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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8:29:25 作者: 花一一
    雖說只是短短几個小時,蘇糖已經看出青崗山確實居民平均經濟條件不太好。

    如果有能力,蘇糖也想出點力。

    如今國內,大型種植基地較少,對中藥的需求量不如西藥那麼多,可這並不代表未來會一直這樣。

    單看普內科熊威等人就知道,絕大多數醫生並不排斥中醫,只要能夠精準的,又快又好的治療患者,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大家都願意嘗試。

    黑貓白貓,能夠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只要未來當更多的人能夠感受中醫的魅力,想必無論是中醫數量,還是各種大小型藥材種植基地,都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好。

    「不過……」

    這些暫時還得從長計議,至少得等那批中成藥通過審批,公司開始盈利後,才能考慮在青崗山開設藥材種植基地的事。

    否則沒有錢,一切都是空談……

    蘇糖仔細觀察著這條上山的小路,鼻尖是叢林裡植物散發的陣陣清香。

    沒過多久,蘇糖便在當地姑娘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另外三種藥材。

    等到她們兩人順著來時的小道,走回倉庫時,原本還有些陽光的天空,已經漸漸陰沉下來,冷風呼呼吹過樹梢,草木發出陣陣稀稀疏疏的聲音。

    「哎呀蘇醫生我該回家了!看著天氣估摸著等會該下雨。」姑娘看了看天氣,與蘇糖道別。

    姑娘是本地人,也是這次免費醫療的當地誌願者之一,蘇糖揮揮手與對方道別,女孩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蘇糖視線中。

    ……………

    蘇糖心裡想著藥材基地,連吃飯也有些心不在焉。

    倒是旁邊一起吃飯的其他幾名六院同事,簡單的詢問一下蘇糖採藥相關,便絮絮叨叨說著今天下午看診的事。

    有人表示今天在拍X光時,看見一名患者的骨頭特別漂亮, X光片股骨頭弧度,比教科書還要標準完美。

    有人表示今天被分配到兒科,除卻給十幾個小朋友看病之外,還陪著幾個小朋友看了一下午貓和老鼠。其中有小朋友吃晚飯時還不願意離開,最後是被爸媽抓著後領衣提走的。

    這人高度懷疑,明天還能在兒科見到對方看貓和老鼠。

    不過江海潮,以及心臟外科韓副主任兩人則在桌上表示,今天看了幾個患者,明天開始就要去手術室給患者動刀了。

    他們一個是食管息肉類的小手術,另一個則是冠心病之類的介入手術,放個心臟支架就行。由於手術前需要禁食,還需要做一些簡單的術前準備,幾名患者今天便住在臨時搭建的病房,由患者家屬陪床照看。

    一群人坐在餐桌前簡單交談,很快吃完晚餐。

    然而,這邊才吃完,趙秘書卻找上了蘇糖。

    趙秘書來時大大方方,站在桌旁,笑眯眯看向蘇糖道:「蘇醫生,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魏董那邊想讓您幫忙看看。順便吳林老先生想同您聊聊有關於魏先生的病情。」

    頂著眾人略顯詭異的視線,蘇糖眨眨眼,與姚雯等人簡單說了兩句,便跟在趙秘書身後,朝食堂外走去。

    趙秘書與蘇糖兩人的動靜不大,可餐廳里卻有不少人目光投注在了兩人身上。

    要知道……

    魏延等人來時並不算低調,而趙秘書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副斯文俊秀精英范,著實讓人記憶深刻。

    再加上昨天到今天,蘇糖第2場考核視頻流傳甚廣,不少人全都用好奇目光打量著兩人。

    尤其是當初第1場考核,在考場門口diss過江海潮以及蘇糖的衛凱。

    衛凱愣愣看著對面兩人離開的背影,難以置信,他用勺子扒拉了一下米飯,有點食不下咽……

    「難道前天江海潮那傢伙說的是真的?肯特醫生真的去六院找他們合作了?……」

    否則這位富豪身邊的秘書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去找六院的那名醫生?

    原以為前天江海潮在撒謊的衛凱,一時間心底五味參雜。

    與衛凱同樣好奇,不解的還有許多其他參賽選手。

    他們既不敢相信魏延那樣的名人,會找蘇糖這種年輕醫生看診。可蘇糖身份,以及那第二場考試成績擺在那,卻又讓人覺得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一群人心裡百轉千回之時,蘇糖與吳老兩人已經在房間裡聊上。

    吳老學識淵博,脾氣極好,蘇糖擁有兩輩子的記憶,知識儲備同樣不輸吳老,引經據典,順口便能道出不少引人側目的病案。

    兩人從魏延病症,聊到蘇糖目前正在研究的癌症項目,再到吳老最近新研究的神經方面項目等。

    雙方聊的起勁,越聊越暢快,屋外此時卻下起陣陣暴雨。

    大雨傾盆,沙沙作響,且越下越大……

    冷烈寒風隨著半掩的門窗往裡吹,與此同時緊跟寒風伴隨而來的,還有樓下陣陣忙亂的喊救聲。

    「來人啊!醫生啊!來人啊!救命啊!我爸從山坡上摔下來,磕在石頭上,留了好多的血!」樓下,女孩無助的哭喊聲,夾雜著痛苦的呼救聲穿破風雨,鑽進臨時醫院每一個人耳中!

    臨時醫院門前。

    兩個村民頂著暴風雨趕著一輛驢車,踩著夜色來到醫院,驢車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正靜靜躺在驢車那,而他旁邊一名年紀約莫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孩,正大聲哭喊,聲音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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