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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18:14:17 作者: 閒余得水
    凍僵的雙手終於有了暖意,白衣把站在洞口望夫石拉進來,「司女,你別擔心了,族長他們不會有事的,咱們快去烤烤,你這手摸起來都快趕上冰塊了。」

    沈葉坐在火塘邊,明明滅滅的火焰印在臉上,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今天送獵物的隊伍也沒回來,他們不會是遇上暴風雪了吧!」

    白衣看了一眼外面,也有些不確定,回頭看著沈葉滿是擔心的模樣,又堅定道:「不會的,今天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如果遇到暴風雪,離得這麼近,咱們部落肯定也沒法倖免,應該是有什麼事耽誤了。」

    沈葉:「什麼事能耽誤這麼久啊!今天都快過去了,不會有人受傷了吧?」

    「放心啦司女。」白衣哭笑不得的說道:「什麼東西能傷的了他們啊!再說了!族長還跟著的呢,說不定是遇到麋鹿群了,才會耽擱這麼久。」

    白衣這麼說,沈葉也只能暗暗給自己打氣,讓自己安心些。

    麋鹿群是冬天在森林裡遊蕩的最大的獸群,如果狩獵的族人能夠遇上,那麼這個冬季,部落都不會再缺食物,但只有幸運降臨到時候,才能在白雪皚皚的雪地里找到和白雪一樣顏色的麋鹿群的蹤跡。

    沈葉也聽白曳說話關於麋鹿群的傳說,那是冬天的精靈,渾身雪白的皮毛是它們保護色,也是最能禦寒的衣物,就算是白曳,在森林闖蕩了這麼多年,也只見過一次麋鹿群。

    她一開始還覺得那裡有那麼幸運,那能就遇上麋鹿群了,直到半夜她被一陣歡呼聲驚醒,才發覺是白曳他們回來了。

    外面煙火通明,原來只要篝火足夠旺盛,雪花也澆不滅它。

    沈葉披著外套剛推開木門,就被迎面而來的白曳抱了個滿懷,靠在他的懷裡,明明還隔著幾層衣物,越發收緊的臂膀無不在表達著他的思念。

    「在家裡這幾天想不想我。」

    白曳對她很少會做這麼親密的舉動,最過分的也就是獸形的纏著她睡覺,突然白曳這般激動,沈葉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滿身風雪的白曳隔著衣服直接把心心念念的人摟進了懷裡,腦袋埋在沈葉脖頸後面,狠狠吸了一口屬於她獨特的氣息。

    也不等沈葉回答,又繼續道:「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

    壓不住的嘴臉緩緩上揚,沈葉輕輕「嗯」了一聲,腦袋小幅度的飛快點著,點到一半突然想起來,她倆現在這個姿勢,她點頭白曳應該看不見。

    又小聲說道:「我也很想你。」

    沈葉話音剛落,很明顯就察覺到他的雙臂又收緊了不少,那力道,像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從收緊的懷抱中努力把手伸出來,沈葉楊著小手在他腰側小幅度的拍著,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提議,她一直都在。

    第87章 兩人站在洞口,……

    兩人站在洞口, 前面又有一小截岩壁擋著,沈葉靜靜地靠在白曳懷裡,直到風雪又變大了, 她才把不願意鬆手的人拉進屋裡。

    木門被白曳關上, 呼嘯的寒風被阻斷在外,原本東倒西歪的火焰瞬間挺直了腰板, 給洞穴蒙上了一層暖色的光。

    連著奔波的好幾天,沈葉進了屋子就把人按在了石床上, 「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沈葉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白曳拽了回去。

    一雙精壯結實的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腰,白曳把臉埋在她的腹間,狠狠吸了好幾口, 直到鼻間都是沈葉的味道,他才拒絕道:「不餓, 回來的時候吃了, 現在一點都不餓, 讓我再抱抱,在抱一會兒。」

    剛剛在外面淋了一些雪,進了屋暖和了起來,晶瑩剔透的雪花已經變成了一顆顆的水珠,正掛在白曳的短髮上將落不落。

    沈葉也不急著去做飯了, 用帕子慢慢擦白曳濕發, 問道:「怎麼了?」才幾天不見,怎麼回來了突然這麼粘人。

    過了片刻,白曳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他整個腦袋都埋在沈葉都肚子上, 說出的話也瓮聲瓮氣的,「沒什麼……我就是想你,很想。」

    沈葉聞聲出去的時候披的是獸皮,裡面只穿了一件衣服,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把獸皮扔到床上去了,這會兒白曳的頭埋在她的小腹上,他一說話,嘴裡呼出的熱氣透過衣服,正好打在她的肌膚上,若是屏住呼吸,就能察覺到在那片灼人熱氣中,有一片柔軟,正在透過衣衫,若即若離地觸碰她的肚臍附近。

    明明知道白曳只是因為在說話才會這樣,而並非故意,沈葉的頭還是像炸開的煙花一樣,看著手裡的銀髮都有點眼花,同樣炸開的,還有那道從腳跟升到尾椎的電流直接炸得她一個機靈。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沈葉猛地推開白曳,就連呼吸都有些不穩,耳根和脖子在昏暗的火光下紅得似血,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慌亂地轉過身子急忙道:「那你要洗洗嗎?鍋里燒著熱水,我去給你兌水。」

    白曳快步起身走到她前面去,「你快去被子裡面躺著,我自己來。」

    雖然並沒有發生什麼,但經過剛剛那一遭,沈葉不僅不冷,還有一些熱意,看著白曳麻利地把水兌好,壓根沒有她幫忙的地方,她只能乖乖躺了回去。

    眼看他三兩下洗漱好就準備過來,沈葉連忙縮進被窩,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或許是好幾日沒見,也或許是他臨行前那一晚沒有變成獸形,白曳洗漱的時候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衣,此刻領口微微敞開,正向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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