豈能自打嘴巴?便硬著頭皮道:「說了沒有，就沒有，你們明日早點來。」

    話說完，她不敢再多待，轉身就要走。

    「你這個老太婆，我已給了你說實話的機會，奈何你要討打，我也只能成全你嘍。」

    少女諷刺的聲音，清脆的在膳堂里響起。

    緊接著，一張椅子便這麼直接地砸向了李嬤嬤。

    一聲慘叫，李嬤嬤那肥胖的身體，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哎喲，痛死我了……」李嬤嬤趴在地上慘叫連連，半天爬不起來，她的腰已經被椅子砸斷了。

    在用膳的眾人，被寧瑟如此暴力直接給嚇住了。

    她們中，只有少數部分的人，是舞姬，其餘的便是歌姬，樂師。

    她們中除了舞姬早就目睹過寧瑟殺人時的嗜血外，其餘人並不清楚，這時猛然看到她竟然將膳堂管事嬤嬤給打了，不由都看傻了眼。

    寧瑟一腳踩在李嬤嬤斷了的腰上，微俯下身子，再一次問道:「真的沒有飯菜了嗎?」

    李嬤嬤肝膽俱裂，斷腰之痛，已令她無法忍受，這時還要被她踩住痛處，一時痛得死去活來，「來人啊，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